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睁眼闭眼都不会看到眼前人,但她有限的想象力却被黑暗迷惑了,只愿意近距离地在这个人身上绽放。
她睁开眼只能感So到眼前人,闭上眼感So到的也还是眼前人。耳边听到的,鼻间嗅到的,味蕾尝到的,皮肤感So到的,都是这个陌生女人。
那天晚上,她如同遨游在神秘的漆黑之渊,甚至快忘了自己是谁。
无端过于快乐的东西是危险的,特别是当你完全不了解她的时候,往往背后隐藏着代价。所以缠绵结束之后,甚至睡醒之后,她发现自己完全不想从这个人怀里离开时,她就觉得危险了。要知道,她们才第二次见面,除了名字以外一无所知,其他全都是想象。
于是那时她决定,不再跟这个人接触了——不然她的平稳生活很可能会被打破。
然而机缘巧合,她不仅再遇到这个人,还住到了同一个房子里。
第16章 今夜说说你我
醉酒的女客人第二天就酒醒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也不是很记得。摩尔觉得这实在是危险得很。
那女生临走时,她还拿出街道办事员的态势语重心长地jao育了一番。而霍绯箴却像司空见惯一般,只轻松地说欢迎下次再来。
“enen,我是知道有小松在很安全,才一时收不住的。”那女生竟然这么说。
摩尔瞥了旁边的家伙一眼——安全?
这人是怎么在人前经营人设的她不了解。但她知道她并非那么安分守己,big概只是些杂七杂八的原因影响,恰好没有兴之所至罢了。
···
转眼big半个月过去了,同住的生活果然和她们所预料的那般互不Gan涉。作息时间完全错开,能有jao集的时间仅有周六和周r的下午,哦,还有周一的晚上。可这些时间也至少有一个人出门去了。
整整一个月,同住的两人反而是在店里才会见到。
真的就像独居一样自在。
当然,屋子里还是渐渐遍布多了一个人住的痕迹。比如鞋柜里多了几双鞋,洗手间镜前架上多了一T洗漱用品,阳台上多晾了一个人的衣服。
又或者,某天忽然发现厨房被重新收拾过了,原本空空只放啤酒饮料的冰箱里多了很多食材,客厅的柜子上也多了一T调酒用具和几瓶洋酒。
“我想把房间的窗帘换了,可以吗?”趁着摩尔唱歌中场休息时,霍绯箴小声问,“我要在白天睡觉,想换个厚的百叶窗帘。”
租房子的老规矩,在墙上打don要征得房东同意。
“可以,什么时候叫人来装?”
“明天我自己装就行,家里有工具吗?”
“当然没有。”
“那我今晚把店里的冲击钻拿回去。对了,厨房再加个挂墙的架子好不好?”
“没事加什么架子。”
“东西都堆在chao作台上不方便,挂起来整洁些。”
“行吧,你看着办。对了,阳台晾衣服的架子有点松,你顺便修一下?”
“哦,好。”
“阳台门边有个折叠梯,不太稳,你爬上去时小心点。”
……
白予绛坐在吧台边上支棱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咬着吸管跟big松嘀咕:“她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应该没有吧。”
以big松多年来的了解,他姐从没跟女友同住还能保持良好关系一个月以上。所以,从这友好jao谈看来,是真的不像有什么,肯定是距离保持得远远的。毕竟他姐是那种离近了就想回避的人,保持着距离反而能好好相处。
面对白予绛带点酸溜溜的疑问,big松小心糊弄了几句分析。他总不能big嘴巴说,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可能还发生过什么。
白予绛还在感慨:“好羡慕合住a!可以商量着怎么布置房子。”
“你不是马上毕业了吗?有工作了之后也可以a。”
“我想我就算工作了,只要不是太远,也big概率会住在家里……”
又有点单来了,两位调酒师停止聊天又忙碌起来。
雪克壶摇晃间,见到有人借机跟摩尔搭话。是个最近常来的男客人,工薪族常见的体面打扮,看上去挺斯文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两周前开始跟摩尔搭话的,现在看起来都挺熟络的了。
再晚点白予绛就回学校去了,摩尔又多唱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今r的驻唱。那男客人还在,等摩尔唱完他才结账,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霍绯箴看了铃铛还在晃动的big门一眼,什么都没说。把雪克壶里的酒倒进杯子,挂上切好的柠檬皮,端给吧台的客人。
···
照旧是霍绯箴最后打烊,想着明天要装窗帘,还带了店里的冲击钻和工具箱回去。
回到家时,却见到摩尔默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穿着外面那身衣服,像是刚回来,而且看样子心q不太好。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霍绯箴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鞋柜旁。
“原本是的。”
“约会不愉快?”
“枉我还以为遇到个好男人。”
“怎么,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