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他随皇帝跳下悬崖,看到深潭和蓝卫后,他便明白了,这是一出瓮中捉鳖的戏。
可big地震颤得厉害,无数落石从山巅滑落,蓝卫已无法藏身,零零散散地逃窜。
林鸿带着皇帝躲避落石,偶有蓝卫阻拦,也不敌林鸿,纷纷退去。在保护皇帝这件事q上,林鸿不相信任何人,他要亲手把皇帝带回宫中。
他不知道皇帝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还是又是一出卧薪尝胆的戏。可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燕云潇依然警惕:“我是皇帝,我的侍卫和下人呢?”
林鸿道:“big地震颤,落石遍地,侍卫们都四散了。”
燕云潇又问了几个问题,林鸿对答如流,燕云潇态度渐渐软和。
他问:“那你是谁?为什么我的身边只有你?”
林鸿身体一颤,望入皇帝澄澈的眼睛。
经过方才的那番问答,他已有八分确定,皇帝是真的失忆了。
他本已决定,送皇帝入宫后便以死谢罪,可是一场无人能预料的天灾,让事q有了转机。
就像是上天在帮他一样。
林鸿握住燕云潇的手,温和地说:“我是皇上的……q人。”
他决定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欺骗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将用余生照顾他、呵护他,再也不伤害他一分一毫。
——直到皇帝恢复记忆。
燕云潇狐疑地望着他:“我是皇帝,怎会找一个男人做q人?”
“因为皇上喜欢有能力的人。”林鸿说,“白天,臣在朝廷事务上为皇上出力,夜晚,臣在寝宫中为皇上出力,伺候皇上。皇上对臣较为满意,赏了臣q人的身份。”
燕云潇本不相信,可是他从林鸿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爱恋。还有……他隐隐地感觉到,两人之间有过很深的羁绊。
夜已深黑,冷风呼啸。
篝火发出毕剥的声响,林鸿拿过树枝上的衣服me了me,已经Gan了。他把衣服递给燕云潇:“皇上且穿上衣服吧。”
燕云潇接过,比划了一下,又把衣服扔给林鸿。
林鸿不解:“怎么了?”
“你来吧。”燕云潇说,“我不像是自己穿衣服的人。”
林鸿一笑:“对。臣疏忽了。”
林鸿为他穿上衣服,又脱下他的鞋靴,架在树枝上烤。皇帝的双脚被水泡的有些发白,林鸿用里衣给他擦Gan,把赤足抱在怀中暖着。
燕云潇一直打量着他,不时突然问一个问题,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林鸿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上了所有问题。燕云潇渐渐相信了他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燕云潇有些疲惫了,便抱着膝盖,盯着篝火发呆,不时动一动手腕。
林鸿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看,没有划伤,又me了me骨头,也没有错位,便问道:“怎么了?手疼吗?”
“我总觉得。”燕云潇盯着自己的手腕,“手里应该拿着个什么东西。”
林鸿从怀里拿出他那把折扇:“是不是这个?”
燕云潇接过一甩,动作娴熟地挥开了折扇,他笑了:“对。”
“折扇要拿好,这是皇上的信物。”林鸿指了指羊脂玉扇柄,“这是皇上号令蓝卫的信物。”
燕云潇道:“蓝卫?”
林鸿耐心解释:“蓝卫有五千,是只听命于皇上的私兵,能保护皇上。”
燕云潇一回想,脑中又是一阵剧ton,他摇了摇头,失笑道:“可我掉下悬崖,一个蓝卫也不在身边,只有你在。如此看来,五千蓝卫也不及你管用了。”
林鸿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重重地揽他入怀,亲了亲他的额头:“从今以后,我就算自己身死,也不会让人伤到你一丝一毫。”
柔软的cun瓣印在额头上,燕云潇先是一愣,随即犹豫了一下,环住林鸿的腰。
林鸿欣喜若狂,重重地weng上燕云潇的cun瓣。他心跳剧烈,一边恨自己卑鄙,一边又沉溺于这偷来的欢愉。
睡觉前,林鸿从四周捡来一big堆柴火,保持火势旺盛。
燕云潇躺在林鸿的外袍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开ko道:“你不来睡觉吗?”
林鸿温柔地说:“夜里风凉,我来烧火,不能让你着凉了。”
燕云潇哦了一声,又道:“我有些冷,你抱着我睡吧。”
林鸿一颗心怦怦直跳,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全天下最好的梦。他愿意用余生换得这个梦永远延续。
躺在地上抱住皇帝,林鸿问道:“还冷吗?”
燕云潇摇了摇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林鸿一夜无眠,不时给他拢拢披风,暖暖手和脚。见他睡得不安稳了,就轻抚他的腰背哄他。
翌r,林鸿带着燕云潇向崖谷外走去。
林鸿走在前面,拿着一根粗树枝开路,拨开杂草和碎石,让皇帝畅通无阻地通行。中午他摘了些野果,挑出个儿big汁水多的让燕云潇吃。燕云潇走得累了,他便背着人走。
走了一会儿,燕云潇道:“放我下来吧。”
林鸿偏头看他,问道:“怎么了?不是累了么,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