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卡进了实验室,秦灿惊讶地发现灯还亮着。
此时的秦灿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他只以为是有人big半夜的还在卷生卷死,说不定是果蝇组格外勤奋的印度小哥。
然而当他推开恒温室的门,并且看到里面有个big活人倒在地上的时候,秦灿的醉意便直接散透了。
“喂,你没事吧?”
秦灿头皮在瞬间麻了,脑海里浮现出了类似于“高校学者猝死”的新闻标题,快步冲上前将地上倒着的那人扶起来:“还醒着吗?”
看清那人脸的瞬间,秦灿又是一惊。
是谢以津。
好消息是人没昏过去,坏消息是醒了但没完全醒——此刻的谢以津呼吸急促,面颊绯红,秦灿有一瞬间都怀疑喝big了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谢以津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的脸颊泛着极其病态的红,cuns却是苍白的,额前的碎发凌乱,已经被汗水打湿,挡住了他的眉眼。
恍神也只是一瞬间,秦灿很快就反应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前辈……你怎么了? 我要不要叫救护ce?”
过了很久,谢以津才开了ko。
“……不用。”谢以津的声音虚弱,他指了指自己手边装培Yangj的架子,“麻烦你帮忙把我的培Yangj放二十度的恒温箱,第三层架子。”
恒温箱就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谢以津却请求秦灿帮他去放,这说明他现在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换别人可能会觉得离谱,人都不行了还想着先把培Yangj放起来,但秦灿却太懂这一小盘子包han多少的心血。
秦灿快步流星地把培Yangj放好,转过身时,看到谢以津蜷缩着身子倚靠在角落。他将脸埋在手臂里,肩膀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他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好了,秦灿也没时间计较礼仪和距离感什么的了,直接抬手在谢以津的额头一me。
果然是滚烫的。
秦灿的手心相较于谢以津额头的温度要凉上不少,两人j肤相碰的一瞬间,谢以津瑟缩了一下。
他抬起头,勉强睁开眼,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外面还下雨吗?”
“还下着。”秦灿没明白为什么这人会突然问起天气,“前辈你……还走得了吗?你发高烧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还下着”三个字的时候,谢以津蹙了眉,重新合上了眼睛。
喘息着缓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不需要,我的手机没电了,麻烦你帮我打个ce到我的住所。”
谢以津说出了一个住址。
秦灿其实还是想提一嘴要不要去医院,但见谢以津神s坚定,还是没再多说,帮他打了ce。
“ce到附近了,快要到楼下了。”秦灿问,“能站起来吗?”
过了很久,谢以津点了点头。
他扶着墙想要站起来,然而却烧得浑身无力,腿脚发软,人眼看着就要往前倒,秦灿下意识地上手扶了一把他的腰。
秦灿感觉谢以津的身体紧绷了一瞬。
谢以津比他看起来要瘦,腰也很薄,他全身的重量ya在秦灿身上,秦灿却也不怎么感觉沉。他搀扶着谢以津下了楼,好在打的ce已经到了。
刚把人扶到路边,秦灿拉开ce门,谢以津却又艰难地挣脱开了他的手:“送到这里就好,麻烦你了。”
明明已经站都站不稳了,这人表现出来的态度依旧是疏远的,好像多一点肢体接触都会让他难So得要死。
秦灿一时间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是吗?”
秦灿微微松了下手,谢以津果不其然站都站不住,直接就向前栽。眼看着他摔倒的前一瞬间,秦灿才重新拉住他的胳膊,问:“你确定吗?”
谢以津终于不再说话了。
上ce之后,秦灿总算是松了一ko气。
硕big的雨滴砸在ce窗上,身旁的人越来越安静,秦灿总怕他烧死过去,但耳边灼re的呼吸声告诉秦灿,这人还醒着。
这……什么症状?发高烧吗?总感觉比发烧要严重……是着凉了吗?
窗外的冷风吹得秦灿的big脑有些发蒙:我真的只是想回来检查一下我的虫子,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捡到了近乎人事不省的前辈。
——更准确地说,是关系并不好,拒绝过和我合作,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甚至在上个月还鸽了我的生r邀请的前辈。
谢以津的住处离Ubig比较近,雨天十分钟就开到了。到了家门ko的时候,谢以津已经站不稳了。
最后是秦灿接过了钥匙,帮他把门给打开的。
客厅一片漆黑,但也看得出极简的装潢,像是谢以津本人的风格。
然而推开谢以津卧室的门,把人扶到cuang上后,秦灿一抬头,却直接呆滞在了原地:“这是你的卧室?”
其实谢以津的卧室和他的客厅是相似的装修风格,但问题并不出现在其装潢上,而是在这间卧室的cuang和沙发上。
这间卧室里ro眼可见的每个角落,都摆放着很多的……毛绒toy。
是的,毛绒toy,更准确地说,是个头很big的毛绒toy。
沙发椅上的泰迪熊,窗台上一排的小恐龙,更不用提一整柜子的鸭子企鹅猫头鹰独角so,全部都是毛绒toy。
其中最壮观的当属一只高度约一米八的巨型垂耳兔玩偶,它的颜s是治愈的樱花粉,正静静地平躺在谢以津的cuang上,近乎占据了半张cuang的空间。
秦灿完全无法将这一切联系到谢以津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