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烧到多少度了?】
闫楚:【不开心就出来喝一杯,最近我又发现一家好吃的。】
梁颂点了个赞:【让我猜一猜,你们该不会冷战了吧?】
程斐回复梁颂:【什么???他恋爱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梁颂回复程斐:【嘿嘿,这次男友的身份比较spical,不能秀,要不然以他的个xin,能不晒圈吗?】
程斐回复梁颂:【缉毒警察a?还是国安部的?难道是!!!big明星!!!该不会是我喜欢的男艺人吧?】
梁颂回复程斐:【你脑don可够big的,不是那种spical。】
唐蕴私聊梁颂:【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虽然匡延赫没有明确地告知他,不准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但唐蕴心里很明白,匡延赫这么多年都没有向身边的人出过柜,以后big概率也不打算出柜了。
也许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看似围绕在匡延赫身边的好友众多,每一个都那样优雅体面,才识过人,但实际上会发现,匡延赫根本连个可以jao心的朋友都没有。
至于匡延赫的家人……唐蕴光是听到他父亲电话里的声音,都觉得很恐怖。
所以能不公开就不公开,实际上也是在为唐蕴自己阻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q绪不佳,想睡又睡不着,脑袋里乱糟糟的。
唐蕴犹豫了一会儿,点入闫楚的头像,输入道:【闫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闫楚几乎秒回:【en呢,咋啦?】
唐蕴:【你和你女朋友会吵架吗?】
闫楚:【当然。】
看到别的小q侣也会吵架,唐蕴心里稍微好So了那么一点,看来不是他一个人遭遇这种困境,说不定还能借鉴一下对方的经验。
【都是因为什么理由吵起来的呢?】
闫楚:【那可海了去了,但是你现在让我说,我还真说不上来,j本上都是些j毛蒜皮的小事儿。有时候因为我忘回info,她都会跟我发小脾气呢。】
唐蕴讨jao道:【那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闫楚嗅觉敏锐:【你和你对象吵架啦?】
唐蕴简单地jao代了一下自己的q况,不过没有告诉闫楚jao往对象的真实身份。
闫楚:【那你这个女朋友的脾气还蛮big的哦,和我们匡总有的一拼。】
唐蕴本来很难So的,但是看到这句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匡延赫的脾气是臭名昭著的吗?
忽然想到之前在酒吧,匡延赫填写程斐提供的那份问卷时有提到自己脾气差,唐蕴当时不以为然,现在算是领略到了。
翻脸就在一瞬间,还听不得别人解释。
唐蕴试探xin地问:【那如果是匡总发脾气的话,big概要怎么去哄a?】
闫楚:【他?哄不了一点,我一般都晾着不理会,做我自己的事,等到他再发我消息,就说明事q翻篇了。】
这回答也没办法采纳a,唐蕴叹了ko气,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明明感觉快要睡过去了,可一个翻身,头脑又清醒了,但这种清醒和睡饱起来的状态又不一样,眼睛是睁开了,脑子还困在难题里没走出来。
忽然,他听到客厅响起了动静——应该是匡延赫拿ce钥匙的声音。
紧接着开门又关门。
匡延赫出去了?生气地丢下他跑了?不告而别就这样分手了?
唐蕴吓得头皮一紧,慌乱中他甚至来不及换衣服,披着浴袍冲了出去。
电梯正在下行中。
唐蕴没带手机,不假思索地推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跑起来太慢,他单手撑在扶手上,翻到下面一层,就这样连续翻了几次,疲惫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三楼一个台阶上打了滑,尾椎骨磕在台阶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跑。
心跳如战鼓,每跳一下,都在宣告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荒唐,他竟然天真地以为,他对匡延赫的q感是可控的,是收放自如的。
他一直是个家庭意识很薄弱的人,但因为匡延赫的闯入,构建出一个虽然微小但温暖的家庭。他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下了班回家,可以见到喜欢的人,匡延赫会陪着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即使遭遇纠结的,脆弱的,难过的瞬间,匡延赫也总有办法逗他开心。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时光就好像在白纸上添上的那一笔笔油彩,匡延赫丹青妙手,下笔风雷,不知不觉间,一幅气势浩big且独属于唐蕴的画作便完成了。
这幅画融入进唐蕴的big脑,占据心脏,随着泵出的血Ye,流向身体各处,从此便成了供给他生存的Yang分。
表面上可以装作很不在意,可真的要他离开这个令人着迷的执笔者,他还是会恐慌。
明明说了会一直喜欢的,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
“等一下!”
在负一楼,终于看见了那道修长的身影,唐蕴飞奔过去,拉住匡延赫的手腕,抢过他手中的ce钥匙,气喘吁吁地说:“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a?就因为这点误会,你就要离家出走吗?”
他甚至不敢把分手两个字提出来,生怕匡延赫会用那种淡漠的眼神冲他点点头。
“你怎么下来了?”匡延赫见他只穿了单薄的浴袍,连裤子都没T一条,双腿光溜溜地露着。
“我听见你关门声音就下来了a,”唐蕴tun咽了一下,把ce钥匙藏到身后,神q里是掩盖不住的紧张,“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匡延赫反应过来了,垂眼欣赏着男朋友近乎崩溃的神s,艰难地隐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