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怔愣中回神,祝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me了me白虎爪子。白虎十分配合地抬爪。
祝七两只手捉住这只厚实的虎爪,对着ro垫又揉又捏,满面新奇——和幼崽的感觉完全不同,也不像小猫那样柔软,厚实有力,带着富有韧劲的弹xin。拨开遮挡的毛发,他me到了藏起来的坚硬锋利的指甲。
他咽了ko唾沫,拨弄着两边的毛发把指甲埋了回去。
虽然知道徐景祎不会伤害自己,但猛so的利爪对一只小仓鼠来说还是过于刺j了……
然后他听见一声很轻的笑。
“……你笑我。”
“没有。”温re的鼻子又碰了碰他的脸。
信用为零,祝七把手伸向白虎的肚皮。
毛茸茸,但也硬邦邦的……和幼崽、小猫的肚皮手感也截然不同。
有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脚板底,痒得他一再瑟缩。
是徐景祎的尾巴。
关于尾巴的某种回忆苏醒,祝七面红耳re地把脚往回缩,试图退出尾巴的扫拭范围。
可徐景祎偏不饿让他如愿。
边逗弄还边要问:“躲什么?”
祝七履退履败,最后恼羞成怒地“嘭”一下变回了仓鼠。
追逐战终于停止。
仓鼠扑腾着小短腿从白虎身下爬出去,站在旁边示威:“叽!”
看你怎么办。
白虎看他两秒,慢悠悠地趴下,用鼻子顶了顶嚣张的毛绒团子。
小小的仓鼠不堪其力,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祝七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默默地钻进抱枕堆里,把自己埋起来。可惜还没埋结实呢,就被白虎一鼻子又拱了出来。
小仓鼠气得叽叽直叫,边叫边顺着罪魁祸鼻爬上老虎头,揪着黑白相间的老虎毛横行霸道:“叽!”
我今晚要睡这里!
徐景祎当然不会反对。
祝七趴在老虎脑袋上,徐景祎把他的衣服叼和戒指叼到一旁放好,脑袋搭在了枕头上。健壮庞big的白虎几乎占据了整张cuang,祝七的枕头对他来说都显得有些不够用。
放松下来的猛so似乎柔软了许多。
祝七安静地趴了会儿,昏昏yu睡,叫了一声:“叽。”徐景祎。
“en?”
“船长它们还好吗?”
“en,很好。”
徐景祎说,酥球和小草都做了绝育,船长和酥球都学会很多按钮,小草也学了一些,它对按钮不太感兴趣,但按得最多的一个按钮是“七七”;呼呼和噗噗长big了很多,噗噗出乎意料地是个谨慎的胆小鬼,做什么事都要和呼呼黏在一起,吃东西也是,呼呼先吃它才肯吃,好像不太聪明。
相比较之下,呼呼与其说聪明,不如说很调皮捣蛋,big概是正处于j力旺盛的亚成年时期,就像人类的青cun期一样,每天仿佛有发泄不不完的j力。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祝七脑海中缓慢播放,起初还有回应,渐渐地只剩下平稳均匀的呼吸。
徐景祎听了会儿,轻声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晚安,乖乖。”
-
天s微曦,徐景祎早早地睁开了眼。
他变回人形小心地放好祝七,挠了挠他年糕似的肚子。
毛绒团子耸动着鼻子换了个姿势,睡得安稳。
把瓜子抱枕递过去,睡梦中的小仓鼠十分自然地搂住。
徐景祎低头亲了亲他,这才离开房间。
这座沉寂了一夜的城堡木屋,以前最早醒来的是祝父,他负责给妻子和孩子们做早餐,后来变成了祝杉。
但今天祝杉发现有人抢了他的活儿。
看着厨房里有条不紊的身影,祝杉在门ko站了片刻。
抢他活儿的人一边把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荷包蛋盛出来,一边回头淡定地打了声招呼:“早。”
“……早,”祝杉看着一旁re气腾腾的早餐,每一份都卖相极佳,空气中弥漫着yo人的香味,“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徐景祎还是回答道:“做早餐。”
祝杉一默,也发觉自己说了句废话。
他只好又说:“没人要求你这么做。”
“这种事,是需要要求才做的么,”徐景祎关了火,端着早餐从祝杉身边经过,koweng淡淡,“你们是七七的家人。”
祝杉没说话。
两秒后,默默地将剩下几分早餐一起端出去。
“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ko,”徐景祎说,“都是按照七七平时说的来做的。”
祝杉:“……”
祝杉神s略微僵硬,吃了一ko早餐,更僵硬了。
徐景祎:“不好吃?”
祝杉:“……还行。”
他僵硬就僵硬在,这个外来人的厨艺……竟然出乎意料地好。
这个家伙,平时也是这么照料七七的吗?
祝杉越吃,话越少。
不知道为什么,徐景祎仿佛能在他头顶看到一朵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乌云。
……可能是眼花。
一只虎一只仓鼠,相顾无言地吃了会儿早餐。
片刻,还是徐景祎先开了ko:“七七和我提起三哥的时候,总会说三哥给他做过什么好吃的——有幸吃过一次七七做的杏仁麦子粥,他说也是从三哥这里学的,很好吃。”
祝杉微愣。
手上的动作也凝滞了两秒:“七七……给你做过杏仁麦子粥?”
徐景祎:“……是。”
怎么感觉那片乌云打了个闪电?错觉么。
祝杉cun角绷直了,说:“我们从来不让七七下厨。”
徐景祎一顿,心道原来如此。
他镇定回复:“那次是我生病得比较严重,害七七担心了。他big概是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陪他的,有些想家,所以依葫芦画瓢,做了你给他做过的粥,虽然是为了照顾我,但也是在想你们。”
祝杉沉默。
徐景祎又一次眼花般瞅见他头顶的乌云有转晴的趋势。
“七七……没So伤?”祝杉又问。
“没有,他做得很好。”
闻言,祝杉点点头,顶着张扑克脸把剩下的早餐吃完,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他收拾餐具带去厨房,然后便准备去店里。
对徐景祎的态度始终不冷不re,走前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big门开合,徐景祎回想着刚才的几次眼花,心想他家小仓鼠对三哥的滤镜真是非常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