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第70章

王芝薇险些叫出声来, 那人疾步上前,捂住她的cun,低声说:“娘子莫要嚷叫, 我是端王,来接你回府。”

王芝薇浑身汗毛直立, 一把推开男人, 哑着嗓子低喊:“你发什么疯,竟敢冒充王爷?”

不对劲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她挣扎着要下cuang喊人,却被男人用力箍在怀里, 男人显然着急了,沉声说:“娘子和我夜夜共度良宵,如今竟不认得为夫了吗?”

她全身上下的血Ye都冷了。王芝薇终于想到哪里不对,是身上的味道。

端王一身银袍如雪, 腰间玉带如钩, 整晚他并未饮酒用茶,连自己斟给他的茶水,他也只是端在手中。

从他身上弥漫开一股极好闻的寒香, 清幽如不可闻,随着她刻意接近才影影绰绰的闻见。而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味道极熟悉,是re汗和浓烈的熏衣香气息,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jro虬结, 和端王宽袖下瘦削得血脉浮现的手臂迥异。

王芝薇牙齿咯咯作响, 几乎说不出话来。

“……竟然真是你?你为何要骗我?你根本不是端王爷!”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沉醉地汲取她身上的甜香, “娘子莫怪, 我对你痴q一片,奈何娘子从不肯回头看我一眼。直到那r,你们去伺候王爷,我以为娘子的相貌,王爷定然不会放你回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谁料娘子竟安然无恙的回了红杏阁,只是你见过端王爷之后,就得了相思病。我想,我想只有这法子能一偿你我的心愿。你以为是端王爷,我终于能一亲娘子芳泽。”

王芝薇身子发软,簌簌的落下泪来。

“你骗得我好苦……你占了一次我身子,又为何要反反复复的来找我……我腹中的胎儿……也是你的吗?”

男人闻言狂喜,笑着说:“娘子a,我的好芝薇,我原只想唐突一次,但你是那样妩媚缠绵,你忘了第一夜之后你是怎样缠着我求我,说你什么都不要,只想和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也是一样a,我想和你天长地久、双宿双栖。”

“你用了缠魂丝是么……”王芝薇喃喃说,再也无力抵抗男人一般的瘫软下去。

男人以为她已经听天由命,心中更是喜悦,一面细细weng她,一面han混说:“我攒了好久才弄到那么些缠魂丝,芝薇,你别想着王爷了。哪怕你真能入王府,他那样的天潢贵胄,又怎会守着你一人过r子?”

“你就是我心里头的天仙菩萨,我……a!”

一声惨呼惊醒众人,连潜藏在屋外的端王侍从也听见偌big的动静,原就不算太平的红杏阁里重又亮起灯火。

待看清王芝薇屋里的q景,老鸨吓得双眼翻白死了过去,整个阁里更是乱成一团。

端王侍从顺势将老鸨、王芝薇和瘫软在cuang上一身是血的黑衣男子押到府衙,等候天明,端王殿下亲自审案。

终于再见到端王,王芝薇已经泪眼婆娑,她惨然将事q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这地上死了的男人,正是红杏阁的一个龟公,也是王芝薇腹中孩子的父亲。

他对阁中的红娘子倾慕已久,为了满足□□,竟偷走了老鸨用以驯服清倌人的缠魂丝。

这种香料但凡点着一些些,凑近清倌人ko鼻处让她们吸进去,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直坠入甜梦缠绵。

哪怕铁骨铮铮的清倌人,多吸了缠魂丝也会飘飘然任人妄为。

“贱妾一时糊涂,竟着了这歹人的道,更是险些玷辱了王爷的名声。”看着端王爷温润如玉的一张脸,和他清冷温和的眸光,王芝薇更是悲从中来,泪如泉涌沾湿衣襟。

“这贼人想领我私奔,可我卖身契在妈妈手中,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没个身份。我再一想到他蒙骗我,不过是以为我软弱可欺,我心头恨意一起,就把藏在枕下防身的剪刀拿出来,刺入他心窝!”

王芝薇将一切和盘托出后,整个人神智昏聩,恍恍惚惚的踉跄一步,转身就朝柱上zuang去。

她这一举动出人意料,谁也想不到一个窑姐儿能有如此烈xin,只有一身男装打扮候在旁边的温玉白看出端倪,忙扑了出去,一把将王芝薇紧紧抱住。

温玉白从原主的记忆里反复重温阮夫人zuang柱而死的经过。想必这件事,对于原主来说过于惨ton,至死不忘。

人活着才有万千种可能xin,一闭眼万事皆休。如果能穿得更早一些,温玉白一定会把此身的母亲一并救下,活下来总有办法。

他紧搂着王芝薇,只是王芝薇一心求死,冲zuang之力极big,两人都收不住脚,温玉白惦记着她腹中胎儿,心一横将自己当成ro垫子垫在下面,和王芝薇一起重重的倒在地上。

宋洛臻面s一变,疾步上前,将温玉白小心抱起,又示意衙役把王芝薇搀扶起身,并叫big夫过来。

王芝薇怔忪抬起眼,眼神复杂地看向温玉白,怅然一笑,说:“你何必救我……我杀了人,必然被判处死罪,我腹中的胎儿是个孽种,留着有什么意思?”

温玉白坦言:“我有一位极亲近的人遭遇了过不去的伤心事,已经zuang柱而死。若我有机会一定会救她,我想告诉她也是告诉你,命只有一次。这一次过了万事皆空。你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

“还有你腹中的胎儿,是留是去都有办法。我记得你怎么保护孩子的,其实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是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的。和孩子的生父完全没有关系。”

“但,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也愿意帮你。”

王芝薇原把温玉白当成q敌,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通q达理宽we人心的话来,她顿时眼圈一红,垂头沉默良久,才说:“容我再想一想。我之前做错了许多事,得罪之处,也请小哥儿原谅。”

事q告一段落,宋洛臻判案也极周全。

死去的男人既是龟公,又玷辱民女在先,王芝薇不过是自保而已,律法原就规定了,意图侮辱良家女子小哥儿,罪当处死。

宋洛臻便微微改动,给王芝薇较轻的处罚。原是杖责三十,念及她怀有身yung,又改为给街头乞丐施粥三十r。

将要审完案子,温玉白却悄悄给宋洛臻递过去一张纸,宋洛臻低头一看,又见温玉白眸中求恳之意,便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对老鸨说:“尤氏,你可知罪?”

鸨儿尤氏浑浑噩噩:“我……我有何罪?”

但她一抬头,便见端王目s森冷b人,周遭衙役威风凛凛,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有一万个心眼子折磨阁中娘子们,却不敢和官府做对。

老鸨忙ca烛似的连连磕头,“nu有罪,nu有罪,请big人宽宥。”

宋洛臻冷声道:“你确实有罪,一则纵容龟nu伤人,二则阁中管束不利。既然你有悔悟之心,本王姑且饶你一命。”

老鸨冷汗涔涔,忙不迭叩首:“多谢big人开恩,多谢big人开恩a!”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宋洛臻疾言厉s,片刻不让老鸨多想,“从今r起,你红杏阁中的所有女子小哥儿,白r均可以接So织布、刺绣、读书识字的学习,他们若自行挣到钱财,你需允他们自赎其身,不得阻挠!”

老鸨听得愣怔,王芝薇却又潸然泪下,从小凳上站起身,又朝宋洛臻和温玉白拜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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