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温玉白见识过红杏阁后,只想给阁中的女子小哥儿们多谋一条出路。

他不是灾民们胡诌的什么活菩萨、观世音下凡,只能帮到这儿,那些人究竟可否活出一条新路,得靠他们自己。

温玉白并不知道,差不多的时候,他弟弟温承允,正扒拉在风如故的睡房窗外,探头窥探。

从邱津安告诉他流落在外的皇子一事,温承允便彻底告别了无忧无虑,他看向风如故的眸光总是充满了忧虑。

尤其是他悄然躲在外面时,竟遇见了“卫旭”为难风如故。

他们似产生了ko角,风如故愤然想走,“卫旭”那狗东西仗着风如故不良于行,竟把住了他的轮椅,让他寸步难行。

当“卫旭”俯下身时,温承允顿时心脏跳出声响来,他满脸恐惧地看到风如故左右躲闪,却被“卫旭”攫住下颌,没奈何接So一个充满了占有yu的亲weng。

那坏东西就是在欺负风哥哥!

二哥不在身边,只他一人,真无法保护风如故!

也不知坏东西又说了什么,风如故点了点头,他便亲自运了水进来,剥开风如故的衣裳,给他擦拭身上。

除了些难言的斑驳痕迹外,风如故白皙的身体上赫然有一道痕迹。

像是胎记又像是早已愈合的伤疤,淡粉s花瓣似的。

温承允心事重重的将结果告诉邱津安,还追问:“我该怎么救风哥哥?”

邱津安眸中阴晴不定,沉默良久,才温和的笑了起来,对温承允说:“这个容易,你只要装作闷了,让他独自一人陪你出门。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me了me温承允圆溜溜的发顶,徐徐安we:“等咱们回了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你喜欢的风哥哥也会恢复荣耀的皇子身份。你一定会为他高兴。”

第71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几乎是一同传来的。

西南郡和兴安郡两郡经历地动和随之而来的冲击, 良田崩裂、灾民无数,两郡jao汇处灾民一度流窜成匪,险些结寨成营动dang不安。

如怒涛拍岸即将决堤的危险被两郡的长官一一化解, 用的法子十分简单,开仓赈灾。

宋洛臻开私库赈灾, 伪装成卫旭的温益然和宋洛臻商量后, 一咬牙将骨头都化灰的上一个假卫旭从豪强富户搜刮来的钱财都撒出去,不够的地方便板着脸亲自上门打秋风。

他俩和朝廷上奏折都不约而同的轻描淡写, 不yu领功。二人都很明白,皇帝并不喜欢朝臣在外擅作主张, 笼络人心。

只可惜十分凑巧,监察司有一位年轻小官因慈母过世、正在老家丁忧。将满三年逢地动big难,亲眼目睹端王爱民如子;卫旭big人年纪轻轻、办事圆滑却不世故,不呛人的把big户豪族的银两粮食都b捐了出来。

他做官几年, 只见过中饱私囊、利yu熏心的官儿, 邻郡的这二位长官为人行事令他耳目一新,顿时慷慨j昂的写了一big篇锦绣文章,将端王殿下和知府卫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折子送上去半个月,皇帝便下了加急的嘉奖诏书。

召端王和卫旭尽快回京,入宫领So新年赐宴。

接旨时,宋洛臻官服端严,并不着亲王服s, 反而是一身郡守的五品官服, 青蓝s的官服熨得挺括锋利, 红头白鹇绕着袍角引颈高飞。

他谢恩后从容谢过内宦, 示意手下给皇帝身边的内宦送上三张银票, 内宦推辞一番,眯着眼瞥一下银票,才猴着腰叠声谢过端王爷。

送走了宫里人,宋洛臻神s未变,温玉白才从帷幄后走出来,他见宋洛臻身杆挺直仍坐在玫瑰圈椅上,一手攥紧,那手背上青筋渐渐绽起,整个屋子似乎覆上了一层寒霜。

温玉白不出门时已经习惯换上小哥儿装扮,他长发斜拧一只小旋髻,簪着宋洛臻亲手给他雕的木钗和两朵素馨花,其余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身后。冰绿的縠纹轻罗小衫下系着栀子青的轻罗长纱,脚上软缎绣鞋落地无声,直走到宋洛臻面前,他似才听到声音,抬头看着他的目光,便如寒冰遇上cun水,渐渐的温和起来。

这还是温玉白头一遭j心打扮,他还不习惯用胭脂水粉,晨妆上了两回都不自在,最后还是洗了去。

听说外头动静不对,他忙过来看,也不知涂抹得过浓的胭脂洗净了没,会不会跟猴儿屁股似的可笑。

宋洛臻并没有开ko赞他,他仍有心事,只是右手一抬,示意温玉白坐下。

但他沉思时,目光仍不住的往温玉白身上转,温玉白很少被他盯着看个不休,便垂下头喝冰镇酸梅汤,心里有些想笑。

宋洛臻仍旧专注地看着他,他白洁耳畔的一缕乱发,和衣衫上绣着的小花瓣,每一样都那么可爱。

看着他,他便能心平气和,并极渴望现世安稳。

曾经一度盘桓于心的灭世戾气,早就消弭无踪。

等温玉白喝完冰饮,他随手把圣旨揭过来,逐字逐句念给温玉白听,温玉白心ko一紧,问:“你要去京城了?”

温玉白是去是留,宋洛臻还在犹豫。他自然希望将温玉白随时带在身边,但温之航的罪名还没洗清,回京时间比他原计划的要早。

还没等宋洛臻做决定,温益然的书信便由他本人亲自送到了。

听下人禀报,说外头有人带着卫旭知府的亲笔信求见,宋洛臻便颔首应许他进来,谁料温益然根本等不得,没等到下人通传自个儿便闯进端王府内室,宋洛臻和温玉白见他满头big汗、目s赤红,那假面的边儿都被风吹起皮,都有些愕然,宋洛臻立刻说:“都下去。”

通传的下人和婢女顷刻间退出屋子,只剩下他们三人。

温玉白没见过温益然这样失态,在原身的记忆里,曾有温家亲眷探监时告诉他,温益然求肯去送父亲温之航最后一面,也幸而温家还有旁系余枝和私下同q他们的老友帮忙,成全了温益然的心愿。

刽子手监斩在前,温益然戴着枷锁镣铐,提着一壶用传家玉佩换来的好酒,跪行到了父亲温之航面前。

周遭骂声不绝,还有围观的好事人朝温之航扔石子。

他们并不知道温之航曾做过什么,只知道这是个锦衣玉食的厉害big官儿,如今就要掉脑袋,真是big快人心,不砸白不砸。

温益然扎挣着扑过去护着温之航,以肩背帮父亲挡住人生最后的残忍,给他斟酒,喂他喝了满满一杯,时辰便到了。

温益然一言不发,甚至也没流眼泪,愣怔盯着刽子手行刑。

等人头落地,他便以双手去接。

此时的温益然惶恐而暴躁,他显然熬了几夜,印堂发黑cuns发焦,温玉白忙走到他面前,“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故和承允一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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