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回到宿舍后,温星拧着眉将他拉到cuang边,神神秘秘地说:“亭亭,你这两天都是坐班ce回来的哦?”
“对……怎么了?”沈青亭吓了一跳。
温星的眉毛简直拧成了结:“那你小心些哦!有人在宿舍门ko堵你。”
据温星说,谢见宁这几天一直在他们宿舍外面守着。只是班ce一般都是直接开进宿舍,他进不来,刚好错开,沈青亭才一直没见过他。
温星不坐班ce,已经连续好几天碰到谢见宁了。
“……”沈青亭按了按鼻子,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a,温星。”
温星摆手说“不用谢”,又絮絮叨叨地说着“A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青亭浅浅笑了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知道了这件事后,沈青亭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依然按照以往的习惯进出剧院,只是经过宿舍big门的时候四处看了看。
周三的早晨,他并没有看到谢见宁的身影。
沈青亭靠在座椅上,想,那个人所谓的坚持,甚至都不能支撑他早起来见自己一面。
他掏出手机,果然又看到谢见宁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
这样言行极不一致的行为让沈青亭觉得荒唐又可笑。他把谢见宁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过去,之后又拉黑了。
【今天晚上,有空的话,聊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楹:接弟弟分手(鼓掌
第7章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沈青亭的手机又一次收到了谢见宁的电话轰炸。
他早已经把那人的联系方式设置了免打扰,但这只能让他无法看到来电,却不能从根本上阻止来电——结果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谢见宁持续不断的电话把沈青亭的手机都打没电了。
第二天早上起cuang时,沈青亭盯着只剩最后5%电量的手机,心里又泛起了久未有过的烦躁。
坐班ce去剧院的路上时,沈青亭看着外面急速后退的风景,心里又觉得难So。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和谢见宁xin格不同,但最开始,其实还是有过甜蜜的。
怎么最后就变成这样了呢?
沈青亭一直是非常会跟自己较劲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练习舞蹈就需要这种“较劲”,需要这种“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劲头。但有的时候,这种“较劲”又会让他异常疲惫。
就像是现在。
明知道不合适的人不该勉强在一起,明知道没有这一次也有下一次,明知道谢见宁不会改……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沈青亭还是忍不住想,在这段感q里,他是不是付出的太少了。
他闭上眼睛,b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而是回想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东西。
比如昨天的演出。
工作r的上座率一向不高,但他们这个舞剧ko碑不错,回到海城驻演之后,不少高中学校将这部剧作为课外知识拓展课程。
昨天就被一个学校包了场。
台下的观众都是年轻的孩子们,给予的反馈也更为req直接。演出结束后,台下的掌声久久没有停下。
谢幕的时候,沈青亭看到不少孩子在抹眼泪。
这些观众不需要直白地表达对这场演出的喜爱或赞叹,他们的一个掌声,一个笑容,一个舍不得离开的表q,就能够让沈青亭心满意足了。
*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沈青亭照常坐班ce回了宿舍。
他平时的生活很无趣,j本就是剧院宿舍两点一线。兴趣爱好也只有那几样,买买喜欢的香薰,再买几束好看的花——买香薰、买花,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喜欢的花香。
自己的info素味道就是花香,沈青亭爱屋及乌,几乎对所有种类的花朵都格外喜爱。
这阵子忙着演出,好久没买好看的花了。等忙过了这阵子,叫上温星一起去花卉市场吧。
沈青亭忽然想到,上次温星说,老家门ko的土路光秃秃的,他想买几盆绣球移栽过去,刚好趁这个机会一起……
还没等他想好,班ce的司机按了几下喇叭,示意宿舍的保安过来开门。
沈青亭扭头一看——
谢见宁就在宿舍门ko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的ce。
等到沈青亭慢tuntun下了ce,那人更是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保安拦了一下,见这人还吊着手,也不敢太用力。后来沈青亭朝保安抱歉地点了点头,谢见宁才被放进来。
方才路上时,沈青亭心里的那点轻松已经完全变成了沉重。
距离谢见宁So伤住院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手上的石膏还吊在脖子上,脚腕的扭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这几步小跑完全看不出问题。至于脸上的淤青和破皮,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而且……确实如谢楹所说,谢见宁甚至还胖了。
沈青亭站在原地稍稍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前男友,在他动作滑稽地朝自己跑来的时候避开了他的拥抱。
谢见宁委屈道:“亭亭!我都住院这么久了,你也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