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阿季的戒指!”邵云重在big雨中咆哮,抬起自己的左手,给管家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我们的对戒,还有我求婚的钻戒,我…我扔了,掉在这里了!”
他红着眼睛,眼底都是血丝,无助的就像一个孩子,“我必须找回来…必须找回来…”
管家说:“好,好,我帮你找,我再喊人帮你找!二少你别着急,戒指就在咱们自己家里,肯定丢不了。”
管家赶紧出去喊人,正好zuang见一群佣人打着伞朝这个方向走来,最后面还跟着邵怀峥。
他连忙吩咐big家:“二少在玫瑰园丢了两枚戒指,一枚素圈,一枚钻戒,big家赶紧帮着找找。要是谁找到了,二少自有奖励!”
邵怀峥阴沉着脸,邵千洲在一旁给他撑着伞。
管家叫了一声“先生”。
邵怀峥问:“他又发什么疯?”
管家皱眉道:“先生别生气,二少刚才把裴少的戒指扔了,现在又后悔了,正满花园找呢。”
邵怀峥听完也进了玫瑰园,玫瑰园里到处都是穿着统一服装的佣人,一人一把伞撑着,在那里找东西。
只有他的儿子,那一身黑s西装被雨水淋透,沾上泥土,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一双手上都是血迹。
他眉心紧紧皱起,脸s很难看,转头对长子说:“去给你弟弟撑着点伞。”
“是。”邵千洲把伞给了爸爸,然后又另外跟佣人要了一把伞,过去给弟弟撑着。
可是雨太big了,邵云重也不配合,邵千洲追在他身后,那把伞怎么都罩不住他们两个人,最后邵千洲也浑身湿透,索xin把伞扔了,跟着他一起找。
全家人一起找了big半夜,翻遍了整个玫瑰园,终于找到了那枚粉s钻戒,但还是没能找到那枚素圈戒指。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雨里淋了好几个小时,邵怀峥也在雨里站了几个小时。邵家向来不苛待佣人,如今让big家在雨里找那么久,已经过分了。
邵怀峥对管家说:“雨太big了,天也晚了,让big家都回去,明天再说。”
管家犹豫道:“可是没找到的那枚素圈才是二少最在意的。”
邵怀峥说:“你这把老骨头跟着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你是想提前退休吗?”
管家知道邵怀峥说一不二,赶紧喊停,让big家都回去。
邵云重不肯走,管家和邵千洲便上前搀扶他,他猛地挣脱两人的钳制,吼道:“全都给我滚!你们这群废物!”
“你够了!”邵怀峥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厉声骂道:“你这个混账!你的jaoYang都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jao你能这么跟老人家、跟自己的亲big哥说话?”
邵云重被这一耳光打翻在地上,他本就耗尽力气,这会儿挨了一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邵怀峥看向一旁的佣人,伸手一指邵云重,“给我把他弄走!锁起来!”
佣人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上前,不顾邵云重的挣扎,把人给架走了。
今天所有人都淋了雨,回去后管家让厨房熬了姜汤,又给每个人都发了感冒冲剂。
邵云重被关在房间里,管家找了家庭医生来给他看伤。他那双手都是伤ko,不处理是会感染的。
邵怀峥洗了澡,披着浴袍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碗姜汤。
医生从二楼邵云重的房间出来,管家提着医生的医y箱,把人送走了。
管家送完医生回来,邵怀峥还坐在那里,姜汤一ko都没喝,问道:“医生怎么说?”
管家说:“二少的手上都是刺,医生给处理了很久,现在已经消毒、上y,给包扎好了。”
邵怀峥问:“他喝姜汤了吗?给他送点吃的。”
管家说:“已经送过了,二少不吃不喝。”
邵怀峥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饿死正好!”
管家叹了一ko气,也不知道怎么劝。二少从小就是让人chao心的主儿,要是有big少一半听话懂事,邵怀峥都能多活好几年。
邵怀峥端起碗,把姜汤一ko闷了,最后皱着眉撂下碗,“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心软了,那时候就该硬拆!当初我把他送出国,他怎么闹我都狠着心,最后要不是看他拖着条断腿回来,我怎么会心软?他死活不肯看医生a!我是怕他那条腿废了,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忍心让我儿子变成瘸子!”
“如果我那时候没有退步,他的腿可能真要废了。但是废也就是废一条腿,总好过他整个人都废掉!我现在真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为了阿季把这条小命豁出去!”
管家在邵家做了几十年,自然比谁都了解邵怀峥,知道他其实还是心疼儿子,不管怎么打,怎么骂,那都是他的亲儿子。
管家叹息道:“那时候二少那么倔,您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呢?先生,您还是想开些。”
邵怀峥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他的房间从外面锁上了吗?”
管家点点头,“锁上了,他从里面打不开的。除了医生换y和送饭佣人,不会让任何人进去。尤其是big少,不许进去,以防他帮着二少逃跑。”
第59章 戒指
下了一整晚的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阴着。斓姨做好了早餐,去主卧看裴雪意有没有醒。
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T公寓,面积不big,就两百多平,但一个人生活已经足够。
这T房子是裴雪意早就看好的,j装修,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在邵云重住院期间,他就已经请了保洁做打扫。
裴雪意有赖cuang的习惯,起cuang气也重。
斓姨本以为,像这样的阴雨天,他一定还没起来。她轻轻打开门,悄声进了卧室,卧室里拉着遮光窗帘,有点黑,正准备把台灯打开,却被坐在cuang边的人吓了一跳。
裴雪意坐在书桌前,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衣服,他的姿势似乎和昨晚她离开房间时一样,一动没动似的。
“阿季,你昨晚一夜没睡吗?你一直坐在这里?”斓姨惊讶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习惯?还是又犯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