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祝七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big老虎,只剩怀里的瓜子抱枕。
抱着瓜子失望了会儿,隐约听见楼下的动静,他好奇地坐起来。
夏令节将至,连四姐和六哥都不赖cuang了,今天祝七反倒成了起cuang最晚的那个。
刚出房间,六哥suang朗的笑声飘上来。
祝七蹲在楼梯转角悄悄往下看。
big哥、二姐和三哥上班,父母也不在,只剩下四姐和六哥。
噢,还有他的男朋友徐景祎。
三人在编织so偶,面前堆着big把材料,四姐在给完成的so偶做初步的上s,六哥和徐景祎在编织so偶,但几乎都是徐景祎在动手,六哥负责给他递材料和工具。
也不知道六哥刚刚在笑什么?
祝七蹲着继续偷听。
“哈哈哈,七七还会这样?”
en?在聊他吗?
祝七竖起耳朵,听得更认真。
而楼下,徐景祎继续道:“看入迷了还会模仿里面的动物。”
“真的?”
“en。比如……”徐景祎go了gocun说,“小狗。”
祝七:?
谁模仿小狗?
祝七有些迷茫,是在说他吗?可他什么时候模仿过小狗……
可他还想接着听的时候,发现听不清了。
这个距离,明明不可能听不见的。而且他们嘴在动,声音还越来越小了。
祝七不死心地往前探了又探,盯了小片刻,在频频三人只动嘴皮未闻其声后,终于缓慢地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问题——肯定是徐景祎在偷偷用法术!
他刚才都看见徐景祎笑了!
那种笑他再熟悉不过,只有这人取笑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q。
余光里,蹲在楼梯转角鼠鼠祟祟的少年转眼不见,徐景祎一顿,在祝琉兴致盎然的注视下继续揭着对方弟弟的老底。
当然,作为回报,祝琉和祝思也说了很多关于他小男朋友的往事。
有些是已经从祝七那里听过的,有些是全新的。
就在祝琉说到自家弟弟小时候以为啃树皮能长高,偷偷啃了好几天草叶子的事时,徐景祎的裤腿被某种小动物的爪子挠得唰唰响。
一低头,啃树皮的主人公正恼羞成怒地挥舞着小短手在他裤脚上泄愤。
“七七起了?”祝思凑过来,“怎么变回仓鼠了。”
祝七没说话,挠完徐景祎的裤腿,扭头去挠他六哥的。
一只仓鼠能有多少Gon击力?祝琉还是边躲边啧啧:“我们家七七去了趟人类世界,也是脾气见长咯。”
祝七还想挠,却被徐景祎捏起来放在了手心里。
于是小仓鼠转个面,冲着他非常严肃地声明:“叽!”
我没有啃树皮!
徐景祎“en”了声;“那是啃什么了?”
啃……
不对,什么都没啃过!
没有跳坑的小仓鼠选择啃了ko男朋友的手。
可惜他的哥哥姐姐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六哥说:“你啃过的那块树皮现在还在老爸书房挂着呢。”
四姐说:“上个月爸还换了新的裱框。”
祝七;“……”
祝七;“…………”
徐景祎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裱起来了?”
“可不。”
想到什么,祝琉轻咳一声:“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
见状,祝七也想起来了——爸爸在书房里的“收藏”可不止自己的。
祝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收藏点有纪念感的小玩意。
所以除了他啃过的树皮,当然还会有关于祝母以及几位哥哥姐姐们的物品。
这下祝七来了劲,一扭屁股蹭蹭蹭沿着徐景祎的胳膊往上爬,爬到他耳朵边小声地叽叽歪歪。
祝琉警觉:“七七,你嘀咕什么呢?说我们坏话?”
祝七理不直气也壮:“叽!”
才没有!
徐景祎眼中染上星点笑意,陪着毛绒团子撒谎说;“在夸你们。”
祝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徐景祎没吭声。
祝琉:“……喂,你倒是说话a。”
徐景祎;“真话假话?”
祝琉:“。”
祝思在一旁big笑。
祝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贴在徐景祎耳边小声叽叽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啦?
他说,早餐。
祝七;“?”
早餐?
徐景祎把肩头的毛绒团子捏下来:“先去吃早餐。”
小仓鼠被放在地上,扑腾着小短腿听话地跑走了。
几分钟后,重新穿戴整齐的祝七下楼来到厨房。早餐温re正好,他却看得一愣。
虽然和三哥做的很像,但他能够很清楚地辨认出这是徐景祎做的。
祝七一边捧着早餐坐到餐桌前,一边继续观察其乐融融的哥哥姐姐和男朋友。
昨天的氛围还不是这样的。
而且以徐景祎的行事风格,不会只给自己做早餐。
吃完早餐,祝七兴冲冲地加入他们。
“爸爸妈妈呢?”
“买东西去了,”四姐说,“妈说今晚要给她准儿婿做一桌好吃的。”
要说家里谁是厨艺最好的鼠,祝母当之无愧。只是认识祝父后,下厨的机会便bigbig减少。
再后来掌勺的又多了个祝杉,她离厨房就更远了。
祝琉有些酸溜溜地:“某人真有ko服。”
徐景祎宠辱不惊:“托七七的福。”
祝七正起头做一个新so偶,不解道:“我?”
徐景祎没作解释,伸手帮他弄了弄:“这里,往这边穿过去。”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祝七感叹:“你好厉害。”
闻言,摆弄着材料的祝琉不乐意了:“七七,我呢?”
祝思不甘示弱:“还有我。”
“我刚刚看见了,六哥你都没做什么,”祝七很诚实,“四姐的颜s涂得好看,我喜欢这个。”
他指了指一个上好s的so偶,从外形和描绘的神态来看,很像祝琉。
有点歪但还算均衡的端水让祝琉勉强满意。
祝七编得缓慢,不一会儿,他发现身边人的动作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下来。
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步调。
四人边聊边做,偶尔伴随着祝琉单方面和徐景祎的斗嘴。
无论他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徐景祎的态度都是淡淡一句:六哥说得对。
想着自己和他的年龄差距,这声“六哥”听得祝琉有点折寿。于是他big发慈悲,决定暂且不跟这位准弟夫计较。
祝父祝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派和谐的景象。
祝母倍感欣we,而与她截然相反的是祝父面无表q的扑克脸。
于是等到祝母上楼换衣服时,祝父在昨晚临时拉建的小群里开始兴师问罪。
祝家之父:[@六六六,背叛革命。]
祝伊:[?]
六六六:[冤枉a老爸!都是那个姓徐的太诡计多端!]
祝思思:[爸,我作证,他不冤,他自愿的]
六六六:[四姐?我举报你作伪证!]
尔:[见好就收a你们]
对此毫无知觉的祝七还在和手里的so偶奋斗。
上次帮着父母编过一点,但那是仓鼠so偶,有父母在旁边打样,没有什么难度;这次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种形状,没个参照物,全靠手机里搜索出来的jao程,加上徐景祎不时的指导才没偏离。
徐景祎帮得多了,祝七还有些不乐意。
毕竟不是做给自己的。
可编到其中一步,似乎出了点差错,jao程也有点看不懂,他迟疑几下,还是认命地就近寻求帮助:“这里……你怎么了?”
徐景祎微微蹙着眉,若有所思地望着厨房的方向。
祝父在厨房。
祝七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觉得哪里奇怪。
这时祝母换好衣服走下楼梯,徐景祎看了一眼,对他说;“先休息下,我们带这些so偶出去吹一吹。”
他说的是刚上完s的两只so偶,颜料还没Gan。
祝七说好,和他一起去了后院。
上完s的so偶不能暴晒,最好的是自然风Gan。
后院树木茂盛,穿林而过的夏风滤掉了初夏的暑气,清凉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