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迎来新一轮的尖叫,却没想到这句话后,对面神奇地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几下清晰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再接着,通话被挂断了。
李济州不关心方星窈此刻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倒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我们刚刚在机场被偷拍的照片,已经被人传到网上了?”
黄净之却表现得很是淡定:“en。”
“你还en?”李济州拍着方向盘,不久前刚陷入一场舆论风波备So无妄之灾的他心有余悸,怒道:“这是Q犯肖像权的,我可以告他们!”
“当big明星的男朋友很委屈你么?”
李济州像是没反应过来,正好前方红灯,他一脚刹ce踩下,扭头看着黄净之:“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净之低头划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切进一个APP软件,举过来给他看,李济州认得,那是微博re搜榜,此刻冲到榜首后方坠着火红一个爆字的话题是——
#黄净之与素人男友ce库jweng#
“人都退圈了,一有个风吹草动还是引爆re搜,这叫什么,叫实力!”
re搜挂了一天一夜才降温,百忙之中的颜砚一个电话打来,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唏嘘感慨,接着又说:“队长,什么时候把你的花好月圆正式介绍给我认识a,上回在酒吧都没来得及多聊。哎对了,正好后天我回B市,宁宁这段时间也在,择r不如zuangr,我们攒个局吧。”
黄净之裹着睡袍窝在卧室沙发上边看助理发来的报表,边挂着蓝牙耳机听电话,不远处浴室水声淅沥,李济州在里面冲澡。
他揉了揉酸软的腰,小幅度挪了个姿势,对电话那头的颜砚道:“我不一定有时间,他也是,再看吧。”
“再看就约等于没希望了呗。”颜砚领悟力向来透彻,话锋一转又道:“其实这顿饭不是我要吃的,裴然姐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宁宁这段时间抑郁症加重,q绪不太稳定,所以才停了通告放他回来休息的。”
黄净之愣了愣,视线从面前报表上挪开:“不是说已经有好转迹象了么?”
“本来好了,前一阵儿他又给自己接了个片子,演个失恋的癌症病人,队长你也知道的,他向来是体验派,这一入戏,不等于自寻死路吗?这事我没敢让小白知道,他人在国外,我们当朋友的,能帮点就帮点。”
黄净之默了一息,说:“好,我把后天时间空出来,你定地方——”说着想到什么,“要不就来我家吧。”
颜砚哈了一声,以为他说的是黄家主宅,“……需要这么隆重吗?”
黄净之道:“不,我待会儿把地址发你吧。”
颜砚说好,他那边也忙,一直闹哄哄的,远远听见工作人员在喊颜导,他应了声,“队长那我先挂了,后天见。”
“en,后天见。”
黄净之刚取下耳机,身后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跟谁后天见呢?”
他扭头,迎上李济州的目光,男人刚冲完澡,l着上身浴巾围在腰间,灯光扫过结实流畅的胸j腹j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俯身凑过来亲他,发间还氤氲着湿润的水汽。
cun分,黄净之眨了下眼说:“后天我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欢迎吗?”
“这你得问秀姨。”李济州边捻着他软软的耳垂边笑道:“看她高不高兴做那么多人的饭。”
黄净之思索着说:“我可以从家里拨个人过来帮忙。”
“那就没问题了。”
李济州cou走他怀里的平板,锁了屏丢到旁边圆几上,黄净之警惕xin很强:“你Gan吗?”
李济州单臂拦腰将人从沙发上捞起,半揽着边往cuang边带边道:“睡觉。”
第八十四章 你也有今天。
黄净之把家彻底搬到了李济州这里,他自己那T房子本就刚住进去没多久,连个正式的温居都没有,样板房一样空旷冷清,起初蒋婕还拨了个佣人过来照料,那时候母子关系还处于暗自较劲儿的冷战期,被他态度强硬地送了回去,但自己又十指不沾阳cun水,只好靠速冻食品和外卖度r。
如今在李济州这里住上几天,吃惯了秀姨每r不重样的可ko饭菜,他的胃跟随他的心一起,已经开始由奢入俭难了。
他的东西不多,除了些衣服再有就是书跟唱片,他喜欢听黑胶,最爱甲壳虫和滚石乐队,可以说是黄净之这个半路出身踏入搞音乐这一行当的启蒙,不过这事不能给黄淮笙知道,毕竟他人生的第一张来自甲壳虫乐队的唱片,就是在父亲书房里寻到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黄淮笙才最该为儿子的离经叛道负责。
因为住得近,根本不需要搬家公司,李济州找楼下保安借了个小推ce,两人下了班用过晚餐,权当散步消食儿,搬到最后一趟时,屋子里空dang的好像随时可以拿去出租给新房客。
黄净之抱着最后一摞唱片从书房走出,没瞧见李济州的影子,下意识喊了声:“李——”然后在客厅通向玄关的走道旁瞥见了对方全神贯注盯着面前那幅油画瞧的模样。
将装了唱片的箱子搁在客厅茶几上,黄净之走过去,下巴垫上宽肩和他一起看。
“你要是喜欢,回头让你big哥联系那个画家,再给你也画一幅?”
“……”李济州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还真以为这画是我big哥送的?”
黄净之抬起脑袋,很是天真懵懂地眨眨眼:“……a,不然呢?”
李济州看出他是故意,作势要去弹他脑门,黄净之跳着跑开,李济州big步追上,俩人一路闹到客厅,拥着抱着双双倒进沙发。
黄净之踢掉拖鞋,灵巧地翻了个身Kua坐在李济州腿上,客厅灯火通明,衬着他瞳眸也亮晶晶的,这一幕似曾相似,李济州甚至有错觉下一秒他就会去解自己的皮带。
“还记得你送我回家那晚吗?”他果然也联想到了,眉眼WanWan笑得狡黠。
“你问哪一次?”李济州伸手去挠他下巴,逗猫儿一样,这招原本就是他常用来逗弄易拉罐的,驾轻就熟。
黄净之抓下他的手,却又被反手握住腕骨,俩人又开始闹,在有暖气的室内本就穿得单薄,彼此j肤相贴,险些擦Qiang走火。
“别动了。”李济州深吸一ko气,目光灼灼盯着他,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暗哑:“再动硬了。”
黄净之脸一凝,撩完就跑,拖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踩在地毯上,边跑边扭头看,一个不小心zuang翻了茶几上的纸箱,唱片哗啦啦散落,人顿时傻了眼。
李济州追上来,扫一眼满地狼藉:“漂亮,怎么不跑了?”
黄净之扭头瞪他,恃宠而骄蛮不讲理:“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