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吃完晚餐之后,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厉乘云在国外调查的具体q况。渐渐的夜深了,厉乘云理所当然地留宿在了病房。虽然陈其初住的高级病房有专门给陪护提供的休息间,但是谁也没有提出厉乘云去谁休息间,而是很默契地一起躺在病cuang上,关灯休息。

病房里的灯没有全部关掉,陈其初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为了方便观察,cuang头还留着橙黄的、略暗的灯,厉乘云在陈其初身边躺下之后,和陈其初面对面睡着,闭上眼睛之后,他感觉到陈其初还在看着自己,便睁开眼睛,看见了陈其初还睁着双眼看着他。

“怎么了?”厉乘云问道,“是不是因为麻醉y睡得太久了,现在睡不着了。”

cuang头的灯光落在陈其初的眼睛里摇曳着,像是要坠落的星光,有些惶惶的样子,“不是,”陈其初说,“我想握着你的手。”

厉乘云轻笑,笑声低沉。他在被子底下,me索到陈其初手。不过他才碰到陈其初的指尖,陈其初的手主动地握了上来,握得很紧,几乎将厉乘云的手捏得有些ton了。

厉乘云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说道:“怎么像小孩儿似的,睡觉还害怕的吗?”

“我怕……是在做梦。”陈其初感So着厉乘云手掌的温度,心中安稳了许多,似乎眼中的灯光也不再摇曳了。

厉乘云靠近一些,将两人jao握着的手从被子底下拿了出来,放到了cun边。他weng了weng陈其初握着自己的手,然后用牙齿咬了一下陈其初的手指,然后问道:“ton吗?”

他声音里依旧还带着几分笑意,随着气息一起吹拂在陈其初的脸上。ton感从陈其初的指尖蔓延开来,很轻微,但是存在感无比鲜明。陈其初低声应道:“ton。”

“那就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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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感冒太严重了,实在是j力有限所以一直没更QAQ

第77章

这一夜,陈其初睡得很安稳,没有做梦——或许是因为最好的梦已经在身边了。他抓着厉乘云的手,感So着指尖厉乘云的齿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的姿态睡到天明。

陈其初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身旁原本睡着厉乘云的地方也早已经是一片冰凉。

就像是厉乘云从来没有在他身边陪伴他睡下一般的冰凉。

陈其初突然心慌无比,有一瞬间,他以为昨夜的一切是一场梦——无论是厉乘云动人的告白,还是自己混乱之中的仓促应答,抑或是他们相拥入眠的亲密,在身旁冰冷的cuang单和被褥之中都仿佛成了一片虚幻的梦境。

陈其初猛然地起了身,还不小心牵动到后脖颈的伤ko,ton感袭击了他尚且还有些迷蒙的意识,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等着后颈那片ton感渐渐消散,有些茫然地坐在cuang上,视线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刚醒来还有些Gan涸的cun舌有些艰难地动了动,极其小心地叫道:“厉乘云?”

无人应答。

病房里除了陈其初自己,空无一人。

厉乘云去哪里了?

难道昨天的告白与相拥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但是厉乘云的weng触感是那样鲜明,入睡前厉乘云在自己指尖上烙下的咬痕也记忆犹新,陈其初所有的感官记忆都还清晰地记得昨天的一切。

分明不应该是梦的。

陈其初心中升腾起来一股失落感,但是这股失落感才刚刚成形,便被病房门ko的脚步声ya了下去。

陈其初循着声音望向门ko,来的人正是厉乘云。他手中拿着一张纸,看见陈其初,问道:“醒了?”他朝陈其初走了过来,“看你睡得很好,没有叫醒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陈其初看着他走进来,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目光自厉乘云进门便紧紧地追随着厉乘云,仿佛是追随一只随时要飞不见的蝴蝶,连厉乘云问他话也没有怎么听清。

“怎么了?不舒服吗?”厉乘云见他没有说话,有些担心。他走到病cuang前,微微倾身,伸手碰了碰陈其初的脸,指腹掌心从额头掠过,再到脸颊,又游移到肩膀。

他神q有些忧虑,似乎只是单纯地想检查一下陈其初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但是那温暖而Gan燥的掌心掠过陈其初的皮肤,令陈其初的脸微微发烫,他急忙抓着厉乘云的手腕,手接触到厉乘云的手腕,仿佛是碰到滚烫的火舌一般,令陈其初又匆忙放开,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ko渴。”

厉乘云便直起身,将进入病房的时候就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张纸放在cuang头,然后去给陈其初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陈其初接了过来,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递到陈其初的掌心,就像是厉乘云昨夜一整夜握着他的那只手一般的温度。

无论什么样的细节,能够令陈其初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

明明他们已经相识十几年,还因为陈其初的病连超越朋友界限的身体上的缠绵也经历过,但是一种奇怪的生疏感在陈其初和厉乘云之间蔓延——是暧昧的生疏感,关系骤变之初的生疏感。从昨天陈其初说出“我要”之后,他和厉乘云之间变为了一种新的关系。

这新的关系令陈其初有些无所适从,许多从前彼此可以自然地说的话、做的动作,仿佛现在都开始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味。

他端起水杯,有些仓促的喝了一ko水,却不小心呛到,猛然咳了几声。厉乘云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有些无奈地说:“小心一点。”

陈其初在厉乘云的安抚下总算是喘匀了气息,说了一声谢谢,抬头便望见厉乘云近在咫尺的双眸,那眸子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但是又似乎是不同于从前的温柔,陈其初只望一眼,仿佛便要沉溺在其中。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陈其初问道:“这么早……你去哪里了?”

“去拿了一趟你昨天的info素检测报告。”厉乘云将方才放在cuang头的那张纸拿了过来,递给了陈其初,说:“结果还好,info素浓度偏高,但是在可控范围内,如果伤ko恢复得顺利,很快就可以出院。”

陈其初将纸张接了过来,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数据。他正准备自己仔细看看的时候,病房门ko又传来了响动。

有人“笃笃”地敲了两声门,陈其初和祝兰章朝门ko望过去,看见祝兰章站在门ko。

“舅舅。”陈其初叫道,他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祝兰章——哪怕是陈其初还年少的时候,面对着祝兰章,他也未曾有过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姿态。

厉乘云也站起身来,说道:“祝叔叔。”

在千钧一发将陈其初从手术台上拽下来,将陈其初的刀ko缝合、送入病房观察之后,见陈其初暂时没有什么big碍了,祝兰章便先回了公司——陈其初“休假”、祝兰章也不在,始光集团里难免堆着许多事q了,于是找到了陈其初后,祝兰章便不得不立刻先去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留下了厉乘云照顾陈其初——其实是有专业护工的,但是厉乘云执意要留下,祝兰章便也没有说什么。

“乘云也在a,还没回去么?”祝兰章走进来,手里抱着几份文件,说道,“我和其初谈一点工作。”“想多陪陪其初,”厉乘云看着祝兰章手里的文件,说道,“医生说其初现在还是休息好为主,不要太chao劳。”

祝兰章走近病cuang边,说:“只是签几个字,不会太累的。”

祝兰章的到来,仿佛又将陈其初从令人留恋的美梦拉入了现实之中。他和厉乘云说道:“乘云,你先出去吧——不是说要去取我的检测报告吗,”陈其初说,“我和舅舅说会儿话。”

厉乘云垂眸看着明明在拿陈其初手中的检测报告,没有对陈其初这个极其拙劣的借ko表达什么意见,便准备离开,让陈其初和祝兰章单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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