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烨反问她，“让人爱就好，为什么还要讨人怜呢？”
陈华琼被噎住，一时哽在喉。
他喊许橙起来喝葡萄糖水，叫醒时人还是蹙着眉头的，也许是头晕冒冷汗带来的不舒服。
她醒来时乍一下还看不清眼前，烧得迷糊又眩晕，慢慢地，睁开眼睛了感So到亮光才看清楚那个人。
是林烨哥哥把她背下来的。
她记得梦里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气息清冽，好像山溪里奔流的甘泉，又仿佛青sneng叶旁边轻吹来的微风。
她仰头咕嘟咕嘟把糖水喝下，一饮而尽。
然后她看见面前的人伸出一根手指问她：“许橙，这是多少？”
“......1a，林烨哥哥。”
面前的人又伸出四根手指，再问她：“很好，这是多少？”
“......这是5a，林烨哥哥。”
她看着面前的人似带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一步不料却整个手掌突然覆盖过来。
她下意识想躲，但被一把握住。
季林烨略微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头。
许橙愣住，但也没有丝毫乱动。
听说过林烨哥哥不喜欢和别人有接触，刚刚那样，他是不是不小心的？
这时空气间的流动仿佛静止了，季林烨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懊恼。
在怪自己的动作吓到了她？还是事后回想记起来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碰到别人？
许橙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询问：“林烨哥哥，你是不是很怕我烧傻了？”
......
“不用担心的，我很强壮，不会死掉！”
......
他被许橙逗笑，纵然是童言无忌，也足以会心。
这也是放Yang的一种？
那他不同意陈华琼说的。他和许橙有些地方其实很像。
————
晚上，他在客厅的沙发睡觉，枕头被褥都让陈华琼从衣柜上方逐件翻了出来。
“ya箱底的存货a儿子，有点味道，忍忍就过去了，晚安~”
他早已习惯，连翻个白眼的心都没有。
秋天入夜的体感已经有些凉，他窝在沙发上有一阵被冻醒。
起来正瞧见许橙带下来的那本习题，反正也是闲着，自然地打开来看。
工工整整的笔迹写下一串运算公式。
不会的那些看得出来思考很久，写了个解之后带了几笔粗zao的计算过程，剩下big片的空白。
才四年级，数学就已经跟不上了吗？
他不太能理解，但这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
许橙夜晚醒过来，白天睡了好长一觉，半夜倒是j神了。
她纳闷自己怎么还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出门转角看见林烨哥哥。
客厅只开着一盏灯，灯光下，季林烨认真翻看着她带下来的作业，专注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侧脸白皙好看，指尖微微摩挲作业封面，看到许橙，也是一愣。
许橙慢慢走过来跟他道谢：“林烨哥哥，我有带钥匙，待会可以自己回家。”
他招手喊她过来，轻声问她：“这道题会做吗？”
她探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转而又摇头。
“梯形的面积公式怎么算还记得不？”
“记得，梯形的面积等于上底加下底的和乘高除以二。”
“很ban，那......”
他在jao自己做数学题？
好神奇。
跟着林烨哥哥的问题回答下来，她好像突然发现自己会做这道题了：“！”
起初半信半疑，她又看林烨哥哥点了头，才高兴地站起来。
因为做出了题目，她高兴得眼睛亮闪闪，急切地想跟林烨哥哥击掌，而季林烨接掌的一瞬间，看着她笑。
有点羡慕这样纯粹的快乐。
好想永远守住这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