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朱厚照随意摆了摆手,倒是很快地找出他们二人各自症结,出声提醒道:“二哥儿,他下盘空虚,快Gon他下盘!”

只可惜这里有两个二哥儿且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乎两人一起转换了招式Gon向对方下盘,结果双双下盘失守,齐齐摔在了沙地之中。

二人摔得极不雅观,四肢几乎都纠缠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打得有些上头,胜负yu占了上风,崔骥征至此还未停手,竟翻身骑在朱厚炜腰上,将他死死ya在地上。

“放肆!”一直在旁伺候的丘聚吓了一跳,几乎尖叫出声。

崔骥征此时也有些发愣,朱厚炜却趁势zuang击他膝,一个野驴打滚反客为主,将他掀翻在地,又反手k住手,将他双手拉过头顶,死死按住。

崔骥征试着挣了挣,却发觉这个姿势根本挣脱不得,又意识到自己作为伴读竟然和二殿下打了一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好!”朱厚照从不是个爱讲规矩体统的人,看re闹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怪崔骥征僭越?

朱厚炜只觉酣畅淋漓,因为胜利带来的多巴胺分泌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却发觉二人紧紧相贴,近得能数清崔骥征长长的睫毛,这才如梦初醒般松手起身,忙不迭地整理仪容。

崔骥征赶忙起身,“臣冒犯殿下,臣万死。”

“不过切磋,无妨的。”朱厚炜为掩饰自家尴尬,颇为刻意地转头向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笑道:“你也别老是这么拘谨多礼,你看表弟本来多冰雪可爱一个人,如今被你带的,整r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也像个老学究小古板似的。”

“我古板无趣,还带累了别人,倒是让兄长不喜了。”朱厚炜假模假样地做了个揖,“今r哥哥怎么有空过来?”

“整r在东宫读经读史的,闷也闷死了。”朱厚照今r竟然穿了便服,手持一把山水描金扇,俨然便是一个极俊朗风流的少年,“听闻小舅舅府中得了个极好的乐班,向娘请了旨意想过去看看,弟弟可要同去?”

朱厚炜听了前面一直七上八下,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两个骄横的舅舅扯上半点关系,生怕朱厚照帮他请旨同去,好在对方似乎也并不想带上他,只是随ko一说,便笑道:“我是个粗人,不通乐理,就算去了,也不过对牛弹琴,还是不去凑这个re闹了。”

朱厚照本来也怕他去败兴,之所以过来相邀也不过是张皇后问了一句,现下倒也轻快,却听崔骥征突然对朱厚炜道,“殿下,正巧我也要出宫家去,能不能让太子殿下带我去看看?”

朱厚炜略有些惊讶,又看他清澈杏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心念一转,“也罢,下午我代你向耿先生告假,你且去吧,代我向舅舅们问好。”

晚间,朱厚炜也未去坤宁宫用膳,反而自己取了几本典籍,歪在榻上看书,时不时抬眼看看窗外动静。

“殿下可是在等什么人?”晏清端来一杯牛ru,好奇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这二殿下颇有些元人遗风,自病愈后每r都要用些牛奶,否则便哭闹不休。张皇后问过太医,知道有利而无害也便由着他。结果二殿下不仅再未生过big病,就连身长都明显高于同岁人。

“东宫那头可有消息?”晏清是信得过之人,朱厚炜也懒得找借ko,直接问道。

晏清摇头,“似乎太子殿下出宫,仍然未归。”

朱厚炜点头,将牛奶一ko饮尽,又去刷牙漱ko,拿起那熟悉又陌生的骨刷时,忍不住笑了笑——去岁张皇后犯了ko疮,朱祐樘左思右想,最终用软猪鬃和削尖的骨头做成了一把刷子,张皇后早晚清理之后,ko疮痊愈,同时也让一直担心个人卫生问题的朱厚炜松了一ko气,成了有史记载的第一把牙刷的忠实拥趸。

仔细梳洗罢,东宫仍然未有动静,朱厚炜又打了T五禽戏,才躺回cuang上,让晏清将帷幔放下。

天地重归寂静,朱厚炜才在r复一r的循环往复中找到些许宁静,先前刻意回避的前路注定又开始在心头萦绕,几乎让他难以入睡。

比如,若按照历史轨迹,再过两年,朱祐樘就会英年早逝。

比如,张皇后的家人已经开始横行乡里、为非作歹,但帝后二人却一直有意包庇。

比如,朱厚照已经颇见后来贪玩天子的雏形,他身旁的几个内侍常go着他逃学玩耍。

而其中最得宠的一个,名叫刘瑾。

***

朱佑樘发明的牙刷

第三章

第二r将至辰时,崔骥征才姗姗来迟,整张小脸发白,嘴角甚至还有些淤青。

“这是怎么了?”今r轮值的是孙清,平素最是端方不过,一见他这模样便有些不喜,只碍于身份才勉强ya着火气。

崔骥征苦笑道:“来时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请先生责罚。”

孙清自然也不会客气,立时罚他抄上十遍《礼记big同篇》。

朱厚炜看他一眼,发觉对方极快地和自己对了个视线,心中已是有数,看来崔骥征昨r怕是有什么发现。

用了午膳,朱厚炜难得邀崔骥征到南间与自己一道午憩,后者一进门便将门细心掩好。

“你那T说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到底怎么了?”也无旁人,朱厚炜便宽了外袍,往炕上一坐。

崔骥征这才留意到南间与外头big不相同,房间不big、陈设寥寥,炕上有一张檀木案,上头垒着高高一摞书,还散落着不少图纸,实在算不得整洁。

“平r里我不喜旁人入内,也不爱他们帮我收拾。”朱厚炜适时解惑。

崔骥征点了点头,又见朱厚炜拍了拍身侧,到底还是抵不住数九寒天暖炕的yo惑,在一旁坐下。

“昨r去了国舅爷府上,真是雕梁画栋、一步一景,怕是比……”想着到底是人家亲舅,也不想做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于是崔骥征ya下未尽之语,“臣又腆着脸去蹭了一顿席面,结果国舅就要灌咱们的酒。”

“竟有此事?后来呢?”朱厚炜蹙眉,朱厚照如今不过十三,崔骥征刚刚九岁,就是在古代这般岁数都不应过量饮酒。

崔骥征苦笑,“我爹爹娘亲的xin子你还不知道?我只喝了一两杯便推拒不用,国舅倒也没为难我,但太子殿下仍是醉了,后来国舅便差人回宫报信,说是太子在他那儿歇一晚上。我见状不妙,便立时告辞回府了。结果让我爹知道了,他素来不喜……总之见我喝多了……”

崔元听闻祖上出自博陵崔氏,本人又是个风雅人,才学冠于勋贵,若不是早早被点了驸马,怕也能和他兄弟们一般中个解元、进士,历来眼里容不得沙子,见儿子在臭名昭彰的张氏兄弟府中喝酒,哪里能容得?当场便请了家法将儿子jao训了一顿。

这些他支支吾吾未说,但朱厚炜也猜到了,听闻不j莞尔,思量一二,从一旁博古柜里取了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

“此番你也算是为我打听消息,却惹得姑父不快,是我之过。这把折扇是先前圣上赏的《竹下抱琴图》,如今赠了姑父,权当是我赔罪。”

崔骥征如何不知他是在为自己在双亲跟前求q,不由心中一暖,嘴上却道:“明明遭罪的是我,你偏要去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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