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就算了,还是在他自己认祖归宗的庆典上发big疯。
顾云秋越想,越觉得后颈ton。
他深吸一ko气、闭目摇头:
罢了。
他一个假世子,还是少管真世子的事。
——弄不好,头又要掉。
他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是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
既然做不了真世子,或许他这一世可以利用未来十二年的时间,学着好好做个端方君子、别再成个纨绔给王爷王妃添堵。
想了这么多,也折腾了一会儿,顾云秋又觉得有些累了,也不知是刚重生体力不济,还是因为一个人吃了四块桂花糕、吃撑了的缘故……
总之,他有些犯困,趴在桌子上眼睛开开合合,意识朦胧中,他又想起一件要紧事:对,还有那个杂役。
前世以命护他的那个杂役。
也不知,他现在入府了没有……
○○○
顾云秋迷迷糊糊趴在案上,意识朦胧间又听见人声,眼睛睁开一线,瞧见一男一女先后走进来。
“真的刚回来就又要走a?”是王妃的声音。
“是a……”男人声音清越,却也无奈,“为着修葺上元殿之事,陛下着急嘛。”
这声音……
顾云秋努力撑了撑眼皮,眼前依旧雾蒙蒙一片,隐约见那男人走过来轻笑一声,然后他就被整个抱了起来。
脑袋枕在男人肩膀上,明明耳边靠着的是柔软潞丝,鼻尖嗅到的却是一股烟熏桃花的怪味。
——是宁王。
陶记糕点铺旁有家烧ro店,每个去排队的人身上都会沾上这股味儿。
宁王将顾云秋抱到cuang上,王妃跟过来,“让秋秋侧躺,en,对,再加个垫子,别ya着屁|股。”
宁王依言动作,放下帘帐后,才低声问妻子,“还……肿着呢?”
“可不?又青又红又肿,哪有你这样狠心的爹?”
宁王神q懊悔,耷拉脑袋好一会儿,才扯扯媳妇袖子,“我也是气急了嘛……”
王妃横他一眼。
“我给秋秋买糕了a……”宁王声音越来越小。
“哦,”王妃轻哼,“当爹的给儿子买好吃的不天经地义的?”
宁王挠挠头,不敢和老婆争。
王妃睨他一眼,接过披风替他系上,“cun晚天寒,夜里跑马慢些。”
宁王拍拍妻子的手,笑着替她顺好鬓发,“走了,晚饭不用等我。”
王妃点点头,后退一步让开,目送他消失在夕阳金辉里。
……
宁王走后没多久,顾云秋就醒了,用过晚饭后,他便招来自己身边几个小厮,为首一个名叫顺哥,是王府二门管事的儿子。
顺哥平r出入王府方便,顾云秋前世就是看中这点,才留他在身边贴身伺候,算作宁心堂的一等仆役。
“我想……找个人,顺哥,王府上下的杂役你都熟么?”
“公子想找谁,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顺哥笑着上前,“小的不说都知道,但都能打听着。”
顾云秋想了想,他只记得那杂役瘸腿又结巴,年纪比他big一两岁,ko音听上去像来自西北,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至于相貌……
那时候他终r惶惶,根本没注意杂役长相,后来记住的也只是十几年后的模样。
“就,”顾云秋挠头,“我们府上有没有个……瘸腿的结巴?”
“结巴还瘸……?”顺哥摇摇头,否定道:“没有,府上用人j挑细选,即便是杂役,也不容许缺胳膊少腿。”
“这样……”
见他q绪低落,顺哥又补充道:“或许在外庄?许是田庄管事招的,改明儿小的给您问问去。”
顾云秋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顺哥杂役今年可能才十几岁,断不可能被放到田庄上。
那庄子在京郊五十里,每r要挑水垦田、劈柴放牛,Gan的都是脏活累活不说,还不得随意出入,早些年累死打死人都是常事。
顾云秋犹豫片刻,选择暂将此事搁置——
顺哥说的没错,王府仆役拣择甚严、癃疾残病皆不用。
说话结巴可能还好,但若是王府杂役又能留在宁心堂,他那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