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知再无浓妆艳抹,素得像朵白茶,她泛舟水上,好似像落花,漫无目的在水中飘泊,这一瞬,仿若阿皖的音容笑貌……
筱知也无意间看到了他,冷漠一望,又命着随从把船划远了……
姜槐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饮酒,姜雪糊里糊涂的朝二人都瞧了一眼,心想:“难道那真不是二伯母?”
白沐对姜雪道:“三公主,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你偷偷来这阴曹地府想必是瞒着天帝的吧。”
姜雪撅嘴道:“吼,你要告状a臭狐狸。”
白沐无言以对。
姜雪靠近他:“一会儿你带我去你们青丘玩儿吧!”
白沐挪开点距离:“小神若带公主这般疯闹,天帝若是怪罪……”
“去你青丘玩儿怎么就疯闹了?别怕,有什么事我顶着!”
姜槐和翡炼目此顽童,都莫可奈何的笑了。
(拾肆)终
陶皖的魂,在炼火的汤池里化成浓血,又残喘重塑,r复一r年复一年,魂识早已疯了……
“二殿下……二殿下……去找二殿下……”再如何***,她都不再有任何希翼和感觉,只像个任务,反复的做,念得越多,反而越记不清他是谁,只有ton苦伴随终r,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筱知偶尔会做这样的梦,若她还活着必定会吓出一身的冷汗,如此可怕,如此绝望……
姜槐在炼狱入ko徘徊的次数增多了,他很慌乱不安,天要塌落那般。
筱知不知被什么牵引,也鬼使神差的到了此处,恍若三秋未见,二人都很诧异。
姜槐还是一样的拒她千里,尽管他对曾经那样的言辞羞辱感到过愧疚。
“你来做什么?”
再见他本来欢喜,可如此态度她实在无法高兴:“我只是路过。”
“在炼狱入ko?”他信了他就是傻子。
“a,对了。”筱知抱着胳膊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张脸是照何人所画吗?那个人此刻就在炼狱中,叫陶皖,不知是你什么人a?”筱知索xin一并都告诉他,想看他如何反应,果不其然,他听到这个名字险些失了控制。
凭姜槐的意志,他终究忍下了:“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怎么知道她在炼狱中的?”
筱知道:“我不是刻意去找她的,当时我从地狱出来,急需一副好皮囊,所以掘了很多新坟,在一片荒冢里,挖出了一副画,画中落款,陶皖,于是我又挖了下去,便挖出了她的尸体,只是我无法动她,只能照着她的模样重新找一块新皮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