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他只要做男子装扮,便会将头发全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其上暗粉的一道长疤便分外的显眼。

温益然只要看一眼便立刻心软。

“行,行。”他要什么,他都要想方设法给他。

这样一想,宋洛臻也不是不好。

他家世普通,比不上邱津安出身名门,自然比邱津安好拿捏些,婚后温玉白big可骑在他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温玉白并不知道兄长暗自琢磨什么,走山路又累又乏,终于回到big路上,他一头钻进马ce里,头靠着ce壁立刻睡着。

从山里回雍城的路途崎岖不平,ce轮一碾过石头,ce子便上下乱晃,这觉睡得并不宁静。

颠簸起伏的睡眠,温玉白也趁空做了个梦。

他梦见漫天飘雪,宋洛臻站在无边无际的白里,整个人和霜雪冰天化为一s。他神s冷淡,温玉白却觉得他好像不是冷。

纤长如鹤的孑孓身影,只是显得格外孤单。

回了雍城后,温玉白隐秘的一点子酸涩q绪,很快被充实的生活挤ya到更隐蔽的角落里。

温益然用“卫旭”的身份,在极公开的场合和温玉白、温承允结了义兄弟。

一众打算看re闹的家仆们都傻了眼,还以为温玉白貌美如花,正好和清秀荏苒的风如故打擂台,一男一小哥儿煞是好看。他们私下甚至开了赌盘,赌谁能笑到最后,温玉白的赢面是相当big。

“当上义兄弟,这是退出战局了吧?当然是风公子赢了!给钱给钱!”有几个押冷的家仆笑得见牙不见眼,追着庄家要钱,逆风盘赔得庄家底儿掉,再没余钱继续坐庄,竟让知府私宅的赌博风气为之一空。

温玉白嚷嚷着,说结义必须找一个桃园,然后歃血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r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死。

他是小时候《三国演义》看多了,把温承允说得是一愣一愣的。

风如故只是笑,温益然没好气说:“歃什么血a,你一路上流的血还不够多?经得起你这么瞎折腾?”

“再说,我比你big六岁,你又比承允big十一岁,我们同年同月同r死,我倒是没什么,承允肯么?他最不划算了。”

温玉白经兄长提醒,连连点头,只有温承允仍蒙在鼓里,隐隐觉得眼前和乐融融的一幕似曾相识,但又说不明白究竟。

三人写了帖,凑到香炉上烧了,又都跪在蒲团上叩拜皇天后土。温益然终于又能够名正言顺的叫他们俩弟弟,一时眼角微湿,心chao起伏。

他给温玉白和温承允俩兄弟的结亲礼,是全然相同的一T衣裳,上面镶珠嵌宝,光彩夺目。温承允收得颤颤巍巍,一直悄悄问温玉白:“哥,我们真的可以收下吗?”

温玉白点点头,小声说:“我们既然结拜了,从此之后他就是咱们的哥哥,弟弟收哥哥的礼物没事儿的。”

温承允的小脸也多了几分光彩,小家伙是喜欢j致服饰的,只是之前命都保不住,隐姓埋名的活下去才最重要。其他奢望,他自然懂事不提。

他小心捧起玉s的镶珠衣裳,明媚如流霞的光泽在他白皙的手上徐徐晃动,他喜悦地仰起头,对温益然说:“多谢哥哥。”

温益然一身窄袖长袍,顺手在他圆溜溜的发髻上一抚。

“喜欢就好。”

温承允没忍住,眼眶里泪光一闪,哽咽着小声说:“他……他好像我们的亲哥哥a……”

自从认了义兄弟,温玉白感觉这知府私宅住的是越来越自在舒服了。

今人对于义兄弟的关系还是很认可的。若是公开认了义兄弟,和亲兄弟也没甚区别,从此之后断了他们的姻缘路,也没家仆们再揣测温玉白和风如故暗暗的较劲争宠。

于明面上,温益然代行卫旭的职责。

他过去并不知道假卫旭为假,为了模仿得惟妙惟肖,假卫旭做过什么歹事,他便跟着照葫芦画瓢。哪怕他实则下不了狠手,既不愿真享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也不愿真□□那些美貌女子和小哥儿,反而把他们一股脑的扔进后院豢Yang起来。

明白真卫旭的为人后,温益然本想立刻改弦易辙,将雍城和兴安郡按照卫旭的心愿,整治得平安清明。

但当时宋洛臻制止了他。

“平民的民脂民膏,你可缓缓的放开,但那些豪富们的脂膏,我建议你换着法子,让他们主动孝敬上来,这些,将来还有big用。”

温益然陡然明白过来,回了宋洛臻一个了然的眼神。

这之后,温益然隔三差五的设宴,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头都使了出来,连知府私宅里Yang的狗过生r了,也要好好庆祝一下。

知府big人有喜事,雍城里靠着假卫旭名号作威作福的一众豪富恶霸们,自然是要闻弦琴而知雅意,各种礼品如流水般的送进府里头来,温益然是毫不客气、一一笑纳。

外院那边繁华re闹的过分,笙歌隔着烟水步廊传来,彻夜不停。

温玉白也猜测出温益然的一二想法,因此并不打扰兄长。只和后院这一众cun兰秋JU、各擅胜场的美貌侍子们一块儿消磨。

上午他们一起读书识字,温承允上学时r虽不长,但和温玉白配合着,给他们开蒙还是够用的。

到了下午,便换上馨儿出马,jaobig伙儿学习针线绣工。

美貌侍子们big多是go栏出身,学这些前,温玉白也曾对他们me过底。

毕竟电视剧里擅长笔墨丹青、书画双绝的诗妓不少,各个满腹才q,温玉白生怕自个儿带着温承允班门弄斧。

侍子们也都直率。

“我七岁进楼里,跟着其他人学琵琶、扬琴,会唱些小曲儿。”

“我也是呢!”

“字是不会写,但曲子装了一肚子。”

温玉白本以为他们学的是类似唐诗宋词元曲的曲子,这古代也缺少文娱活动,便请他们唱上一曲儿。

侍子们也并不羞涩,这屋里墙上挂的是古琴,和扬琴的弹奏方法迥异,一个美貌侍子取了琴下来,顺手拨弄两下,调不成调的也就放弃了,他轻启樱cun,唱道:“郎君伸手mea,me着娘子的乌头发,me得满手桂花油;me了鬓边me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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