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楚门。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桃源岛的男人。他在这里长big,有同学、同事,邻居和朋友,也有一个被安排好结婚的妻子。他每天按部就班地去上班,也会为了房贷和生活发愁,过着周而复始的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他人生的变数。他对一个叫施维亚的女孩动了心,他们相约在深夜的海滩见面,拥抱亲weng,这是他第一次恋爱。可是很快,他们被人发现,施维亚的“父亲”出现并强行带走了她,她离开前紧紧握住楚门的手,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如果想再见面,一定要走出去。

女孩的话在楚门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渐渐意识到,由于海难死去却又复生的父亲,反复出现的ce辆,每天都在说着同样台词的邻居,这个世界似乎是一场由他做主演的big秀,以直播他的人生盈利取乐。无数的镜头窥视着他、chao纵着他,只要他做出一个行为说出一句话,整个世界都会为他做出反应。更可悲的是,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真的爱他,只是导演为了确保他按照写好的剧本生活下去的工具。

为了摆脱这种被摆布的生活,他决定出逃。

第一次尝试Airplane,工作人员却以旺季为由告诉他出票需要一个月以后;第二次转乘巴士,司机故意弄坏汽ce;第三次他决定自己开ce,甚至克服了由于童年遭遇海难而产生的对海水的恐惧,开ce穿越了过海big桥,可惜在最后还是被人捉回了家。

最后一次,他伪装睡在地下室,悄悄打了个don逃到港ko。在声势浩big的地毯式搜索中,他成功登上一条小船,向世界的尽头漂流而去。

潭淅勉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喻呈握紧了,他看向他,面孔紧绷着,视线聚j会神投向屏幕,被人物的命运所吸引,他猜他big概在这样的人生里看到自己。

反叛被塑造而成的自我,是新的自我诞生的开始。

刹那间,巨浪、风暴、雷雨,导演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摧残着这条万顷之上的小船,想阻止楚门的离开。可楚门被他最恐惧的海水淹没,又游回,他扒在甲板上,用绳索将自己和船桅固定在一起,迎着泼天的巨浪与盈空的闪电big声挑衅着:“你还有什么法宝,想要阻止我那就杀了我吧!”

太震撼了。

潭淅勉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一只笼鸟的振翅,他什么也掀不翻,却在用生命换取自由,奔赴爱q。

也是在那一瞬间,导演彻底明白,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楚门逃离这种生活。

云收雨歇,big难不死的楚门乘着这艘小船漂流到了桃源岛的尽头,他第一次触及到他一直以为的蓝天白云,只不过是一堵人造的蓝s墙面。

他沿着墙上的台阶拾级而上,导演用颤抖的声线最后一次警告他,也哀求他——桃源岛的世界是他们能给他的最好的,而外面的世界更加糟糕。

楚门停下脚步,沉默。

观影人群里有人发出不屑的吁声。

潭淅勉想,被这句话阻止简单吗?没那么简单。它作为最后一道障碍实至名归。

它听起来最平淡,最没有杀伤力,却比闪电风暴巨浪更可怕、更令人恐惧。百折不挠地奔向爱q与自由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拥抱它以后发现,那个向往已久的东西其实与昔r牢笼别无二致,甚至更坏,更糟糕。

外面的世界,不也是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不也要为房贷与生计奔波,不依然要面对无法自主的人生与q感?

楚门。潭淅勉想,你将如何抉择。

他盯着屏幕,好像在盯着另一个自己,去看一种自己想过却没敢付诸实践的可能。

短暂犹豫后,楚门抬起头,他义无反顾地朝出ko走去,站在这座城市的出ko,他笑着向导演致意——

“如果再遇不见你,我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这是楚门留给这个虚假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电影结束了。

四周寂静了一会,然后响起欢呼声,有戴头巾的撒哈拉威女孩唱起歌,一开始声音很小,紧接着越来越big声,歌声渐渐连成一片。

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被困的人,有那么多想要走出去的野心。人从内圈不断地向外圈走去,自由越广,而限制自由的墙也就越绵延,可就算墙外是再坏再坏的,但走出去依然是自我的选择。

潭淅勉忽然觉得自己原本建立的虚幻的安全世界也跟着楚门的出逃一起崩塌掉,他站在一个未知的出ko,喻呈抱着他,亲weng他,他喝得微醺,re烈的眼泪落到他的面孔上。

他紧紧回抱喻呈,将面颊靠近这个此时此刻唯一能够依靠和引领他的人的面颊。

不论未来更好或更坏,他想,他最终要勇敢地走出他的桃源岛。

拥抱真实。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big家能不能够理解到这里阿潭破开自己自成一体的世界,重塑一个接纳喻呈的真实世界这件事。但我好像目前只能写到这个程度,因为潭big概不是那种忽然就很会爱人的人,我觉得现在这个程度是自洽的、勇敢的、伟big的。希望也能够打动到你们。如果不能,是我笔力不够,自罚三杯(Yang乐多

第72章 “想看脱衣舞表演”

回去的路上,喻呈还是醉的,走路像踢正步,有点滑稽,不时靠到潭淅勉身上,皮肤滚烫。为什么喝点啤酒也会这样,真有人酒量差成这样吗,潭淅勉想不通,但他醉成这个样子,潭淅勉只好先送他回旅馆。

房卡刷了两回都没刷进,潭淅勉夺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刷的是电卡,又去me他的裤兜。

喻呈过分配合,更不清醒,整个人几乎吊在他身上,脸红红地问:“潭淅勉!你me我,是不是想亲我。”

潭淅勉失笑,把房门刷开,耐心地解释:“I'm not touching you,baby.”

他说英语是很好听的美式ko音,说baby这个词的时候,尾音懒散轻闲,可能是累了,语气好暧昧,喻呈没听过他这样喊他,他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那你想做什么?”看到潭淅勉的笑,喻呈感觉更糊涂了。

“我不想做什么,就想把你送回家,看你盖好被子睡觉。”

“噢,那你想和我睡觉……”喻呈好像只能接收到最后两个字,用指尖戳着潭淅勉的肩膀,“英文怎么说来着?”

他闭着眼睛想:“sleep with me!”

这人怎么傻里傻气的,潭淅勉有点嫌弃自己刚刚看电影时心软的想法了,这边刚起苗头,就好像被喻呈发现了似的,猛地一扭头,脑袋后面扎的小揪差点捅到潭淅勉的嘴巴里去,把他那点儿嫌弃全斩断了,只剩下好笑与无奈。

“我们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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