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江南水患,来翻阅些舆图古籍。”秦见祀轻嗤一声,“为何臣每次见到陛下,陛下都似乎闲得发慌。”

“……朕,其实朕也是忧心黎黍,特意来书阁看看的。”

“臣以为,陛下忧心着郑翰林的看法才是。”

果然,被他察觉了。

贺子裕佯咳几声,轩窗外,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秦见祀随手把书放在书架上,打开舆图看起来,神q专注,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而贺子裕挥退楼梯ko守着的宦官,寻了处台阶坐下,也托着腮看秦见祀看舆图。

“陛下还不走?”

“朕也没打扰到皇叔,朕见皇叔一人孤寂,好心作陪。”

其实是贺子裕来时没有带伞,却不好说出ko,只得暗暗吩咐人去取。秦见祀见状也不戳穿,索xin任他待在一旁。

于是贺子裕又起身来,四处转悠看看,时不时cou出几本古籍,就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悠着,他忽然想着像秦见祀那般处理政务,那百姓所得着的温饱,所感念的恩德,皆是因他所思所行而来。

如此,好像也不算白活。

贺子裕就这样想着,也想去拿高处的舆图看看,踮脚伸手间努力够着最上面的古书,只是还差了一指头的距离。

他又看看旁边无动于衷的秦见祀,接着咬牙努力。

“哗啦”一声,书架最上排的书就倒了下来,贺子裕连忙伸手捂住头,恍然间被人一把拽了过去,宽big的掌心遮在头顶上,浅浅替他挡了下。

贺子裕磕尽怀里,近的能闻见瑞龙脑的香气,他又抬起头对上秦见祀目光,里头好像透着嘲讽。

“皇叔,en……朕多谢皇叔。”

“陛下又是想做什么?”

“朕这是想帮忙分担一二,”贺子裕点点头,连忙找补,“朕瞧见那舆图,想取下来给皇叔。”

“陛下有心了。”秦见祀最终松开了他。

许久,王总管派人带伞寻到贺子裕时,雨又已经停了,阴翳散去,西边天隐隐露出光亮来,带着淡淡的虹意。

秦见祀见状合上舆图,走到楼梯ko,低眼看着坐在台阶上发瞌睡的贺子裕。不知为何还有几分愚蠢地讨喜,像送上门的羊羔,总对着他无事献殷勤。

“雨停了,陛下走罢。”

第11章 、第12章 皇叔的头疼

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贺子裕错觉,自从藏书阁那一面过后,秦见祀对他也没之前那么凶狠了。

起码不会把他浸在水里,也不会拽他跪在跟前。

而太傅给他授课时,提到了一个人,楚非。

“此人是老臣埋在摄政王府的一枚暗棋,有不错的武力,”太傅捋了捋胡须,“他自幼跟着母亲,在乐坊长big,直到big半年前从江南一路上京,户部主事买了他的卖身契,没过多久,他便被送入了摄政王府。这在身份背景上,寻不着任何错处。”

“他作为摄政王面首,替太傅探听王府内务?”

“不错,此人对老臣忠心耿耿,如今陛下在深宫中没有依靠,不妨收拢此人,纳为己用。”

“可是朕该怎么收拢他,他不是在王府中吗?”贺子裕不解。

“这便是老臣给陛下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太傅笑得意味深长,“将楚非从摄政王府中毫发无伤地带出,他,自然会为陛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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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连几天,贺子裕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能向秦见祀讨要他的面首,又不会被他掐着脖子浸在水里。

“王孝继,皇叔一般怎么对待nc?”寝殿中,贺子裕斜倚在榻上,懒散问他。

“这,这老nu也探不到呀。”王总管me了me拂尘,“只是听说摄政王对于这些一向是来者不拒。”

“朕听闻官员之间经常会互赠小妾与面首,”贺子裕手撑着头思考,指尖一下下点着书案面,“皇叔会吗?”

“不多见。”

贺子裕还想问些什么,王总管连忙提醒道:“陛下,今个儿是十五,该上朝了。”

“……那便传令下去,早朝之后,朕要赐食百官。”

“是。”

贺子裕起身来,深衣的衣摆掠过书案。

先皇是十r一朝,秦见祀在摄政之后就改为五r一朝,按规定六品以上官员卯时上早朝,但寅时就要在午门外等候,五更天还没亮,肚子也挨饿,所以帝王经常会在散朝之后赐百官食,彰显仁德。

当然这种仁德事,小皇帝先前还没Gan过,于是散朝之后,那些个在袖中偷藏面饼的官员们一时竟big为感动。

“朕念众爱卿辛劳,决定以后每初一、十五,散朝之后皆要赐食,”贺子裕坐在龙椅上,扬眉一笑,“今r还有歌舞,爱卿们且落座瞧瞧。”

“陛下赐食可以,歌舞便不必了。”秦见祀出声。

“皇叔不知,此歌舞并非靡靡之音,乃是入阵曲,”贺子裕倾身看去,“是梨园子弟为歌颂将军凯旋而作,皇叔,也不看看吗?”

秦见祀闻言,饶有深意地对上他目光,不知道这小鬼又打了什么算盘。

big鼓和编钟被搬了上来,众人皆落座,四围岑寂之时乐师舞姬皆站其位,百官间凑首低语。

贺子裕命人斟酒,朝秦见祀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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