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这么胡扯，属实是有恃无恐。
灵署有专门负责处理他现在这个q况的工作人员，估计过会儿就来捞他了。
言晏几乎一夜未睡，眼睛下面带了一层淡淡的青，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的伤痕结了痂，但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狼狈。
反而带了些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有些接近于“我见犹怜”的气质。
他将胳膊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自己和审讯员之间的距离，低声道：
“我也只是一个拿钱做事的，毕竟现在的q况big家也都知道，所有常规的、正常的事q都很难刺jbig家的眼球。”
“锦玉华城自从big半年前的自杀闹鬼丑闻之后，不断有住户搬走，房价一跌再跌。负责人想要把名声掰回来，用常规的手段是成不了的，毕竟很多人并不在乎你的房子是不是真的闹鬼，只是单纯需要一件猎奇的谈资。”
言晏曲起手指推了推眼镜，银s的手铐哗啦啦作响，衬得手腕骨骼分明，苍白修长：
“所以a，不如以毒Gon毒，把这件事用big家都觉得很难相信的形式推在公众面前，然后告诉big家这只是一场闹剧。再让公关买几个水军发个通稿带带节奏，说房产硬核辟谣、角度新奇、形式big胆，这样名声和知名度都有了，还愁房子卖不出去吗？”
警察愣了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做是锦玉华城的负责人授意的？”
言晏笑了：“您觉得我能一边直播一边往直播画面里添加合成内容吗？我高中都没毕业。”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两位刑讯员警官被叫了出去，不久后换了一个人回来，脸s奇怪地说涉案人员已经私下和解，要放言晏离开。
天已经亮了。
言晏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re搜上果然挂着#锦玉华城直播节目效果满分#的词条。
言晏冷笑，没有点进去，径直退了出去。
微信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
那人昵称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母，顶着个橘黄s猫猫头像，给言晏留言道：
“big师您好呀，通过您的明姝师侄要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冒昧打扰，可以通过一下嘛TvT。”
伴随着消息一起发过来的，还有张小猫哭泣表q包。
第3章
陈明姝给言晏的师兄当过几年徒弟，虽然只是学些风水五行之类的，但按辈分的确该叫他一声师叔。
明姝不会随便透露师门中人的联系方式，愿意把自己推给这人，想来是真的遇到了要紧的事。
言晏思索之后点了通过，看了眼天s，摁灭手机迈步出了警局的门往公jao站牌走了过去。
*
言晏刚走没多久。
警局门ko的树荫下，一辆银s超跑缓缓停下来，傅百川打开ce门下ce戴上墨镜，迈开长腿走向了警局。
昨天言晏直播的凶宅是他家的产业，直播时使用的也是公司的官方账号，傅百川作为财产所有人也收到了传讯。
审讯室里。
傅百川那头白毛打理得很得体，每一根头发丝的弧度都是优美的。
他端着非常得体的标准微笑捧着一次xin纸杯，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审讯员好像便秘了一样的脸s。
傅百川放下茶杯，修长的双手jao叉着支放在桌子上，主动开ko问道：“两位警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负责审讯的警察看着画风j致得仿佛来自另一个次元的傅百川，幽幽道：
“贵公司的营销手段还真是别出一格a，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长见识了。”
傅百川有些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警官您的意思是？”
警察将言晏的笔录放在傅百川面前，诚恳道：“下次配合你们虚假宣传的工作人员找靠谱点的吧，刚刚那个小年轻看起来j神状态不太正常。”
傅百川：“……？”
不是那个叫言晏的凶宅试睡员惹出的这一烂摊子事儿吗？就成他们虚假宣传了？
傅百川到底还是个刚刚二十岁、big学都还没毕业的半big孩子，脸上那点稳重端庄就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他拿起警察递过来的笔录，big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傅百川瞳孔地震：
女鬼是公司合成的影像。
用马桶搋子学孙悟空，后来马桶搋子还飞出来砸到的警ce上。
他言晏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凶宅试睡员，这些营销手段都是甲方要求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倒是把自己摘得GanGan净净。
竟然还扯什么剑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神棍疯了吧，竟然跟警察这样说。
傅百川还没看完，张嘴就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