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次的体检行程绝对保密,他的原计划也不是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因此只能用凑巧来解释。
可惜瞿既明从不信世界上会有这么频繁的巧合。
他暂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重新转身朝着前方的某个房间走去,进门坐下的同时按下耳上挂着的黑s耳机,科技构筑的虚拟面容顿时消失,露出他原本的样貌。
坐在桌后的医生恭敬地呈上他的体检报告,指着某段突兀的峰值告诉他:“您的身体q况在用过闻院士的A用抑制剂后的确有了很big的改善,但jishu指标依然很活跃,说明依然有易感期紊乱的风险。”
“这只是第一针,”瞿既明对此有些不以为意,“再紊乱也不过是一个月一次,有了闻越的抑制剂后并不算是严重的问题。”
医生沉默了瞬,说:“正常A的易感期是半年一次,长期没有Oinfo素抚we造成的紊乱是不可轻视的,我对您的建议依然是尽快寻找一位高契合度的O建立关系。”
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瞿既明听得有些烦,拿起自己的报告站起身准备告辞。
“我会考虑的,”他说,“前提是A用抑制剂无法完全杜绝易感期失控的症状。”
医生跟着他站起来,神q颇为无奈。
“即使不建立bj,获得info素安抚也是可以减轻症状的,您的病q不能再拖了。”
瞿既明对他轻轻颔首,冷淡却礼貌地说:“感谢您的建议。”
他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且不说能跟他高契合的O有多难找,依靠这种方式来解决易感期简直就是在把自己的弱点往他人手里送。
毕竟易感期对A来说,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候。
瞿既明不会给任何人掌控自己的机会。
第5章 没兴趣
可惜人生总有无法控制的意外,瞿既明在短短的十分钟后再度陷入了某种未知原因的info素紊乱中,他将自己关在ce里,抓着座椅靠背的手臂青筋浮起,额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汗水尽数打湿,神qton苦而冷静。
闻越给的y剂不可能只有两天的效果。
瞿既明在几乎能冲溃理智的绵密ton苦中闭了闭眼,发出粗重的,带着隐约颤抖的呼吸声。
那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一点点地回想着今天的经历——到政府big楼打卡上班,接着开了个短会,中午时跟助理确认了下午的行程,在办公室处理完文件,坐ce前往医院拿自己的体检报告,然后在走廊里再度碰见了那个橙花味的O。
对了,橙花。
他转头看向窗外,地下ce库已经被清场完毕,不远处的刺眼灯光映亮空旷无人的地面,目眩神迷时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O的容貌,连带着鼻尖也浮现出宛若实质化的橙花香。
甜蜜的,带着点几乎能被忽略掉的苦涩,一dang一dang地自记忆中浮现出来,紧接着,体内根本找不到源头的绵密钝ton中陡然生出一股燥re之意。
仿佛身体在对这种气味表达本能的渴求与喜爱。
偏偏理智依然清醒,令他想起先前在走廊遇见时对方l露的后颈——纤长而优美,微微鼓起的那块皮肤下仿若藏着温暖甜蜜的汁水。
瞿既明无意识地ti'an了ti'an发痒的齿,轻而易举地回忆起这个O的资料:家境贫穷,领着政府补助金长big,一直到23岁也没有分化的迹象,本科毕业时成为了闻越的学生。
这履历Gan净得简直像张白纸。
他在思索间往后倚靠了点,被病ton折磨得低哑的嗓音在b仄的空间内响起:“祝念慈……”
没记错的话,那个O是叫这个名字。
片刻后,瞿既明拨通了某个号码,光幕在眼前铺陈开来,上面显示着闻越万年不变的白big褂工作照,紧接着又飞快地跳动到接通的状态。
闻越的扑克脸取代了工作照,语气颇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
瞿既明指了指自己满脸的冷汗,跟他陈述道:“你的y剂没有用。”
“不可能,它失效的概率比你突然因为info素紊乱症猝死的概率还低。”
虽然这么说着,但闻越还是隔着通讯QI仔细观察了会瞿既明的状态,突然问他:“你家那边又开始安排O了?”
“没有,”瞿既明皱了皱眉,很不想提起这事的样子,“跟O的info素有关?”
“唯一的yo因只有这个,”闻越思索片刻后告诉他,“应该是遇到了高契合度的O,保守估计,数值在85%以上。”
瞿既明这会才从ton苦中解脱出来,他的呼吸依然有点粗重,若有所思地敲击着身侧扶手,说:“或许不止。”
闻越的面瘫脸上终于出现点别的q绪,跟见着什么新奇事物似的问:“是哪家的O?这年头找个能跟你匹配上的O都难上加难,居然还有更高的?”
瞿既明自己也有点讶异,按着胀ton的额角随ko道:“路上碰见的,info素都没遮好就到处乱跑。”
“只闻到一点就这样了?”闻越终于坐直了点,“我放超低温冰箱里的那两份样本都不会产生这么j烈的反应,是哪家的O?”
瞿既明意味不明地注视着他,淡声说:“不是那几个big家族的人,但行为很蹊跷,短短几天,我碰到了他三次。”
闻越对这个倒是不感兴趣,他更在意能不能搞到那人的info素提取物和瞿既明的放在一块儿研究。
于是他只是兴致缺缺地说:“觉得可疑就去查查,他们想给你找个联姻对象那么多年了,保不准是什么新的手段。”
“两分钟前我也有所怀疑,”瞿既明扶了扶镜腿,神s锐利,“你觉得,他们有机会往你的实验室里送人吗?”
闻越顿时皱起眉:“别说这种晦气话。”
电光火石间,他思绪一滞,猛然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他飞快地转头看了眼身后,再次看向瞿既明时,闻越的神q重新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我只有一个O学生,”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再怎么都不可能跟那些家伙有关系。”
瞿既明同样用冰凉而审视的目光跟他对视。
“你又怎么能确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