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送进去后,那人转身就走。独留她一个人无措的看着眼神不善的狱卒们。
“你就是新来的?”那看着像官最大的人率先开ko。
“是,受迦南王令,来刑部当值。”燕锦小心的开ko。
“受迦南王令?少他妈拿上头来压老子,在这大牢里,老子就是神。”那高高壮壮的男人拿着手里的粗棒子狠狠怼了燕锦肩膀一下。
“知道不?小白脸儿。”身边的狱卒们都跟着笑。
燕锦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点了下头。
那男人看燕锦如此听话,愣了一下。随后装作自然的又怼了她一下,“去,把茅房掏了。”
燕锦抬头直视那男人,“是刑部的人最开始都要去掏茅房,还是只有我需要这样?”
“少他妈磨磨叽叽的,让你去就去。”那男人将棒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燕锦被木头相zuang的闷声吓了一跳,她轻轻咳了一下调整好自己后,随后平静的开ko:“如果我打过你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你他妈弱得跟个鸡崽子似的,还打得过刘老大,吹牛都不打草稿啊?”那粗壮的男人身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开ko。
燕锦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去拿了工具往茅房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没见过刚进来就如此听话的兵。
“刘老大,上面说要磨一下这小子,我看也不用咱们磨,听话得很啊。”刘老大对面坐着一个颇有些书生气的中年男人开ko说道。
“谁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y,上头说,这小子聪明着呢。去,小六子跟上去看看。”那尖嘴猴腮的人蔫声搭气的领命去找了燕锦。
走到茅房门ko时,燕锦先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扯了两条塞进了鼻孔里,随后操.起铁锹就硬着头皮上了。
她今日身上不太suang利,打又打不过,还不如老实得干完活,省的他们继续想写别的损招搞她这个新人。
她曾经听母亲说过,进了大牢里的人,再出来都会被磨的没了人气儿。还不都是这些狱卒们一个个平时没别的事干,最大的事就是严刑逼供和折磨人。
她越听话老实,她身上的传闻就越加一层神秘色彩。跟着她连着挑了一天大粪的小六子,回去报告时,脸都绿了。
“刘老大,这人太能忍了。那味儿,我都受不了,那小白脸就跟闻不到似的。”
刘老大闻言,转头和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开ko:“富贵儿,要不,咱们换一招?”
富贵眼珠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明天再说吧,看看她什么态度。”
老管家休班的时候,看到孤零零一个人脏兮兮靠在墙根的燕锦。还没走近她,瞬间就往后退了几步。
燕锦苦笑了一下,“您稍微忍一忍,先进屋吧。我等一会儿浴堂没人了就去沐浴。”
老管家进屋后还是将她硬扯了进去,“这都冬天了,哪能那么在外冻着。你等着,我去帮你打re水,就在咱这屋里洗。”
燕锦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洗上re水澡时,她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去上值的第二天,燕锦觉得自己没第一日那么痛了。今日说什么都不能再干下去了,Q犯刚入狱时还知道挑牢里看着最厉害的人打呢,她也不是那能受着的命。
刚走到刑部大牢,小六子直接在门ko就把她堵在那儿了。
“喏,拿走,今日你去西门的茅房。”小六子嫌弃的踢了踢那工具。
燕锦平静的看了一眼小六子,随后操起那铁锹,就往他头上砸去。
把小六子砸的嗷嗷叫,那铁锹还没清洗过,燕锦就操.着那铁锹,一路打进了大牢。
凡是人都绕着她走,谁也不敢靠近她。
进去之后,她将那铁锹也学着刘老大的样子往地上一杵,“来,谁还不服气,和爷单挑。爷生下来就是治你们这帮孙子的。”
黑话听了一天,张ko就来。
刘老大蹙着眉头,“你把那玩意儿拿出去。我和你单挑,今日你若赢了我,我们就给你派正常的活,怎么样?”
燕锦想了一想,这单买卖可以。她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这第一仗也不能让刘老大占到什么便宜。
反正最差不过鱼死网破,整好了,还能摆脱茅房。
“得,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在大牢外面空旷的场地上准备好,周围围满了刑部同僚们。
“刘老大,干死这小白脸儿。”
“刘老大,不如让这小白脸儿一只手,哈哈哈哈哈。”
刘老大往地上狠狠吐了一ko唾Ye,“去,去。”
燕锦轻轻扭了扭脖颈,又转了转手腕,提前冲了上去,打了个刘老大一个措手不及。
刘老大被迫用胳膊挡了一下,燕锦瞅准时机,手指转了个弯先百会,后神庭,点的刘老大捂着脑门连连后退。
燕锦go着嘴角,挑着眉,还伸出舌头轻轻ti'an了下嘴唇。“躲什么啊?爷爷最近刚看完《针灸甲乙经》,疼死你丫的。”
刘老大指着她“你,你”了半天,随后提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燕锦凭着身姿轻盈,就着他的胳膊,直接跳到刘老大的背上,死死go住他的脖颈不放手。
刘老大疼的维持不住平衡,两人一齐重重的摔到了沙地上。燕锦死死的锁住他的脖颈,一点儿不敢松懈,额上的青筋也全部突了起来。
刘老大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燕锦勒的眼泪都生理性的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