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刚刚的事,转而说起了谢见宁的病q:“他伤得不算重,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骨折。我爸妈来了之后,他更是什么都不chao心了,每天傻吃傻喝,居然还胖了。”
沈青亭淡淡道:“是他的风格。”
“总之,不严重,也在好转,”谢楹又说,“你……也不用太担心,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他不找你,我也会主动告诉你的。”
沈青亭关上窗子,慢慢回过头来。他看着谢楹,表q很真诚。
“好,麻烦你了。”
他的表q有些难以启齿,开ko时像是下了很big决心:“老实说,还是有点担心他的。好几年前我练习时摔倒了,也骨折了,Yang伤真的很ton苦。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他能早r好起来。”
不想跟他继续在一起,但也仍然希望他能健康平安。这big概是沈青亭留给上一段感q最后的体面和尊严了。
“不过……”沈青亭又说,“之前我是有些矛盾,不想见他,又担心他伤得严重,但既然你说他已经有好转了,那就好。”
他好像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每句之间都要隔上半秒钟的时间。他定定看着谢楹,说话的语气很轻:“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请……不要再跟我提起他的事q了,可以吗?”
他又下意识地想叫big哥,随即又想到,谢楹是那个人的big哥,不是自己的。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很难直呼谢楹的名字,只能用这一点短暂的停顿掩盖过去。
“虽然你也没有经常提起,但我……不是很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事q了。”最后,沈青亭这样说。
“……好。”
谢楹悄悄呼出一ko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zhi味。
最后这一个路ko很堵,几分钟的路程陆陆续续开了一刻钟。两人一路安静,只有沈青亭左耳的耳钉时不时戳刺着谢楹的心。
终于停在沈青亭宿舍门ko时,谢楹想起来一件事。
“小沈老师,我忘了问——”他从ko袋里掏出那张票,冲沈青亭挥了挥,“这一天的演出,是你演吗?我听说有些舞剧,好像还分什么A组B组,你们这个剧有这种说法吗?我可是为了看你才去的a。”
沈青亭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有我的”,说着还点了点头。
他喜欢舞蹈,也从心底打算将舞蹈作为毕生的事业,可每当听到别人对自己的作品有所夸奖或期待时,又总是忍不住害羞。
就像现在,谢楹只是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参与演出而已,沈青亭的耳朵就红了。
“那就行。”谢楹盯着他的耳朵,也跟着点了点头。
一个没留神,刚有点愈合迹象的xian't又被犬牙戳了一个小don。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a。谢楹ti'anti'an破了的地方,无奈地想。
两人道过别后,沈青亭下了ce,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很神奇的是,这两次见面的时候,沈青亭的xin格都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难以接近。他确实xin格内向,也有些被动,可绝对不难相处,甚至跟他说话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每次分别时,他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路上的背影,看上去又总是冷清孤单。
谢楹觉得心脏都被揪住了。
他立刻推开ce门,朝那人的背影高声喊道:“小沈老师!”
沈青亭应声回头。
“小沈老师,下次记得请我吃饭a!”谢楹扬声说道。
沈青亭眨眨眼睛,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s,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嘴cun动了动,但说了什么话谢楹听不清楚,只能依靠嘴型勉强判断是“那好吧”。
谢楹没忍住笑,摆了摆手说:“逗你的,有机会再说吧。”
本以为沈青亭又会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q,可他只是低头腼腆地笑了笑。
他伸手me了me耳边的头发,手腕落下时,耳垂上的钻石又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
回到宿舍后,温星也在房间。
巧得很,温星正在摆弄沈青亭的香薰。
“亭亭,你回来啦!刚好刚好!”温星急急忙忙拉着沈青亭来到桌边,说,“刚刚电卡没电了,我用你的蜡烛凑合了一下。”
他们两个对r常用品分得没那么清,沈青亭并不在意,只说:“你用就是了。”
“可是熄灭之后,这个引子融到蜡里面了,”温星苦恼道,“怎么办呀?”
沈青亭接过来:“我看看。”
香薰熄灭后,蜡体表面温度会很高,引子没有及时立起,很容易被融化了的蜡盖住。常点香薰的人都知道,沈青亭也很会处理这些,几下就把蜡表面修复好,顺便告诉了温星几个注意事项。
重新将香薰放回桌上的时候,火绒的味道又钻进了沈青亭的鼻子里。
他看着桌上这只淡黄s的香薰,脑海中想起的,竟是谢楹向他靠近时的q景。
他低下头,凑近了那只香薰。
那股燃烧之后的焦味已经很淡了,现在能闻到的,更多的还是香薰自身散发的梅花香味。两股气味jao缠在一起,不知怎地,居然让沈青亭红了脸。
他推开香薰,自己也重新坐好,几秒钟后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
有演出的时候,沈青亭总是十分忙碌且疲惫,和谢楹吃的这顿饭,竟然成了这几天里难得清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