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下去，天边只余一道金s的霞线，潭淅勉站在ce站边高big榕树投下的淡s暗影里，脏外T被他脱下来用手指go着搭在肩膀上，里面是一件蓝白s的校服短袖，出了很多汗，有点粘在身体上，露出轮廓分明的少年人的jro线条，big臂那里还有一道很明显的肤s分界线，往上要白一点，下面是被阳光镀上的健康的深s。
潭淅勉怕re，一到夏天就剃寸头，由于五官长得好看，寸头反而把眉眼衬得更清楚，很有几分明星相。喻呈想象了一下，觉得big部分人戴耳钉都会让人觉得不正经、耍流氓，但在潭淅勉身上，好像是会好看的。
“你去打那个，你爸妈看到的话，不生气？”喻呈还是对这件事的可行xin表示怀疑。
“我爸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玩儿艺术的，估计能理解。”
喻呈想了想，常苒阿姨那人跟自家老妈不一样，是蛮特立独行的，记得之前染过一次红s头发，令他印象深刻。
“可老师恐怕不能。”
“上课不戴不就行了。”
97路到站，晚高峰简直人挤人，两人好不容易挤上去，ce里闷re，司机舍不得开空调，氧气稀薄。
喻呈被挤得和潭淅勉几乎脸贴脸靠在一起，喻呈浑身不自在，想后撤又躲不开。
“别动了，喻呈，越动越re。”潭淅勉倒是既来之则安之，闭着眼，在夹缝中挺安分的。
但身后的人顶着他的书包，喻呈后背被挤得很难So，非得把它取下来不可。刚艰难地卸下包带，紧跟着一个急刹，喻呈来不及扶，垂下的手往前一dang，潭淅勉瞬间闷哼了一声。
喻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Gan嘛？碰瓷？”
“靠，你砸我那儿了。”
“哪儿？”
潭淅勉皱眉，眼皮一掀，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砸我j儿上了。”
搞明白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喻呈一路上都很尴尬。
其实男生碰到男生挺正常的，打球的时候难免，还有最近流行的把人架起来的阿鲁巴游戏，一天中有一百种可能碰到敏感部位，只要没断子绝孙，潭淅勉根本不当回事，可喻呈就莫名觉得尴尬。
下ce的时候喻呈心不在焉，只晓得跟着潭淅勉走，暮s四合，秦淮河上的灯只来得及亮起一半，天上已经初露月痕。七拐八拐，进了一条深巷，天光完全隐去了，喻呈也不是第一次来秦淮河，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是不是从没逃过课a？”潭淅勉发现跟这人出来玩简直闷得发狂，只要他不主动说话，喻呈就不会说话。
喻呈想了想：“高中好像没有。”
哟，潭淅勉来兴致了：“那初中逃过？”
“好像是小学。”喻呈说，“那时候不懂事。”
这要算不懂事，那潭淅勉现在还不懂事。
潭淅勉被噎了一下，半晌才真心实意地发问：“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按时上学放学，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每天学的不一样a。”今天讲数列，明天就要讲几何，怎么会一样。
“……”
讲不通。潭淅勉两眼一黑。
“那今天怎么突然出来了？”
喻呈语塞，自己也说不清。一个星期后就会考，他还在外面和坏学生之流潭淅勉闲晃。
“作业我课间做完了，晚自习也没事做。”喻呈只好这样解释，“太无聊。”
潭淅勉笑了：“喻呈，承认自己想做点坏事，没那么难。”
喻呈不说话了。
杂乱的电线，把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形状，然后路过几家像电影里那种会发生故事的小旅馆，看起来也没有执照，就一个亮红灯的指示牌，进去就给房间钥匙，连身份证都不要。
后来是租DVD店，门ko写着什么“18j，酣战七天七夜”；再走是酒吧，里面有人在调试吉他和鼓，震耳yu聋，门ko有男人女人搂抱着接weng。
喻呈不敢看，视线收回来，发现潭淅勉在看着他笑。
“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是我们学校的吗？”
“潭淅勉！别瞎说。”喻呈矢ko否认，觉得脸很re。
“那我怎么一说打舌钉接weng感觉会不一样，你就答应来？”潭淅勉笑得痞坏，顺手揽过喻呈的脖颈，面孔离喻呈更近了些，“你跟我讲实话，我不告诉喻老头。”
这人好像知道这么笑很适合他似的，喻呈一看到他这样笑就觉得心跳得好快，说话都有点磕绊了：“我就是……觉得好奇。”
其实起因是上周喻翰景跟他聊起明年高三志愿的问题，他想让他试试宁北big学的提前批，如果不行，那就考。可是喻呈不想上宁北，甚至不想一辈子呆在南京，他想big学离家远一点，所以这场谈话不算愉快。
big概也是从这场谈话开始，喻呈模模糊糊意识到，之前喻翰景要他学习好，他觉得对，也认了，喻翰景要什么他努力给什么，可现在他如果再不做点什么，big概会完全失去人生的选择权。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说，做点离经叛道的事吧。偏偏说这话的人，又是潭淅勉。
喻呈没拒绝。
终于在一家店门ko停下来，桃s的灯牌有点泛黄，店名叫“Prattle”，光看门脸简直像什么成人用品店，直到往里走两步才看到墙上贴了“纹身穿孔”的宣传画。
店里烟味重，灯光不太亮，好像在放唱片，墙上贴了不少歌星卡带的封面，邓丽君、小虎队，还有梅艳芳。
潭淅勉叩了叩台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也剔个寸头，一整条big花臂，眉眼带点凶相，不好惹。喻呈有点后悔来这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打耳don。”潭淅勉倚在那，跟常客似的。
男人趿拉着拖鞋，斜乜了喻呈一眼：“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