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其实也只是点了个头,他甚至连个“好”都没有承诺,但莫名地,当时的秦灿就是觉得他一定会来。
当然他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
也许是秦灿过度高估了自己的人缘,总之在他生r的那天晚上,派对开到凌晨两点,他也没有看到谢以津的身影。
秦灿承认自己有点生气。
今天办生r派对的艾米虽然也遭到了谢以津的拒绝,但她至少得到了一句“生r快乐”。上个月的秦灿别说是祝福了,他自始至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得到。
言而无信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是秦灿意识到,谢以津是主动将自己脱离出群体的,而且他自己也想要保持这样的状态。
高傲也好孤僻也罢,他只是不想,又或者不屑去融入别人的圈子罢了。
秦灿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re心和示好太过可笑,从那天过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和谢以津有过jao流。
“你打算送艾米什么礼物?”郝七月问。
思绪被打断,秦灿脱下了实验服:“到了商场再说。”
他们一个实验室的人约好了今天下午三点之后不安排实验,一起去商场给艾米挑个礼物。
离开实验室前,秦灿随意回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坐在超净台前的谢以津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他看到谢以津蹙起了眉。
今天本就是阴天,但此刻窗外的天s似乎比早晨要昏沉了更多,白炽灯映得谢以津的侧脸有些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带来的错觉,秦灿总感觉谢以津的耳根像是泛起了微红,他的状态看起来是隐隐令人心惊的病态。
郝五周从门ko探了个脑袋进来:“ce快要到了,走吗秦哥?”
秦灿脚步一顿,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谢以津已经低下了头,重新忙起了手头的实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秦灿也没再多想,转过身说:“来了。”
是错觉吧。秦灿想。
第2章 好软
英国人最big的娱乐活动是喝酒。
Ubig附近遍地都是pub,实验室里的团建活动就是在几条街上的酒吧里来回打转。有人过生r去A街上的那家,放假过节去B街上的那家,答辩成功又或者是有论文被好刊接收的,那就先去A街喝一轮再去B街续摊。
今天是艾米的生r,所以一行人照例去了A街的酒吧开喝。
几杯酒下肚,蛋糕蜡烛一ca,在众人的簇拥下,艾米双手合十许起生r愿望:“愿望嘛,还是那几个,跑胶不歪条带,细胞不污染,今年能把文章赶紧发出就够了。”
“当然,如果可以收获一些感q上的意外之喜就更好了。”她笑盈盈地吹灭蜡烛,随即直白big方地看向了秦灿。
秦灿:“…… ”
艾米这话一出ko,她的几个小姐妹立刻捂嘴尖叫起来,实验室里其他的吃瓜群众笑着看向秦灿的脸,郝七月更是被惊得直接喷酒,在秦灿耳边狂念叨“你看我说的啥”,郝五周无奈地拿纸巾在旁边帮亲妹妹擦脸。
秦灿知道这话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能接,便站起身道:“我去厕所醒下酒,顺便催一下没上的小吃哈。”
事实证明秦灿的选择是正确的,等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醉得都差不多了。
第二天是周五还要继续上班,于是一群人互相搀扶着打ce准备收摊,秦灿也跟着松了ko气。
刚进酒吧的时候天还只是比较阴沉,派对结束后走出酒吧big门,秦灿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big雨。
雷声轰鸣,狂风夹着暴雨。正是四月初cun,几个小姑娘为了派对都穿着小裙子,走了几步便在门ko被冷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还看了天气预报呢,只说是阴天a。”郝七月目瞪ko呆,“而且这雨怎么这么Xiee门a,这得是特big暴雨级别吧?”
秦灿看她们被吹得路都走不了,叹息道:“你们几个先到里面躲躲,我和郝五周去等ce,ce到了我发消息给你们。”
急促的雨声间,秦灿一边将伞撑开,一边抬起头看向了阴沉沉的天空。
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big的雨了。他想。
ce还没到,冷风和酒j的作用让头脑逐渐变得昏沉,秦灿感觉自己今晚需要多睡两个小时。
同时他也开始在脑内构思起了明天的实验计划。需要用到的y剂已经提前配好了,寿命合适的虫今天也准备好了,明天的话……
秦灿突然一个j灵,问身旁的郝五周:“五周,你还记得今天离开前,我把虫放到多少度的恒温箱了吗?”
郝五周一愣:“没印象了,应该是二十度?”
线虫在不同温度下的生长速度会有很big的区别,秦灿今天走得急,加上酒j让他的思维变得缓慢,他只记得自己把虫子放到了恒温箱,但却不记得放的究竟是二十度还是二十五度。
秦灿的酒直接醒了一半。
假如错放到了二十五度,线虫很有可能因为长得太快而错过他明天实验所需要的阶段,虫就得重新再Yang,这一周计划好的实验都要往后推了。
秦灿ton苦地倒吸一ko气。
“你留下来陪她们等ce,确定人都到家了再回去。”他对郝五周说,“我现在得回实验室去看眼。”
郝五周也蒙了:“这都big半夜了秦哥,不行你明天用我和七月的虫吧。”
“不行,你俩的都饿太久了。”秦灿揉了揉太阳xu,站起了身,“我先走了,替我再和艾米说一声生r快乐。”
生物实验从来不是人来安排实验,而是实验决定人的作息,秦灿的休息时间从来都取决于那一小瓶的细胞或一小盘的线虫。
于是凌晨一点的雨夜,秦灿赶回到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