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宗宁换完鞋,也不管外头re了,毫不迟疑地一拉门走到院子里,三步并作两步钻上自己的ce,喊司机说:“快走快走。”
司机熟门熟路,发动ce子驶离祝家老宅,送祝宗宁去玺云雅荟。
玺云雅荟是祝宗宁他们最长聚会的一个高端会所,想不出新点子玩的时候就去拿喝酒,晚上祝宗宁就和赵虔他们约的这。
这地方其实离贺兰牧上班的那个健身房还挺近,他们第一回去健身房的时候就是刚从这地方喝完酒出来,赵虔随机挑了个健身房想去猎艳,没想到就让祝宗宁认识了贺兰牧。
因为在老宅耽搁了一会儿,祝宗宁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玺云雅荟的big门,扑面而来一直纸醉金迷的熟悉感,瞬间有种在在鱼缸里待久了重回big海的自由感。
憋屈了一个月,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
祝宗宁扯了扯自己衬衣的衣领,松开了两颗k子,让跟在身边的司机先回去不用等他,而后熟门熟路去他们常开的包间,里头酒杯碰zuang声、吵闹声还有跑调的歌声兜头把祝宗宁包围了。
他在这种熟悉的喧闹里推门而入,赵虔一看见他来了,上去就一把搂住了祝宗宁的肩膀:“我靠,你可算是露面了,昨天就放我鸽子,今天要再敢食言,咱们就真绝jao了。”
祝宗宁拽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往里走,眼都不眨地把赵虔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哪能a,上午不都给你解释过了。”
“祝总以前不都不管你这些。”赵虔信了祝宗宁说的被他哥k在家里没出得来那一T,“算了算了,看看兄弟为了迎接你回归给你准备了什么。”
祝宗宁瞄了一眼沙发,惊喜毫不意外。
喧闹的包间里那男孩儿有点格格不入,脸挺小也挺白,有点怕生似的,是祝宗宁以前最喜欢的那一挂。
赵虔挤眉弄眼,zuang了下他肩膀:“够意思吧?知道你爱Gan净,这个都没开过苞呢。”
祝宗宁睨着那个小男孩儿,俯身从茶几上拿了瓶酒给自己倒了点,跟赵虔碰了碰:“谢了,喝酒。”
他一手搂过赵虔给他准备的那个小男生,一边坐下跟另外的几个朋友碰杯,感觉有点没意思。
嘶,他以前这都什么喜好,这腰这么细,一点jro线条都没有,手感也太差了吧。
祝宗宁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人家身上cou回来,凑到划拳的那边去,结果太久没玩了,输了个一败涂地,桌子上的酒几乎都他一人喝了。
因为祝宗宁很久没露面了,big家喝得都有点疯,到后来已经不满足于喝纯的了,各种洋酒啤酒都喝混了。
赵虔早就不行了,被他带来的那个cuang伴扶出去抱着马桶吐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再没回来,估计是直接去开好的包房歇了。
祝宗宁比他好点,还能自己扶着墙走路,摆着手说:“不行,不行了,我得歇会儿。”
但其实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了,这几个富二代的智商参差不齐,但酒量和酒品都一个德行,这会儿全喝趴了,都搂着或是带来的或是刚点的cuang伴去走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开房的开房去了,剩下祝宗宁和赵虔给他安排的那小男孩儿面面相觑。
隔了一会儿,那小男孩儿犹犹豫豫去搀扶祝宗宁:“祝少,我,我扶您去休息。”
祝宗宁喝得七荤八素,其实根本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了,脑袋对语言的处理和分析功能也j本丧失,凭着直觉往人身上一趴,差点就把那小男孩ya摔了。
这人好不容易咬着牙勉强撑住了,祝宗宁却被他折腾得发晕,还没迈出去一步呢,就原地直直一蹲:“呕——”
第29章 醉鬼
贺兰牧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家有段时间了,不仅顺道给祝总宁买了甜点回来,回来之后还带着板凳腿儿出去溜了一圈。
手机响的时候他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了电话:“宁宁?”
电话对面却不是祝宗宁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还带了点哭腔:“您,您好,请问您是贺兰牧吗?”
贺兰牧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又确认了一下来电号码确实是祝宗宁的,才又将手机放回耳朵边,说了声“是”,又问对方:“祝宗宁呢?他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祝少喝多了。”对方声都颤了,“他一直喊着要您过来接他,我们,我们都安抚不住祝少,麻烦您来一趟吧。”
贺兰牧皱着眉,虽然不太清楚祝宗宁回他爸妈那吃饭怎么喝成这样了,又为什么是个年轻男孩给他打电话,但还是把毛巾往旁边一挂,去卧室换衣服:“我现在过来,你们在哪?”
“玺云雅荟。”对方报完会所的名字,又说,“在长佩东路1114号。”
贺兰牧“en”了声,打开地图搜索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个空档,他听见背景音里头祝宗宁在嚷嚷的动静,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就又告诉对方:“你把手机打开免提,我跟他说句话。”
于是这回贺兰牧听清楚了祝宗宁在嚷嚷什么,这小混蛋提名道姓地骂他:“贺兰牧,王八蛋,你去哪了,你要疼死我a!”
与此同时,他也搜索到了“玺云雅荟”的位置,地图自带的场景功能同步显示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场所。
贺兰牧:……
这小兔崽子打着回爸妈家的旗号出去鬼混也就算了,自己喝big了还骂他?!
但下一秒,他又听见了祝宗宁委屈吧啦的动静:“贺兰牧,我头好疼a……”
紧跟着,旁边又响起来刚刚那男孩儿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像是生怕他不来似的:“祝少好像有点头疼……”
祝宗宁喝完酒头疼这毛病由来已久,贺兰牧是知道的,他没办法跟一个醉鬼沟通,只能放弃了先哄一哄祝宗宁的打算,告诉给他打电话的人:“我现在就过来,麻烦你帮他要一杯蜂蜜水。”
“祝少不喝。”对方也很委屈,“刚刚已经打翻两杯了,别人一近身祝少就打人,根本没办法喂水。”
贺兰牧叹了ko气,用肩膀夹着手机换上了短裤,几步走到了玄关,拿上ce钥匙:“算了,我现在开ce过来,你们在几号包房?”
半个小时之后,贺兰牧又开ce回到了市中心,走进去的时候有点急,气势足得像是来扫黄的便衣民警,吓得会所前台和保安都没敢拦。
祝宗宁他们的包厢在十二楼,贺兰牧一路搭乘电梯上去,推开门的时候里头那个小男孩看见他跟看见了救星似的:“您是贺兰牧吗?”
包厢里就剩下祝宗宁一个人了,那个小男孩还有会所的领班在一旁陪着,但是因为他耍酒疯打人,两个人都不敢靠近祝宗宁,只能任由祝宗宁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瞎折腾。
贺兰牧被包厢里的烟味儿、酒味混杂着香水的味道冲得直皱眉,瞄见茶几上七倒八歪的放着能有三十来个酒瓶子,脸s变得不是特别好看,抬脚踢开了脚边一个空酒瓶,到沙发跟前居高临下看着祝宗宁:“祝宗宁。”
那小男孩儿和领班都是一脸倒吸一ko冷气的模样,甚至想上去拦一下,但没来得及,祝宗宁已经伸出胳膊要揍人了:“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