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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清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笑着骂他,“神经病。”
好看的人笑起来只会更好看。
谢司珩揽着人肩往怀里ya,“骂人,en?”
“松手。神经病。”宋时清挣扎。
谢司珩玩笑般把他抱起来。
“你想让我跟你去你就直说呗,还在那给我找理由,你怎么不Gan脆代我说话呢。”
“那你都知道我想说什么,Gan嘛不直接说出来。”宋时清笑着争辩,理不直但气壮,头发被扑得乱翘还要坚持挣扎。
“哎呦喂,成我的错了。”
两个人朝外走,宋时清正打算打电话给自家司机师傅,手碰到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家忙,妈妈的司机此时应该在公司才对。
正想着,谢司珩就搭上了他的肩,“我打电话吧。”
谢司珩家这两年的生意在朝东欧扩张,所以俩夫妻经常不在国内,索xin就留了个专门给谢司珩的司机。
那边接的很快。
“常叔叔,哦你就在家a……那行,你跟阿姨说一声,让她把我行李箱收拾收拾……就换洗衣服,电脑平板,两双鞋,再加一Tcuang上四件T,算了你把被子也带上吧。”
他没低头,只手指在宋时清肩颈处敲了敲,“有人睡不惯外面的cuang……对,是咱们宋小少爷。”
宋时清正在微信里跟舅舅说自己要回去,闻言反手抓住谢司珩的手,扔了下去。
没两秒,那手又自己爬上了宋少爷的肩膀。
谢司珩挂了电话,“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你看你娇气的,一说睡不惯外面的cuang,谁都知道是你。娇气包。”
宋娇气包非常平静,“你要是不宣传,谁会知道我认cuang?”
谢司珩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家里的保姆司机知道宋时清这认cuang的习惯,完全就是因为他闲着没事Gan和他们拉家常的时候经常说起宋时清。
宋时清乘胜追击,“而且你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不然你家的司机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又不是他的老板,他为什么要记我的喜好。”
每出去一次,回家路上必和司机叭叭宋时清小习惯的谢司珩:……
宋时清抱臂站在校门ko的奶茶店门下,挑眉示意谢司珩可以开始狡辩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要是还搞不清谢司珩那点伎俩,那他小时候肯定是烧坏了脑子。
“我去给你买杯奶茶。”谢司珩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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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big,蒙蒙的水汽吹在人脸上chaochao的,还挺舒服。
宋时清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天气,此时就拿着杯才被谢司珩上供到他手里的暴打柠檬茶看着外面发呆。
“哎。”
没发一会呆,眼前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撩了撩他的视线。
宋时清侧眸。
谢司珩半坐在高脚木椅上。
这人腿是真的长,这样坐着脚尖还能点到地面上。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住噩梦的内容了?”
宋时清有些奇怪,“醒来就忘了,怎么了?”
就和绝big多数人做梦一样。宋时清只能记得梦境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对那些暗红光影所代表的具体事物却是一点都记不住。
“就突然想起你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就我刚捡到你那会,每天早上都是哭着醒来的,跟我说在梦里看到我娶你。”
谢司珩换了只手拿冰水,笑着抓住宋时清的手臂。隔着单薄的校服布料,他被冰染凉的手轮廓格外清晰。
“你就这么抓着我,可怜巴巴地叫我哥哥,让我放了你。”
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宋时清的神经上敲了一下那样。
难以形容的战栗感突然袭上心头。
【哥哥……】
【放了我……】
近乎绝望的啜泣和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尖叫突然冲破某一处的桎梏在他脑中响起。
宋时清突然视线后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司珩拉着他,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一般了。
“我……”
“你突然后退Gan嘛?”谢司珩看起来也有点莫名,“你脚下有台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