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跟陌生人酒后……”
“你是现在才来翻旧账吗？陌生人。”
霍绯箴不作声了，电梯上的数字又往上跳了五层，她才又说：“我就想问问，后来还有吗？我是指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
“当然有。”
“哦……”
“但不多，都是小酌。”
“en。”
“你其实是想问我还有没有酒后那啥是吧？”
“en，那时我觉得……你的安全意识不算高，如果……”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种事发生过一次就够了。”
摩尔打断了“如果”后面的话，反正不说也能猜个big概，她不想听。她可是街道办的，类似的案子就算不经他们手也耳闻目睹过很多。
叮！电梯到二十九楼，霍绯箴识趣地沉嘴挑眉，话题终止。
到了家里，霍绯箴迅速收拾好cuang铺，再去扶闭眼靠在沙发上的女生：“好啦，去cuang上躺着，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女生迷迷糊糊半睁眼，嘟哝着问这是哪儿。问完又嘟哝了几句胡话，然后眯了眯眼，手臂一伸go了霍绯箴脖子，另一手拽着她领子闭眼凑过来就是一顿亲。
唔，原来是这种类型的酒品，也很常见。
霍绯箴没跟她较真，任她亲了好几下才不动声s地把人弄开：“别闹了，去睡觉吧。”
半哄半拖地把人弄进房间，那女生还粘着人不依不饶。还能听到她ko齿不清地说“小松你来安we我好不好”、“为什么，难道我就不行吗”……之类的话。
反正吵吵闹闹折腾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才安静下来。霍绯箴夹着被子和睡衣退出来，黑s衬衣的纽k都被弄开了三个。她轻轻关上房门，松了ko气。
摩尔坐在餐桌旁喝着睡前牛奶，全程的re闹都看在眼里，还旁观得饶有趣味：“都这样了，不在房间睡？”
“不了，万一吵到你多不好意思。”
“哦——”尾音拖得长长的。
五年前摩尔就觉得这个人很会，该是经验丰富得很。看今天习以为常的表现，就更确认当年的猜测了。
“开玩笑啦。”衬衣不整齐的人轻描淡写地说着，把被铺睡衣丢到沙发上，“我总不能带个人回来就上cuang嘛。”
“不是以前也带回去过吗？她都那样要求了。”
“哈……big多数是真的借地方给她们休息，不会发生什么的。再说了，我对她没那意思，不会有求必应的。”
“big多数。”
“en，看心q，偶尔也有例外。”
霍绯箴边实话实说边把余下的k子解开，脱掉衬衣，身上就只剩内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bigbig方方就像在家里一样自然。噢当然，她确实住在这里。
“这衣服得赶紧洗，刚刚弄脏了。哎，你还用洗手间吗？我想洗澡。”
摩尔捧着牛奶杯，斜眼多看了那只穿内衣的身体两眼，匀称j本没有赘ro，手臂隐隐带了点柔和的jro线条，比例结构……竟然有点xin感？
——根本不是该在这种时候冒出来的想法。
时值凌晨三点，摩尔看着这个身体，忽然想起当年学油画时画过的人体。
她明明曾跟这个身体亲密接触过整整两夜，可她一点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倒是牢牢记得更久以前那画室里才画了几小时的人体。
然而 ，这奇怪的念头当然不会说出来，她只说：“稍等，我刷个牙。”
···
摩尔已经很久没画过画了。这种与唱歌一样充满魅力但又不尽相同的表达方式，一直不是那么亮眼。big家对她的印象都是很擅长唱歌，而鲜少人留意她也喜欢画画。
一如擅长画画的爸爸的存在感总是低于擅长唱歌的妈妈。
而且这两件事q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一首歌不过几分钟，是即时、无形且浓烈的，快进快出。而画画则是有形的，短则半小时，长则几十个小时，是一个长时间的沉浸。因此，她想画画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并不多，通常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又很闲的时候。
她翻出速写本，凭着印象go了张速写：重现了刚在客厅那多看一眼的印象。仰赖小时候被爸爸培Yang出来的童子功，即使很久没动笔也j本准确。
翻过一页，又画了一遍，这次调整画法，又多补了一些细节。画完之后撕下来对比了前后两张，还是觉得几分钟go勒出来的第一张“q绪”更好。
有形的画里，是能传达出画外人的“q绪”这种无形的东西的。具体是怎么样的摩尔说不清，反正以前爸爸总是这样说，而她也能感So得到。
画速写不过是一时兴之所至，画完关灯睡觉。
门外传来放轻了的脚步声，然后是对门房间开门关门的声响。
——说是说没那意思，但送到嘴边的机会还是会应的吧？那女生可是长得挺好看的呢。
就在她以为霍绯箴会留在房间里时，又听到开门关门，然后脚步声又回到了客厅。之后过了一阵，就不再有声响了。
···
摩尔抱着被子侧躺着，房间里一片漆黑。这叫人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霍绯箴第二次约她去酒店的那个晚上。那时比现在还要漆黑，几乎一点光线都没有，睁眼闭眼都一样。
人骤然失去视觉线索会觉得危险，然而带着危险感的me索和纠缠却更深入骨髓。
如果说，在上一回，她尝试了睁眼闭眼间，仿佛同时拥有两个人的奇特感So——那么这次，她失去了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