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傅季秋出来将他抱了回去,给他换了衣服又喂了退烧y。
谢蜩鸣像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狗,缩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傅季秋只好抱了他一夜,哄他睡觉。
“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快睡着时,谢蜩鸣突然听见傅季秋问道。
谢蜩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许久,才望着他的眼睛给了一个略显cou象的答案,“你是我的太阳。”
傅季秋原本紧锁的眉头因为这句话而微微舒展开来,随即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me了me他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烧傻了?”
谢蜩鸣知道他不信,却也没有解释,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从那以后,傅季秋再也没有提过让他离开的事q。
彼时的他几乎天真得可怕,怀着一腔赤诚来爱他,以为山可移,海可平,凭借着满腔的爱意终能敲开傅季秋的心。
后来才发现,他当初近乎丢下所有脸面在傅季秋身边又赖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敲开傅季秋的心,反而连自己的心也没守好。
破破烂烂,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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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蜩鸣在外面呆得太久,久到再待下去已经有些不合适,这才放下冰袋回了包间。
他回到位置上坐下,菜已经上了,只是凌随依旧没有来。
谢蜩鸣刚想问一声,傅季秋却先他一步开了ko,拉着他的胳膊看了一眼。
“这么严重,要不要上点y?”
“没事。”谢蜩鸣把胳膊从他的手里cou了回去,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蜩鸣循声望去,然后就看见了那晚在花园露台上见到过的那个男人。
他今r戴着一副金丝双梁的方镜,外面穿着深蓝s的西装外T,里面配着双排k的青果领马甲,气质文雅,彬彬有礼,一边将手中的礼物推到傅季秋面前,一边熟稔而自然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怎么现在才来。”其他人一见了他,立刻哄闹起来。
目光在他和傅季秋身上打转,一副看re闹不嫌事big的神q。
凌随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没有理会,而是倒了一杯酒,转头和傅季秋喝了一杯,“生r快乐!”
“多谢!”傅季秋立刻回道。
两人喝完,凌随没有放下杯子,而是又倒了一杯,这次不是敬傅季秋,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谢蜩鸣。
谢蜩鸣有些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但还是配合地举起了酒杯。
然后就见凌随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凌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来信
凌随的到来并没有让这顿饭变得尴尬,恰恰相反,他和桌上的人本就相熟,又习惯这样的场合,得体big方,长袖善舞,一顿饭吃得反而更加融洽。
因为两人之间隔着傅季秋,所以谢蜩鸣和凌随的jao流并不多,只是偶尔会抬眸悄悄看上他两眼。
看着他落落big方地和傅季秋说着话,姿态得体,笑容温和,确实很难不让人动心。
他们之间明明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然而却似乎比这世间的所有人都要亲近。
有一瞬间谢蜩鸣想,要是凌随也肯爱傅季秋的话,肯定也不会被他偷来的这三年光阴。
没错,这三年的时光确实像是他从凌随手里偷来的。
因为他很久之后才偶然得知,他和傅季秋初遇那天,是凌随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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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傅季秋碰到了熟人,被拉过去聊了几句。
谢蜩鸣则一个人向ce库走去,刚走到电梯门ko准备按电梯键,却见一只漂亮的手先他一步按了下去。
接着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对着他说道:“刚好一起。”
谢蜩鸣闻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身旁站着的竟然是凌随,他也还没有走。
虽然谢蜩鸣一直觉得两人身份尴尬,但凌随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什么,他也不好太扭捏,于是还是回了句,“好。”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密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沉默着反而尴尬,就在谢蜩鸣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时,却听凌随突然轻叹了ko气,然后转头看着他说道:“和季秋在一起很累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透着几分毋庸置疑。
谢蜩鸣被问得愣住,下意识想要反驳,然而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
这一瞬间的沉默如有实质,这么多年来的种种在眼前jao替浮现,ya在他的肩上,有一瞬间几乎要将他ya垮。
怎么会不累呢?
校庆颁奖时,他知道傅季秋认出了自己,但是毕竟当时台上台下那么多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在台下一直等到典礼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