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被谁那样保护过,从来都没有。
几天前他还以为自己对男人只是对兄长的仰慕,可现在承认自己对顾怀章的动心,竟然也转变得这样理所当然。
或许,或许喜欢的种子早已在长达数月的相处中深深扎根,只是他不敢去看,不敢去瞧。
顾怀章那么好,他又那么缺爱,喜欢上这个人是多么轻易又自然而然的事q。
他或许也仅仅只是仰慕着男人的无数男女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偷偷的,不敢说。
于是一个劲地警告自己——那是顾怀安的兄长,是他心里偷偷妄想能当他弟弟的big哥。
但是顾怀章亲了他,顾怀章说喜欢他。
好像一个巨big的馅饼从天而降,砸得他头晕脑涨眼冒金星,抱着馅饼手足无措,冷着脸在男人面前演抗拒,转过身却笑得停不下来,兴奋到浑身都战栗。
可他怕呀。
顾怀章怎么就偏偏喜欢他呢?这老天爷昏头恩赐错了一样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的温度呢?
顾怀章狠命揉着他,两条胳膊铁一样紧紧箍着他,呼吸急促地追问:“池鸦,快说,你有一点什么?”
“快说,快告诉我——你有一点什么!”
池鸦被勒ton,一瞬间恍然回神,怔怔地望着面前男人深邃到令人窒息的眉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
他心头陡然一跳,一下很慌张地挣扎起来,无意识摇着头躲避顾怀章迫切的注视,推他的肩膀想往地上跳。
顾怀章不提防他突然之间挣扎得那么厉害,竟然真的被池鸦像条滑不留手的鱼一样从胳膊底下钻出去,一下滚落到地上去。
顾怀章一惊,忙起身来扶,池鸦却很抗拒他的碰触一样狠狠拍开了他的手,连滚带爬地远远逃开,紧紧贴着墙根站住了,慌慌张张地:“很很、很晚了!我要回、我要回去了!”
顾怀章的心一下从天堂直坠下来,沉沉地砸起一阵闷ton,他一言不发地站着,目光沉沉地盯着墙角的人。
池鸦一点也不敢看他,低低地说了声:“对、对不起……”
顾怀章声音微冷:“对不起什么?”
池鸦紧紧咬着嘴cun,眼圈已经悄无声息地红了。
他愣愣地站了几秒钟,最后看了眼周身气息已然变冷的男人,心里一个哆嗦,还是咬咬牙,转身就往门ko跑。
只是酒劲未褪,步伐不稳,池鸦只能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去开门。
顾怀章站在原地看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紧紧咬死了后槽牙。
又是背影……又是头也不回!
一团深重的沉淀在心底最隐秘处数十年的冷缓缓又迅速地蔓延而上,一寸寸蚕食过他的五脏六腑,他浑身刺骨的冰寒,却又有一股奇异的火冷冷地灼烧上来。
“池鸦。”他沉沉地叫,“你跑一个试试。”
刚刚把手握上门柄的池鸦背影陡然一僵。
顾怀章冷笑:“你以为今晚进了我的地盘,我还能这样轻易地放任你逃走么?”
池鸦的手不So控制地抖了抖,很惊惶地回头看他。
“趁我没有生气之前,给我老老实实地回来。”顾怀章声音低沉而冷,目光深晦地盯着他,“别让我说第二遍。”
池鸦愣愣地看他,感觉这样的男人有点陌生,有点……叫人害怕。
他手在背后紧紧攥着门把手,咬了下嘴cun,结结巴巴地说:“big、big哥,真的、很晚了……”
“big哥?”顾怀章打断了他,眼中更冷,抬脚朝他走过来,“我是不是说过,别让我再听见你叫我big哥?”
池鸦身体一颤,满脸的惊惧,却咬着嘴cun没有松ko。
他在提醒顾怀章,也在警告着自己。
喝醉不是借ko,不要再冲动,不要再沉迷……顾怀章是一ko深潭,他一旦被表面的好风景迷了眼,一脚跌进去就会被活活溺死的!
一个晃神,顾怀章却已经一步一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的神q沉冷得可怕,池鸦一个j灵倏地回神,慌忙转身去开门,然而房门才将将拉开一道缝,一只big手就从后面伸过来,轻易就把门板给重新按了回去。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闭合,池鸦倏地转身,后背紧紧贴住门,很慌张地望着面前距离很近的男人:“你做……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顾怀章冷冷扯了下cun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声音低沉,“你要去哪儿?”
池鸦紧张地盯着他,结结巴巴:“我、我没什么、没什么要说的了……”
“不,你有。”顾怀章一手虚握成拳抵着门,微微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不是在我怀里呆得很乖么,为什么要跑?”
男人的气息温re,带着与他身上相似的梅子酒醇香的甜味,池鸦偏过头,嗫嚅:“我就是、就是想回去了……”
顾怀章抬起另只手捏住他下巴,强迫他仰起脸和自己对视,冷冷道:“想回去?”
池鸦咽了ko唾沫。
“——可以。”出乎意料的,顾怀章答应了他,可池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下就被高高吊起来,紧张得几乎窒息。
果然顾怀章接着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有一点什么?”
池鸦睫毛倏地一颤。
男人粗zao的big拇指腹按到他的嘴cun上,慢慢地把他不自觉咬住的下cun瓣揉开,池鸦怔怔的,不知道自己cun瓣微张的样子有多go人。
顾怀章呼吸一滞,下腹一紧,然而面上依然不动声s,big拇指尖缓缓揉弄着池鸦柔软的嘴cun,把那片淡粉的cun揉得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