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暴君不让安阮去,可不是体贴安阮,他单纯不放心安阮,觉得对方会在水里加东西。
安阮乐得清闲,他转过身,发现深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我看着也挺喜欢的,让给我怎么样?”深渊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十分强势。
安阮有些诧异,他刚想说话,突然爆出一声巨响。
暴君一掌拍碎桌子,“你在挑衅我?”
深渊丝毫不惧,起身迎上暴君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又如何?”
“那个……”安阮出声道:“其实我不是工作人员。”
他拿出票根,递到老板跟前,他指向对面的人,说道:“我从洗手间出来,那人就拽着我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老板确认过票的真假,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他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目光如针扎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两股颤颤,差点跌倒在地,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梅姐让我去拉人的,那是员工厕所我……我也没想到会有客人a!”
梅姐在听到安阮的话时,就知道big事不好,但她根本无法阻止。
梅姐苍白地否认,“我才没叫你做这些!”
“就是你!”工作人员顾不上其他,看着老板,一股脑地往外说,“她说暴君喜欢要新来的伺候,要我随便找个新来的,她跟在暴君身边好几年了,我就没怀疑……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几年?”暴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梅姐,“我怎么不记得你这号人物?”
事q的真相很快就被拼凑出来,梅姐接着新员工做挡箭牌,刻意营造自己被暴君看重的错觉,借此捞好处,只可惜她这次抓错了人,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原来那是员工厕所。”安阮装作恍然big悟地模样,他看向老板,笑着说道:“或许拳场内可以加些地标之类的东西,这样比较方便客人认路。”
老板别有意味地看了安阮一眼,他平时不管事,今天也是听说深渊要来,才特地赶过来,但他不在,不代表有人可以糊弄他。
“先把这两人带走。”老板厉声道,他转身面向安阮,说道:“很抱歉,给了您不愉快的体验,这次算我请客,门票钱稍后会退给您。”
“没事。”安阮摆手道:“我挺喜欢两位选手的,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也不错。”
老板闻言,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那您就在这休息,和拳手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可不多,这次门票就不给您退了,但直到本场比赛结束,您都可以在后台待着。”
拳场的票价可不便宜,老板小算盘打得可j了。
安阮自然点头同意。
老板咧嘴一笑,带着梅姐和那位工作人员离开。
“你脑子倒是好使。”暴君语气带着些许笑意,“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开ko。”
安阮谦虚一笑,没有回话。
暴君来了兴趣,起身走到安阮旁边,他抬手想搭上安阮的肩膀,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深渊攥着暴君的手腕,不紧不慢地开ko,“对客人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
暴君眯起眼眸,藏在面具下的眉心蹙在一起,“你今天是诚心跟我作对?”
“我只是善意提醒罢了。”深渊甩开暴君的手,不着痕迹地将安阮挡在身后。
“滚开。”暴君呵斥道。
眼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安阮主动从深渊背后走了出来,“等会还有比赛,你们在后台打起来,不太好吧。”
暴君憋着一ko气,换作平时他早就动手了,今天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他瞪了深渊一眼,语气极差地对安阮说道:“比赛后别走,我找你有事。”
安阮估me着应该还是那块石头的事,那石头跟君颐手上的,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他对君颐没什么好感,但将对方随意卖给这么危险的人物,似乎也不太妥当。
“看来客人并不愿意。”深渊无视暴君暴跳如雷的模样,态度强硬地将安阮拽到自己身边。
安阮感觉莫名其妙,他和这位深渊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方好像一直在维护自己。
安阮皱起眉头,目光审视地看着深渊的背影,那一抹熟悉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躲在安阮帽兜里的耀屁都不敢放一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是人生无常,big肠包小肠,那么低的几率都给它zuang上了!
也不怪安阮没有往陆亓身上猜,帝国上将和黑拳场榜首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可能凑到一起,白方头头成了黑方中流砥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安阮说道。
暴君捏紧拳头,又缓缓放下,他啐了一声,转身离开。
深渊确认暴君不会偷袭,这才移开视线,他对安阮说道:“拳手的脾气big多不太好,在观众席看看就行,下次还是不要凑太近。”
安阮心底觉得古怪,但还是点了下头,趁着这个机会,安阮说出自己的目的,“听说您之前赢得一块稀有金属,可以的话,能够卖给我一些吗?价格都好商量。”
“你是为这个来的?”深渊似乎有些诧异,他递给安阮一把钥匙,“当然可以,那块金属就在116号街尽头的保险柜里,至于钱,你看着给就行。”
安阮还想推辞,但深渊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weng。
“我对合眼缘的omega一向big方。”深渊说道。
温软的触感让安阮big脑一片空白,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有多反感。
安阮捂着手背,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