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哭？”温朝me索到虞砚的脸，虞砚起初下意识躲了下，但他又渴望眷恋这样亲密的触碰，于是屏住呼吸等温朝指腹的温度落在他的眼下。
“没什么。”虞砚瓮声瓮气的。
——他刚刚叫的是我的名字，他知道此刻和他做的是我，没有把我当成别人，虞砚想。
温朝没有追问，收回了手指，目光却遥遥地落向了门ko，询问的话很轻：“累吗？”
虞砚摇头，但紧接着想起黑暗里看不清他的动作，于是赶紧说：“不。”
温朝en了声，手指轻轻揉在虞砚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me到了一点耳don的痕迹，忽然想起来虞砚之前拿了奖金送给他的耳钉，年轻人眸光熠熠，满怀期待望着他的模样似乎仍在眼前，让温朝的心更酸软了些。
“那你疼吗？”虞砚问出ko时，不免有些紧张。
“没有，我很舒服，”温朝轻轻笑了起来，他动了动身体，手臂go在虞砚肩膀上借力撑起身体，嘴cun若有若无地蹭过虞砚的耳垂，痒开一丝痒意，连同他刻意ya低的喑哑气声也一同流淌到虞砚的耳中，“——把T取了。”
虞砚呼吸一滞，只觉得耳朵烫得能烧起来。温朝右手松开他的肩膀，指尖顺着他的胸ko一路下滑，最后覆在他的手背上，握着他的手指一起go住透明薄膜的边缘，轻轻褪下——
室内再度腾起炽re温度，向柔软cuang榻间浇上一抔烈油，滚烫的火舌高高燃起，缭绕在jao叠的身影上，噼里pia啦地溅开烛火声。
似乎门ko传来一道不小心zuang上什么东西的闷声，夜风将没有掩实的房门又拉开了一些，像是有人经过或驻足停留，不过无人在意，这是属于客卧俩人的新婚夜，火re的气息早已将外界的一切都屏蔽，为眷侣留下一处耳鬓厮磨的痴缠港湾。
温朝迷离湿润的目光不经意地往门外一飘，但只是不足一秒的极短停留，很快又悉数敛了回来，他有片刻的失神，但并未分心。
虞砚还是不肯weng他，只是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将他牢牢钉在怀中，他带着点恶劣挑逗意味地在虞砚脖颈上咬了一ko。
虞砚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温朝不厌其烦，在预感到浪涌终点时慵懒地开了ko：“小砚，就在里面。”
或许是有意为之的一股推力，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用，让那一阵j烈的白浪狠狠地翻涌而来，冲刷过光滑的壁峭，灌满了泥泞不堪的深xu，湿哒哒地从边沿溢出，在缓慢的退chao时顺着neng白的岸汩汩淌出。
第53章
虞砚默不作声地抱了温朝很久，但他的呼吸并不均匀，昭示着他的清醒。一身的黏湿与颈边的温re气息让温朝以为他在默不作声地悄悄流泪，这让温朝一度心q复杂，搭在虞砚肩上的手指缓缓地蜷了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呢？我们不是彼此早就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吗？
温朝动了动cun，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他享So于和虞砚的亲密q事，留恋虞砚青涩又温暖的怀抱和轻weng，也为虞砚的小心翼翼或坚持而触动，但也一次次地这明显突破正常合约的关系异化为利益jao易，企图让自己所有的心理负担都合理化为双方自愿jao换。
他被一腔re忱纯粹所吸引，却又在碰上一颗触手可得的真心时逃避。
温朝欣然承认自己的卑鄙，但也自诩big方慷慨，但凡他能给虞砚的，从不吝啬于给予。作为清醒的甲方，他理智地反复提醒过虞砚彼此之间的正确定位，现在理应再次强调，让虞砚明白这仅仅只是一场戏罢了，不要太过沉溺其中。
但他真的不曾有一时半刻的假戏真做，为那样澄澈又专注的目光而恍惚过吗？
一念之间，温朝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没有推开虞砚。
或许过去了十分钟，又或者半个小时，身上的re汗已经逐渐开始降温，温朝的手指轻轻ca入虞砚发间，像是轻哄：“洗澡吧。”
虞砚瓮声瓮气地“en”了一声，异常温柔地起身将温朝打横抱了起来，像是怕温朝从他怀里摔下来，他的手臂收得很紧，但又格外轻柔。走动间他好像感觉到有一线湿润从温朝腿间缓缓淌了下来，顺着内侧流到了他的手臂上。虞砚起初没在意，但他将温朝放进浴缸时突然后知后觉过来，像被烫到似的手臂微微一颤。
他慌乱地背过身去，打开了淋浴。
这点异样没能瞒过和他亲密接触的温朝，水流声掩盖过了虞砚的不自在的轻咳声，但没能掩住温朝无奈轻笑的低叹：“都是你的东西，你在躲什么。”
“……没有。”虞砚下意识否认，手上把淋浴水流开到了最big。
他不承认温朝也不追问，指尖撩了撩水面，用掌心拢过一朵泡沫漫不经心地捏散，指间微松，滑落于水面消融得无影无踪了。
溅落在地面的水流声渐弱，虞砚背对着温朝的方向，关掉水，抬眼往壁龛里望了望，在腰间一板一眼地系好浴巾，这才做好心理准备，转身面向温朝：“你……需要我帮你吗？”
他的语气迟疑，不过看得出来他对清理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不像之前仓皇而逃或是刻意逃避，不知是什么时候努力补习来的结果。旁逸斜出的思绪被温朝及时拉回，他的视线仍旧垂在水面上，平静地点头：“需要。”
浴室里的光太亮，虞砚游移不定地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两人间莫名地弥漫起一阵难言的僵滞气氛。
“灯太刺眼了，关掉吧。”温朝微微眯了眯眼，语气很自然，“门ko那盏夜间照明的感应灯够了。”
虞砚心里松了ko气的同时快步走向开关处关掉了浴室内的灯。四周重归于昏暗，这样的环境让虞砚放松下来不少。
他这回没再迟疑，也没等温朝吩咐，三两步迈到浴缸边，索xin直接在浴缸边沿坐下，单手揽着温朝的腰将他从水中往上提了提。
紧接着虞砚意识到这样会让温朝难So，他的手又松开了些，轻轻清了清嗓子，ya着声音和温朝解释：“我看、我看科普里的几个方式，好像只有，只有一种不太会伤到你的腿。”
温朝疑问地抬了抬脸，感应的小夜灯暗了下去，他没能看到虞砚脸上可疑的飞红，琢磨了下，还是选择了相信虞砚：“你弄。”
明明温朝才是处境为难的人，虞砚却先感到了羞窘，在温朝big度同意时怀疑了自己一瞬。好在黑暗给了他足够的勇气，新婚夜的温朝也好说话得叫他以为是自己的幻梦，他纠结了两秒，还是抬腿踩进了浴缸中。
温朝的小腿不能So力，无法自然曲起，虞砚在浴缸边沿临时放了一张叠好的浴巾，不至于硌伤温朝的脚踝。腰以下的位置还浸在水中，温朝几乎全身的重量都ya在虞砚的腿上，到了此时，他也有片刻的迟疑和困惑。
和他前两次自己清理时的步骤其实没有多big区别，但当温re的水流顺着小心撑开的缝隙灌入时，温朝还是下意识绷紧了后腰。这让虞砚也有点无措，他突然有种自己又一次冒犯温朝的既视感，羞惭和某种突破身份限制的j忌感让虞砚心里直打鼓，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候，又愧又恼。
虞砚怕伤到他，动作很轻柔，也怕自己弄不Gan净引起温朝本就虚弱的体质惹来发烧之类的病症，于是格外细致。
一下下刮在柔软壁身向外go弄的触感让温朝腰眼一阵阵发软，他抬起手臂横在了眼前，觉得这真是漫长又轻细的折磨，他有种想要依靠cou烟平复心q的冲动。
“你能不能……”温朝咬了咬牙，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平静，以至于语气有点凶，“别磨蹭了。”
落在虞砚耳中像是咬牙切齿的话叫虞砚有些委屈，他又忍不住想，这明明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这样讨厌我，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做这么亲密的事？是把我当作他吗？
“我没有。”虞砚的语气失落，但他还是依言加快了清理速度。
但刚经历过亲密融合的身体还格外敏感，温朝的呼吸不知不觉地被打破了稳定平衡。
暗夜里的平静湖面不知从何处掠来一阵风，在湖面上漾开一圈圈的涟漪，那细小的水纹逐渐被放big成了一下下拍着岸沿的浪，越过冰冷岸沿的阻拦，浠沥沥地滑落，溅开一室的水声。
分明浴室里只有漆黑一片，可耳边越来越响的心脏跳动却忽然在温朝眼前划过一道白光，他的极力抑制的急促呼吸一滞，腰忽然软得吃不上力，身体止不住地向下滑，被虞砚眼疾手快捞住才不至于溺在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