宋如琢半倚在厨房中岛台上,双手捧着一杯re腾腾的咖啡,认真听丁洋讲完了昨天晚上在家里和老丁吵架的内容和原因。
“你说,他自己跟人家有夫之妇不清不楚的,还来管我在外面干什么……”丁洋一边把煎好的两面金黄的鸡蛋盛出,一边继续絮絮叨叨抱怨着。
宋如琢抿了一ko还有些烫嘴的咖啡,微微迎合着点头,目光落在蒸腾着re气的咖啡杯上若有所思。
“荷包蛋上倒点酱油?”丁洋问。
“嗯。”宋如琢随ko应着,他已经习惯了丁洋的各种做饭习惯。
荷包蛋上倒酱油……在过去这样的搭配他想都不敢想。
两人移步到了餐桌,丁洋坐在一侧单手托腮看着宋如琢吃自己为他亲手准备的简单的早餐,心里头因为和老丁吵架的憋屈一扫而空。
想到今天,乃至接下去的好几天他们俩都能肆无忌惮的天天在一起,他心里和身上都有些控制不住地j动,以至于看着宋如琢缓慢地吞咽动作都觉得对方又是在故意调qgo引自己。
不过宋如琢这次倒真不是故意的,他脑子里是在想一些事q。
“其实双方不达成共识,也是可以上法院起诉离婚的。”他咽下ko中的面包开ko说道。
“啊?”坐在对面的丁洋眼神迷离魂灵头早不知飘去了哪里,突然听见宋如琢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那个张阿姨其实可以采取起诉离婚的方式和她的丈夫离婚,法院的判决书的法律效力和离婚证是一样的。而且,可以借此明确双方需要分割的财产。如果那些房产确实是张阿姨娘家的婚前财产,法院也不会支持他丈夫提出的分割要求的。”宋如琢认真地说着。
丁洋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如在商业谈判桌上的宋如琢。
脑子里刚才那些乌七八糟的少儿不宜的东西一下子没了影。
“哦……这样啊。”丁洋说,随即皱眉问:“你怎么懂这些?”
宋如琢喝了一ko咖啡,状态一下子又松弛了下来,掰了一块涂满巧克力酱的吐司塞进嘴里,鼓着半边腮帮子回道:“之前给一个创始人做访谈的时候询问他和前妻在公司里的股权分配问题。当时公司随行的法律顾问给我科普的,我就记得了。”
丁洋听罢,似乎是松了ko气:“我还想呢,你没事研究婚姻法干什么。”
宋如琢耸肩:“干我们这行的,各种常识和知识都要懂一些。说真的,如果叔叔阿姨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去问一下身边的律师朋友”
丁洋身体往后靠上了椅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才不替老头子操心这种事q呢。他自己说的根本无所谓对方离不离婚。”
“只是觉得无能为力,所以才只能不在意。毕竟两个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宋如琢说道。
丁洋看着宋如琢垂下的眼睛,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他心里有些发虚:“我会跟我爸说我俩的事q的。等他心q好一些的时候。”
宋如琢抬眼看看他,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好了吧?我着急,我想要让我的家人和朋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丁洋说。
或许他真的该帮老丁出谋划策一下。老丁如果自己感q顺利有了名分,说不定就能愉快地接受自己儿子带回来个男媳妇了?
然后,他就能有底气和宋如琢一起规划未来了。
看着q绪突然j动起来的丁洋,宋如琢呆愣了片刻。
随即,他掰下一块面包塞到了丁洋嘴里,然后故意地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圈对方有些干燥的唇瓣。
丁洋一瞬间就接收了这个信号,抬手一把抓住正想逃回去的那个手腕,将宋如琢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
“怎么?吃饱了?找事儿?”
宋如琢哼笑了一下,歪头看着他抿嘴不说话,眼神里带着意义不明的笑。
“我还是先收拾一下这里吧。”丁洋说着起身就要收拾桌子。
上一回,他们突然兴致来了,不管桌上的剩菜跑去楼上翻云覆雨的结果并不怎么好看。丁生煎吊一个剩下的茄汁大虾,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客厅白沙发蹭成了红花朵朵开的模样。
这一回桌子上放着巧克力酱,他可不想回头看见楼下被这个“逆子”踩得四处都是“屎”样。
经过宋如琢身边的时候,丁洋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go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宋如琢拽住了他的衣服,并且依旧用刚才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干什么呀?”丁洋现在虽然不像是刚开荤那阵子抵不住半点的yo惑,但还没有意志坚定到这份上,声音都有些抖动。
“丁洋。”宋如琢笑了一会儿开ko。
“嗯?”
“洋洋。”宋如琢换了个称呼,但就是不说自己要干什么。
丁洋哭笑不得,宋如琢除了在cuang上很少这么称呼他。
丁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我说了我先收……”
宋如琢:“老,公。”
丁洋:“!”
太过分了,他这是头一回听宋如琢这么叫自己。
这谁能忍?
反正他丁洋忍不了。
丁生煎要把巧克力酱踩得满地都是就让它踩吧,大不了到时候他丁洋自己跪在地上擦。
想到这里,丁洋一把把宋如琢从椅子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