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很开心,最开心了。”
开心得让那触动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住,只能慌忙地在复杂的思绪间胡乱扑腾。
有雨露霖霖,点我寸草心,一些思绪一旦存有就再也无法按耐下去。
以前他要看纪寒都是光明正big的,理直气壮的,就算是盯上一整天也不带心虚,而现在却只敢心虚。
付浩然偷偷地看了纪寒一眼。
偷偷。
然后被纪寒抓了包。
英明神武的“纪big名捕”瞅着“付小盗”这鬼鬼祟祟的偷觑,歪着身,颇为好笑地用手撑住自己半年,语调拖得极慢,问道:“浩然哥,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我……也不知道,”面对“b供”,付浩然老实jao代,“好像生病了。”
纪寒当即神s一凝,顿时也管顾不上什么社jao距离,什么礼貌分寸,掌心直接搭上了付浩然的额头,摇身一变从“捕快”变成了“big夫”,认真地面前的“病人”望闻问切:“貌似没有发烧,是有哪里不舒服?”
“头……头晕。”付浩然的声音里多上了几分黏糊,让人听着觉得他在撒娇,“使用过度了,脑袋。”
他big睁着自己的,动作间,纪寒距离他很近,cun齿张合着,那莹润的颜s像美味佳肴般格外yo人,似乎只要付浩然稍稍往前一凑身,就可以品尝到期间的味道是否与纪寒ko中说的那般,是巧克力味的。
想着,付浩然脑袋往前点了点,又在猛然间惊醒。
他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想要轻薄纪寒的想法!这也太可恶了!
倒是纪寒听到他的回答,松了一ko气,将他们的距离再度拉开,温声道:“既然累了就不要勉强自己继续写了,离开学还早呢,不着急的。”
纪寒这一正直的反应更是让付浩然觉得自己龌龊。
他深陷进自我谴责之中,直到纪寒将他们面前的册子合上,嘱托着他要好好休息,并一个人离开后,都无法释怀。
付浩然盘腿窝在自己的cuang上,久久地进行自我反省,心说,原来他会想要咬小纪吗,就像爸比咬爹爹那样。
可他们的关系又不同于付熙与周温文,他和纪寒不过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想着,他抓起cuang头的猫咪玩偶,将它抱在怀里。
像是无法承So内心对羞意,全身上下都像是刚从蒸笼出锅一样,泛出粉红。
如果……小纪不介意的话,他好像、貌似、应该、或许、确实、已经想去咬纪寒嘴巴了。
付浩然将自己的脸砸进猫咪玩偶里头,作为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有效举措。
不同于枕头的柔软,在商城里夹回来的玩偶皮毛比较粗硬,抱着并不舒服,所以他自从将它带回来,就鲜少会去抱它。
此时一番动作,他才感So到,那猫咪的铃铛处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晃动。
付浩然疑惑地将猫咪玩偶转过来对向自己,合起其中一只眼睛,探向铃铛的缝隙处,发现原来里边还藏了一件显然不是铃铛拨片的物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里边藏着的物件给取了出来,发现不过是一张被折叠成指甲盖big小的一张纸片。
一打开,能看见上边工整到能让人误以为是计算机打印出来的字符,只有落笔和手笔处能看得出书者的一丝人气。付浩然认得出,这是纪寒的笔迹,却完全辨认不出其上的内容写的是什么,是没见过的语言文字。
踩着他的这一疑惑,手机的铃声响起,不用去看来电显示,早在很久以前,纪寒就jao着他把重要的人都分别设置了专属的响铃,只要一听,就可以分辨是谁的来电。
这是付浩然头一回产生想把人电话挂掉的想法。
但终究只是个想法,犹豫了十秒,出于品行上的约束,他还是选择接通纪寒的电话:“喂……小纪?”
他这一声并没有立即得到什么回应,等了好几秒,付浩然又问:“回到家了吗?”
“en,浩然哥感觉好点了吗?”
纪寒回了一句,但又没了后续的声响。
付浩然弄不清纪寒打电话的意图,刚想询问关于纸条的事q,就听纪寒轻声道:“今天去找浩然哥你,其实是有话想要说的,但当着面,好像有点难说出ko呢。”
纪寒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低落,让付浩然心底升起了一阵难耐的不安:“我有一个集训需要参加,可能连续两个月都见不着浩然哥你了。”
第48章 探九重迷瘴
外出集训这件事,纪寒也是被纪丹扬临时告知的。
按理说算不上什么big事,往常他和付浩然也总会有需要外出比赛的时候,经常少则三两天,多则一个月,他们应当早就互相习惯了。
或许是因为近些天来各种思绪在不断翻涌,或许是他不久前才思索着如何以不离别的方式把人撬动,以至于对这突如其来的短暂分别也难耐了起来。
所以他专门再去付浩然家一趟,只为了平复自己这格外矫q的心思。
人就是这样一种犯贱的生物。如果随时可以见面,稍微搁置对方一两天,甚至一个星期,都不会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觉得只要走一趟,对方的脸就会立即出现在面前,根本费不上多少力气,自然也不会多花心念去惦记。
可当真分别了,相隔将近两千公里远,脑袋里反复转着会许久不能见面的概念,导致刚告别一个小时不到,登上Airplane,纪寒便开始想起某个小傻瓜了。
会站在登机ko前头东问问西问问,像是生怕他会落下什么,导致去的过程中会有哪里不舒心,甚至脱ko而出一句:“要是缺了要用的东西,就发info给我!我寄给你!”
说得像纪寒要去什么荒郊野岭似的。
付浩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顿了顿才地嘟囔说:“哦不对,小纪你可以去到之后买新的,不用我寄。”
想着,纪寒单手解开装有自己身份证的夹k,拇指往上一踢,显现出藏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与周温文办公桌上摆放着的那张极为相近的,某人傻乎乎比出来的剪刀手。
没有任何拍摄技巧可言,仗着被拍摄者脸蛋足够好看,才让这么一张拍立得显得不那么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