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big师作品。”
霍绯箴不是对古典音乐音乐有多了解的人,她当然不知道《月光奏鸣曲》除了沉鸣低诉的第一乐章,还有轻快的第二乐章,以及悲愤沸腾的第三乐章。截然不同的三个乐章,矛盾却统一。
5分16秒长的曲子,听完一遍,霍绯箴又点了重播。
又再听了一遍,摩尔才说:“你刚刚说,听起来好什么?”
“好……”这回想到形容了,“好像沉到了湖底。”
“en……你听懂了。”摩尔捏着杯子听着音乐,“我也觉得跟月光没什么关系,据说一开始这曲子没有名字,是后来别人给起的。”
再仔细听——即使有月光,也是阴冷的,苍白的银s,孤独照着那幽暗的冻湖,湖底永恒封藏着绝望的q'yu。
当然,这种话最好别说出来,各人自有各自的体会,就像对马天尼的印象一样。
“你喜欢这曲子?”霍绯箴问。
“en。”
摩尔还是叠着腿,手背支着腮帮,又说:“你知道这曲子总共有三个乐章吗?这只是第一乐章。”
“不知道呢,我找来听听。”
摩尔阻止她:
“别,现在只要第一乐章就好。”
也好,下雨天也适合单曲循环。杯子里的冰块化了一点,又稍稍歪了一下。
等半杯威士忌喝完,雨也变小了。
一句“我们回去吧”说出来时,特别是在这样的雨夜里,却像忽而生了一丝暖意。
城市里的人嘛,都很习惯寂寞的,反衬得暖意更稀罕一点。
···
下雨的晚上并不好打ce,多花了点时间才回到。细雨打湿了头顶和肩膀,透着chao气。
过去几天,两人同住一屋但j本没碰过面,对方就像不存在似的。此时回到家,门一关,放钥匙,两人在玄关依次拿鞋换鞋。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瞬间,对方却忽然有了真实的存在感。
也许跟对方是谁没有关系,总之狭小的玄关多了一个人在呼吸。叫人想起一些许久未有的温馨感,也放big了寂寞。
再上一回有人这样一起到家换鞋——摩尔想,已经是刚结婚那会儿了吧?在那之后,j飞狗跳,离婚……然后就一直一个人。
不过是一瞬间的小多愁善感而已,一晃而过。换了拖鞋,各自回房间。独居惯了的人依然没有关房门的习惯。
蓦地,霍绯箴站在门外问:“浴室你先还是我先?”
摩尔正边想事q边换衣服,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小小吓了一跳。不过她没表现出来,在门外人直白的视线下,从容把才T进肩膀的背心拉下来扯平:“下次敲门。”
“噢,抱歉。”
“你先吧,我要弄比较久。”
“喔,那好。”
一转眼霍绯箴就洗完了,动作很快,前后没超过十五分钟。然后穿着黑s背心、短裤,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毛巾,还是那样站在门边。
“还有事?”摩尔问她。
“借我吹风筒。”
“在盥洗台下面的柜子里,自己去拿。”
“哦,好。”
才走开两步人又转了回来,再次出现在门外:“这房子是你的?”
“en。”
“我在租房平台刷到你把次卧挂租了。要不,租给我?”
“你要租?”
“不是正好嘛,多合适。”
“哪里合适了?”
“我们的上班时间完全错开,连休息r都错开,能像一个人住一样自在。既享So了合住的好处,也避开了互相协调的麻烦,多好。”
“你倒是很会想a。”摩尔揶揄她。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霍绯箴Gan脆倚到门框上,半抱臂笑道,“你是真的想租出去吗?”
今天晚上才挂出来的招租info,价格偏高,一张照片都没有,几乎没有简介,只写着面议。明眼人谁会租呢?
可摩尔说:“真的呀。”
“我也是说真的。”
说是这么说,那半开玩笑的神q,有点叫人分不清真假。
“每个月1号准时jao租,水电等费用对半平摊。”
“租金还可以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