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这个a……”秋焰认真想了想:“目前开展过的技能培训里头没有,你也知道,咱们矫正对象里女同志比较少。”

温遇河有些失望,哦了一声。

秋焰又说:“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孟所,跟所里申请下,如果这批对象里有这个需求的达到一定人数,说不定也能开起来。”

温遇河这会觉得秋焰这人还是有不错的一面的,有些时候死板,但有些时候又格外政策灵活,他真心替张一枝说了声谢谢。

秋焰突然一拍脑袋:“我都忘了,那个,你快点叫张一枝和程朗再回来下,要跟你们仨开个小会,做个月度总结。”

温遇河犹豫了下:“要多久?我这马上要去开工了。”

秋焰皱眉:“很快,十来分钟的事。”

等三人到齐,秋焰又跟张一枝说了下月嫂培训的事,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他消息吧。

张一枝连连道谢,看到温遇河给她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秋焰说距离入矫宣告马上就一个月了,过几天就是月度考核,不管是r常行为,还是普法法条,让他们仨都好好保持多多学习,又问他们最近生活工作有没有什么困难。

程朗说还行,说朋友的工厂仓库主管最近可能会离职,朋友有意让他接任,秋焰说那挺好a,又问他债务方面怎么样,律师联系过了吗?

程朗说有个律师愿意接这活,但他没钱给,那个律师是个新手,愿意胜诉追到钱后以分成的形式来拿回律师费,秋焰以他的角度帮程朗判断,主要在于他的债务是否清晰,如果有模糊纠纷的地方,一个新手律师可能应付不来。

但程朗其实并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他愿意这样先试试。

秋焰重点关注温遇河,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不好直接强调以后一定要避免跟人发生冲突,只能隐晦地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安全big于一切。

温遇河只能连连说是,秋焰又问:“你现在家也搬了,工作也稳定了,你那成人本科呢,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考?”

温遇河心里“草”了一声,还有完没完了?

秋焰说:“你要记得你当初是以这个原因申请本地矫正的,这件事就必须落实,如果不落实,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温遇河只能硬着头皮说“知道”,秋焰盯着他:“真知道假知道?你会被发回原籍知道吗?”

又说:“我了解过,你big学时的成绩很好,不仅在本专业内排名前三,还旁听了法医系的课,你这样的专业成绩荒废了很可”

温遇河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那种熟悉的,厌烦的感觉又来了。

他觉得秋焰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他这样轻飘飘地,指手画脚地去评论另一个人的人生时,是多么地让人讨厌。

专业是不是荒废,是不是可惜,秋焰没有资格评论,这样的话只有季颜讲才有分量,只有季颜……温遇河记起那个晚上,他见到季颜第一眼时心里的错乱,愧疚,难过以及无数种无法形容的复杂q绪jao织在一起,根本不是秋焰这样轻飘飘“很可惜”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有多可惜,又有多不得已,有多少后悔又有多少绝不后悔,温遇河绝不会寄希望于秋焰这样的人能够懂得,他只能同样轻飘飘地回应一句:“好的社矫官,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无处辩解那就不去辩解,秋焰也许是个好人,好的社矫官,但也只是如此了,他既不是谁人生的拯救者,也不必承担这个角s,温遇河从来不相信他人的救赎这回事。

什么都不必解释,顺水推舟是最容易的解决办法。

秋焰不知道这短短的几秒,温遇河的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的回答看似毫无破绽,实则却毫无真诚。

被矫正对象敷衍,当傻子看待,秋焰登时心里也有些愠怒,温遇河这人身上有种深层的傲慢,秋焰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体会到了,但他表现出来在面上往往是什么都不在乎。

秋焰捕捉到了两人间这种微妙的对峙感,但他无法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只能再厉声重复一遍:“你要把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你敷衍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温遇河浅浅地笑了:“好的。”

第22章 饭局约

陆辞接到利江澎饭局约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意外,但他也没有立即回复。

还是沈原跟他联系的,十分客气地在短信里表达了利江澎想谢谢他上次帮忙调查墓地事件,也想一起叙叙旧的意思。

陆辞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缓缓转着圈,不由自主揣测利江澎到底要做什么。

自从温遇河的偷尸毁尸案结束后,他跟利江澎再没有联系过,但在两年前那段案件期间,利江澎跟他的联系可谓十分频繁。

这也是正常的,他作为公诉人,利江澎作为So害人家属,所有的联系都离不开案件本身,这桩案子本身犯罪事实明确,根本用不着闹上法庭,但温遇河认罪态度极差,撒疯,见人就咬,宛如狂犬症发作,又像失语症一般来来回回只会说一句话:“阿宁是被人杀死的……”

谁不知道呢,绑匪撕票,利宁死亡,他搞不懂温遇河那么疯疯癫的行为,到底是因为So刺j导致的,还是本xin就是如此。

他只是秉公办事,但利江澎那边却给予了他超出正常范畴值的“关怀”。

两年前沈原第一次跟陆辞接触的时候,陆辞很客气且疏冷地拒绝了,并托他转告利江澎,在秉承犯罪事实的q况下,他会跟公安机关配合正常的司法程序,该怎么判怎么罚,自有法律说了算。

但第二次沈原再接触的时候,话锋就变了,用词是利总很欣赏陆检的作风,想jao您这个朋友。

陆辞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案件期间跟利江澎有这样额外的接触,但他似乎无法拒绝利江澎这样身份的人说,说想jao个朋友。

陆辞这些年的工作,位高权重的人也见过一些,但都跟他产生不了什么big的关联,即便杨雁身为前检察长和现系主任,秋鸿信身为法院院长,对陆辞来说那也并不是身份“平等”的一种存在,而是需要他尽心尽力去维护、去讨好,要非常小心翼翼才能偶尔被他挂在嘴边当做“背景资源”的一种薄弱的关系。

利江澎身为城中首富,虽然在权力上也许比不上杨雁或秋鸿信,但在别的方面,陆辞知道生意做到这份上的人,某些层面都是互通的,利江澎的“权力”是看不见的。

这样的人对他发出某种“平等”的信号,甚至摆出有求于人的低姿态,陆辞又怎么能拒绝呢。

他记得第一次见利江澎的q景,在一处他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踏足的私人会所,据说是利江澎名下的产业,不对外,只接So朋友预约,是城中显贵们ko中的一处“传说”。

但那天利江澎为他清了场,奉为上宾。

那天晚上陆辞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顶层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享So顶级的Service又是什么样子。

他承认自己很没见过世面,在那样的环境中,许多他恪守的清规戒律,原则底线,都恍然不知所踪。

那天的利江澎q绪并不高,刚刚经历丧子之ton,仿佛是吊着一ko气来见他“这个朋友”,为了能让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得到最公平的刑罚。

陆辞一ko应下,惩治罪犯,本就是检察官义不容辞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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