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零头,一押一租。”
倒是没有太多讨价还价,suang快成jao。
谈完了事q,霍绯箴还是倚着门框,笑着不说话。
“还有事?”
“我可以进你房间吗?现在。”
这是多么明显的暗示,摩尔没来由觉得颈后麻了一下,不由得加深了半ko呼吸。不过她很迅速平复了:
“不行。”
“不好么?”
“不好!你最好别有多余的误会,也别再开这种玩笑。”第二次强调了。
“那好吧。”霍绯箴倒是没什么,“晚安啦,下周见。”
“等等。”摩尔又叫住她,当然是说别的事,“同住总得有点规矩。住下来之前,我们约法三章吧。”
“好,你是房东,听你的。”
“第一,公共区域卫生轮流打扫。”
“应该的。”
“第二,带人来之前要事先通知对方,最好不要过夜。”
“没问题。”
“第三,”摩尔停顿了一下,“第三,你我之间,不能上cuang。”
听到这露骨的第三条,霍绯箴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连这也要约定吗?”
“毕竟住在一起嘛,有些事发生过就算了,不要再发生了。”
“好,可以a。”
就这三条了,没很复杂。
既然协议达成,又没有别的事,霍绯箴就回房间去了。可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嬉皮笑脸地问:“万一违反了呢?比如第三条。”
“那你就马上搬出去,押金不退!”
“哎,好严格。”过两秒,人都消失在门外了又飘回来一句,“放心好了,不会的。”
第14章 贪yu
霍绯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摩尔的身体有yu望,特别是看到她换衣服的时候。而且同一天看到了两次,一次是换下那身工作服,一次是换下驻唱时穿的鱼尾裙。同样的身体,截然不同的风q。
这种渴望无关乎q感,是一种纯粹的身体上的吸引。她还深刻记得五年前的那两回接触。然而说是深刻,其实也只是剩下“体验真好”这个印象还鲜明着,具体的细节体验早就在时间里变得模糊。这使得她很想重温,想再找回来,再体验一遍。
贪欢的想法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双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很放得开。所以才会像刚刚那样摊开来明说,就像问对方“要不要来一杯”那样随意。
然而,摩尔似乎不想有那个意思,仅在第一次等她下班那天开了半个玩笑。也似乎没太把五年前的事当回事,甚至很早就明说了她是喜欢男人的。
其实被拒绝了也没什么,霍绯箴不会强求,她知道这只是一时寂寞使然罢了,一旦满足了之后,没多久就会落入厌倦,就像以往那些雾水q缘一样。
那条语焉不详的招租info背后有没有别的意思她不得而知,总之一押一租都支付了。而且点明了,是纯粹的室友,不可越界。
其实不也挺好的吗?与一时的贪欢相比,疏离的室友关系也许更自在。她挺喜欢这个顶层的房子,想多住一段时间。
以前霍绯箴是今r不想明r事的,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她是店长,要经营一家酒吧,就得多想。收支盈亏、酒水食材、证照税务、人事管理……全都得预先考虑做长长短短的计划。名义上是店长,其实也包揽了老板的工作,毕竟维娜姐光出钱不管事。
工作还是非常困身的,店里店外顾好了,自然就没余多少时间给费时费力的感q。四年来偶有cuang伴,也不过是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的次数。对于霍绯箴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清心寡yu了。
现在有些沉寂已久的东西又躁动起来,就像死去的藤蔓忽然长出了新芽。
霍绯箴趴着睡下——趴睡是她最有安全感的睡姿。她把脸埋进枕头,想,也许是时候找个短暂的cuang伴,满足一下j肤想要与人接触的渴望,以减少对刚说好的“室友”的一时乱想。
对于过往的她来说,找cuang伴并不难。得到陌生女人的青睐并不需要脸蛋长得多好看,身高过得去,肩宽手长,就已经是加分项。而像她这种做花式调酒的,只要瓶子抛得好、会说话,找人陪都很容易。
但她并不喜欢那样,失望感会来得很快。就像瓶子抛得再炫也不是酒本身,她想要更加接近本真的东西。人嘛,缺什么就偏想要什么。
维娜姐说得对,自己真是一个别扭的人,既能在xin里得到满足,也会在xin里生出失望。
既然想要跳出别扭的深渊,那这次该踏实jao个女朋友。找一个re爱生活剔透美好的人,经营一段健康的关系。
——霍绯箴觉得会这样想的自己实在像个疲惫的中年人。
然后她转眼想到了白予绛,那个清澈的女生,坐在阳光明媚的户外桌边,托着腮笑盈盈地说:“小松,你给我灵感了。我要写一首关于你的歌。”
清澈、明朗,就像清晨的阳光,等夜晚的昏暗褪掉便蓬勃登场。
她知道白予绛对自己有好感,多少不好说,但总归是有一点点的。将出未出校门的年轻女孩总会对经历丰富的人特别感兴趣。清澈的眼里藏不住太多事q,很容易就能发现。
只要有好感,就总是有机会拉近距离。这种事q她清楚得很,实践经验也不少。
可她也明白,白予绛再清澈,也是会成长的。也许过上那么几年,时间会把她变成另一个摩尔。又也许不会,但总不会一直是现在这般模样,毕竟朝阳总是短暂的。
也许到那时,她又会觉得不过如是了。她总是需要未知的事物带来新鲜感,按部就班的东西很容易叫人厌倦。
如此转念一想:何必呢?
房间外传来拖鞋走动的声响,是摩尔洗完澡出来了。还可以想象她穿着那身背心小短裤的模样。在家里内衣是不需要的,但外面会T上那件薄薄的棉麻浴袍——前几天见过一回,沙s的,卷翘的发尾落在上面很对胃ko。当事人也许没察觉,但就像一种无声的引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