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就会这么巧的大家伙都要去冤枉同一个人,这肯定是哪家不能动的好色贵少爷。
不查不知道,这被状告人张群善,正是兵部尚书张易有的老来独子。
燕锦是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大的,最看不得欺负孩童女人的人渣。
说查就查,她带上柳平和非要跟着她,以防止她被鬼附身的景断,去了洛阳城唯一彻夜燃灯的红柳街蹲哨。
“燕兄弟,你咋知道他今夜会来这?”景断手放在他腰间挂着的剑身上,状似对此地分外的抗拒。
“一个喜爱强抢良家妇女的人,你说他晚上没事会去哪里?”燕锦边在大街上解自己身上的盘k,边往成衣铺子去。
“穿这身官皮不方便,和我一起换一身。”
这是领了快半个月俸禄的燕锦,第一次花银子。从小穷惯了,就只知道攒银子。
她问过成衣铺的定价后,大方的给景断和柳平一人买了一身贵的。景断的衣裳还是燕锦精心挑选的。
装少爷可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穷。
燕锦换完一身白袍出来后,那成衣铺老板说什么都非要送她一顶书生帽,说她生得太好看了,戴上更好看。
燕锦顶着那帽子相当别扭。去红柳街就一里地的路,她问了十几遍,“我真的不奇怪吗?”
柳平是个闷葫芦,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还是景断这个话唠好,“不别扭,燕兄弟生的太好看了,徐公你晓得不?”
燕锦眨了眨眼,来了一句:“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逗得景断哈哈大笑。“你美,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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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纱缭绕,香雾弥漫,但房里的气氛却不似这环境暧昧旖旎。
“殿下,刑部侍郎燕锦,刑部员外郎景断等三人往这边过来了。”
风寒雨优雅的端坐在案几边轻声开ko:“所为何事?”
“张世子的旧案。”
风寒雨皱眉,“张易有知道了吗?”
“未曾。”
她轻轻挥了挥手,跪着的人眨眼间就跳窗而出。
从粉纱后走出一个体态婀娜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是洛阳城时下最最流行的艳丽妆,和她本人极度相称,整个人浑然天成的散着一股魅劲儿。
她扭着细腰坐在风寒雨对面轻笑,“新人?”
风寒雨点了点头,“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
那女人挥着手上的团扇,笑的肆意。“你呀,别做了个局,把自己做进去。”
风寒雨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要是真有这能耐,本宫倒还不为这大齐将来发愁了。”
“要不要妾先去会一会这年少有为的刑部郎?”
风寒雨轻嗔她,“你是看上人家的皮囊了吧。”
玲珑收起团扇,走到窗边往下望,随后递给风寒雨一个暧昧的眼神,“清倌儿岁数大了,也如狼似虎。这小少年,我看着顺眼。”
风寒雨也跟着踱到了窗边往下望了望。三人结伴而行,整条街道上最显眼的就是一身白的燕锦,唇红齿白又顾盼生辉,当真有一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肆意。
“玲珑,这越是漂亮的花,身上越要带着刺。本宫听说,她呀,亲手杀了上任刑部郎才换来的位置。你也别太小看了。”
玲珑闻言,似是更兴奋了。
“我就喜欢这看着就粉粉嫩嫩的少年郎,在cuang上狠狠凶老娘的样子。”
风寒雨诧异的看向玲珑,“你果然是在这胭脂地呆的太久了。”
玲珑用团扇抵在嘴前偷笑,“说说你们家惊雷将军呗?他那方面也厉害吗?”
风寒雨越听越羞恼,手轻打了玲珑一下。“本宫看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玲珑似是突然来了兴致,“他五年不回来,你就不想他啊?”
风寒雨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要听实话吗?”
“当然听实话。”
“每当这洛阳城变得无聊的时候,本宫才最想他。”
玲珑疑惑的看向她,拿腔拿调的开ko:“妾不明白,请殿下详解。”
“没什么。你下去吧,看看她靠不靠谱。”
“得嘞。”
玲珑出门后站在三楼栏杆处,先是往下望了望。见到三个人在大堂坐定后,她向龟公们招了招手,对着他们耳语了几番。
龟公们训练有素又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敲锣的敲锣,吆喝的吆喝。
“恭喜这位小郎君,咱们永花楼的头牌玲珑姑娘,邀您楼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