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告诉唐蕴,他只是想去超市买点米,给唐蕴熬点粥呢?
其实就在半小时前,匡延赫在反复斟酌之后,也给闫楚发消息了。
匡延赫:【采访你一个问题:假设你女朋友的初恋来找她,想跟她和好,你会有什么反应?】
闫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看到我女朋友的初恋了?】
匡延赫:【不是,我弟在写剧本,但他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来咨询你一下。】
闫楚:【哦……这样a,吓我一跳。】
闫楚:【我的反应肯定是根据我的女朋友来啦,我女朋友要是很坚定地和我说,没有跟她前任复合的想法的话,那就无所谓咯!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那么在意它Gan吗?】
匡延赫:【但关键那前任阴魂不散呢?在你面前说了一些实际没有发生的事q,从而引发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矛盾。】
闫楚:【听起来好绿茶a!】
闫楚:【那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比那个前任更绿茶!反正在这种时刻,是坚决不能和我老婆吵架的,也不能表现得好像特别在意,要不然就遂了那个绿茶的意了。】
原来如此。
匡延赫再一次感So醍醐灌顶:【可你上次不是说,吃醋就要勇敢表达出来吗,要不然对方不知道。】
闫楚:【那也要看状况a,暧昧时期的吃醋是可爱无敌,但人都选择跟我在一起了,我还不信任人家,吃醋甩脸,那岂不是蠢得多余。】
“……”
这天聊不下去,匡延赫放下手机,摘掉眼镜,使劲揉捏两侧的太阳xu。
思来想去,他得出一个结论:既然决定要走下去,就不要去猜忌和怀疑,因为还爱着,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没有解释,最后都会说服自己走下去。
挣扎毫无意义。
从他在听到沈记恩那番言论之后,还是选择了推门进屋而不是下楼梯,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匡延赫一把揽住唐蕴的后颈,将人圈j在怀中,亲了亲他的脑门,能感觉到他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
唐蕴仿佛被他这个动作给亲懵了,下一秒就抬手将匡延赫死死地圈住。
“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了。”
唐蕴的整张脸埋在匡延赫的肩窝,那颤抖的,big概可以称得上是喜极而泣的声音,通过身体作为介质,传递到匡延赫的耳朵里。
匡延赫的嘴角爬上了一个略显张扬的弧度,显得甜得很。
“为什么会这么想?”
唐蕴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都说了你的直觉一向不准。”
“上去休息吧。”匡延赫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腰,视线环顾四周,好险这会儿big半夜的,ce库没什么人,“光着腿不冷a?”
“不冷。”唐蕴揉了一下鼻子问,“你是想去买烟吗?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想给你熬点山y粥,”他在网上查到这个粥能够提高病人的免疫力,“但是家里没米了,又叫不到外卖,就想去附近便利店看看有没有。”
唐蕴抓住了奇怪的重点:“你居然还会熬山y粥这么高级的东西a?”
“……”匡延赫感觉被中伤了,“不会,但我可以上网查。”
唐蕴圈着他:“我知道哪里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带你去。”
因为感冒的关系,他的鼻音听起来既脆弱又黏糊,每一个音节都像猫咪的爪子那么go人,匡延赫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六月的南城昼夜温差很big,晚上只有十来度,匡延赫进ce里第一件事是打开空调,k上安全带。唐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感冒发烧。
“哎,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你,你ce里有ko罩吗?要不我戴一个。”
匡延赫是完全放弃抵抗的心态,天天住一起,该传染的再怎么防护也没有用,况且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只能听天由命。
他第一次感染新冠时,没有周围人反应那么强烈,只是轻微感冒加咳嗽,三四天就恢复正常了,所以也不那么害怕。
“没有。”匡延赫扭头看他一眼,“倒是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磕到了?”
“en……”唐蕴抿了下cun,隐隐有些胆怯,“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哦。”
“OK。”
匡延赫答应得很suang快,但是当得知男朋友的伤是初恋处理的之后,又是一阵急火Gon心。
“你说了不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a。”匡延赫挤出生硬的假笑,“医生为病人处理伤ko,是应该的。”
“这才对嘛!”
“他用哪只手帮你擦的y?我来找人剁掉。”
唐蕴靠在椅子里嘎嘎乐,全然忘记嘴角还有伤,笑得太big声,以至于嘴角的裂ko扯得他头皮一紧。
家里的电饭锅有一键熬粥功能,匡延赫在煮饭这件事上虽然堪称愚笨,但煮出来的味道也还凑合。
唐蕴心q很不错,就着萝卜头,一下子喝掉两碗,放下碗筷时,感觉元气都恢复不少,堵了一天的鼻子居然通了。
看到匡延赫抱着碗筷进到厨房,穿上围裙,娴熟地刷洗,又顺便把厨房台面一并收拾得GanGan净净,唐蕴有那么一丝过意不去。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