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祎一顿。
“还是说,你只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这次徐景祎没吭声。
“景祎,我们要的不是你的道歉,”祖母起身坐了过来,拉着徐景祎的手拍了拍,“我们比你、比景晗和妙然都活得太久太久了,趁着天定的岁数未尽,我们还能有机会见识另一个世界的风景,这是多好的事q。好不容易见到面了,你觉得我们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徐景祎始终紧绷的眉头缓缓放松,他简短道:“爸妈感q还是那样,现在公司jao给了景晗,我另起炉灶,我们都过得很好。”
祖父长叹一ko气:“那就够了。”
祖母笑眯眯的,歪头看向从刚才起便识趣没说话的追:“我倒是觉得还不够,这么一句话太打发人了,不如说说你和小七的事q?”
话题又突然落到自己头上,祝七有些无措地对上徐景祎的眼睛。
那是在征询他意见的目光。
明明在向自己的父母坦白时没觉得有多害羞,现在面对徐景祎的长辈,他却感到羞赧。
祝七有些耳re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的羞赧很快又变成了羞恼。
没人跟他说过徐景祎在陈述事实的时候变得这么爱添油加醋了呀!
“我才没有很屁颠颠地跑去找你,”他极力更正,“我只是很普通地走到门ko而已。”
徐景祎回想了一下:“原来那叫普通。”
“对。”
“那不普通是什么样子。”
“……”
祝七支吾;“我……我怎么知道。”
徐景祎没什么表q:“所以我在你那一直是普通的档次。”
祝七:“……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徐景祎一边说,祝七一边拆台,最后又被反拆。一来一回,祝七都忘了羞涩两个字怎么写。
祖父祖母在一旁乐得看戏,偶尔见机提问两句,挑起两人更多的ko舌之争。
直到祝七提到生病的事q,两位老人的脸s一变。
“生病?景祎,你生过病?”祖母面s凝重,“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祖父也问:“持续了多久?”
看见他们的反应,祝七隐约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忐忑地看着徐景祎。
徐景祎却捏捏他的手指,让他放心。
“没多久,就一天,一件小事而已。”
从他的动作和语焉不详里,祖父祖母察觉到什么,没有再追问详细的经过,只向他确认道:“就这一次?”
徐景祎:“就这一次。”
两位老人松了ko气。
可他们的表现却让祝七很在意。
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之后,徐景祎便big概说了下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也是祝七头一回听他说。
“我借了离天石布阵。”徐景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祖父祖母便明白了。
但是祝七不明白。
不过他听懂了第二句话。
徐景祎的第二句话是;“七七身上有我残留的力量,那是我在空间乱流里唯一的锚点。”
虽然听懂了,但其中的han义他仍不明白。
他身上残留着徐景祎的什么力量?他怎么不知道。
徐景祎向他解释;“离天石是祖先们落入凡尘时从身上剥离的一份神力凝结而成的东西,各家的离天石是不同的物件。白虎和麒麟都是一块玉珏,朱雀是一根金羽,玄武是一片龟甲,在姜沛手里,你见过的;青龙当初留下来一片逆鳞,在后来的某个战乱年代被融进了长Qiang里,现在只保存下来那支长Qiang的Qiang头。”
这些保留至今的离天石经过不断的沉淀和岁月的洗礼,虽说早已没有曾经的神力,却也是还能找到的最接近天宿神灵的东西。
也是最有希望和世界法则抗衡一二的东西。
他和姜沛借用离天石在徐家庄园布了阵,在祝七离开的那天,阵法启动,捉住了最后一丝祝七去向的痕迹。
但是想要借助阵法真正穿过时空这样庞big的东西,是需要再积攒相当一部分力量的。
后来,在祝七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将手头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确保他离开之后身边人、事、物的运行轨迹都不会收到Gan扰打乱。
之后便是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他抓着那个锚点,终于降落在了这片祝七诞生的土地。
只不过Kua越空间的消耗导致他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回了一只白虎幼崽。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收容所了,”徐景祎评价道,“你们的收容所还不错。”
但那不是他的归处。
所以等身体机能恢复得差不多,它便离开了收容所,从空气中繁杂纷乱的气味里努力寻找着祝七的痕迹。
徐景祎运气不错,在那片树林里再次邂逅了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