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角线就对角线吧。
但是,虽然是果酿,爸爸和六哥、big哥是不是也“两杯”得太多了?
怎么一个个的脸都变得越来越红了,连徐景祎也是。
眼瞅着祝琉起身开始手舞足蹈地唱起来,徐景祎在被他抓着肩膀的摇晃下更显得双目迷离。
更可怕的事祝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祝七都察觉到不对的事q,坐在祝父身边的祝母又怎么会没发现?
她也疑心有一会儿了,现在眼瞅着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一把夺过丈夫手里的杯子,凑在鼻下好好闻了闻。
不闻不知道,一闻,她脸s一下就沉了下去:“林晓光!你这喝的是什么?”
前一秒还re火朝天的餐桌霎时寂灭无声。
喝到起身手舞足蹈的祝琉把剩的最后一ko酒闷了,在他妈凶狠的注视下把酒杯递过去,乖乖坐下。
“出息了你们,偷偷换酒?”迎婿big会秒变审判big厅,“说,谁出的主意?”
唰唰唰。
祝杉指向祝琉,祝琉指向他爹,祝伊非常端水地伸出两根手指,一根指着一个,分别是他六弟和他爹。
至于祝父,慌乱之中不知该甩锅给谁,最后和祝琉互相指证。
“咔嚓。”
祝母一顿,连同几个战犯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音源。
祝思放下相机,不嫌事big:“哦,我看这场面难得一见,记录一下,到时候洗出来也挂爸书房里吧。”
祝尔赞同:“好主意。”
祝母:“……也行。”
祝七:“……”
至于处在So害中心的徐景祎,已经趴在桌上不知是死是活了。
审判big会还在继续,祝七扛着被灌醉的徐景祎回房。
本来祝母让罪行稍轻的祝杉也搭把手,但祝七轻轻一扛就把徐景祎扛了起来,于是连戴罪出力的机会也没有的祝杉只能留下继续接So审判。
祝七理所当然地把徐景祎领回自己的房间。
男人半靠cuang头,醉酒的模样似曾相识。
熟悉的画面。
但他们的关系已经截然不同。
祝七倒了杯水给他:“难So吗?想不想吐?”
徐景祎喝了ko水,忽然笑了声。
还没等祝七问他笑什么,就被捉住胳膊拽了下去。
重心不稳,他跌进徐景祎的的怀里,又被他抱着翻了个身。天旋地转,视线定格时已经被完全笼罩在徐景祎身下。
昨晚也是这样。
只不过那时在他身上的是只美丽的白虎。
祝七心脏怦怦直跳,对上徐景祎清明的双眼。
“你没醉。”他立刻反应过来。
“en。”
徐景祎低头在他cun上啄了一下,说;“不装醉,我怕喝出问题来的是叔叔和你哥哥们。反正他们的目的也是灌醉我。”
“那你一开始就该说出来酒有问题。”
“我说了,这饭就更吃不成了,”徐景祎一只手贴在他胃部,轻轻揉了揉,“吃饱了么?”
“饱了。”
“撑不撑?”
“不撑……”
“那就好。”
“?”
祝七疑惑,接着感觉到某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他小腿上来回扫动。
他颤了颤,一低头,果然又是徐景祎的尾巴。
“我之前就发现了,乖乖,你对我的尾巴很有感觉。”
祝七顿时红了脸:“那是因为……”
“因为它到过这里,对么?”
这次尾巴扫弄的地方变成了肚脐眼的部位。
隔着薄薄的布料,感So不到尾巴的绒毛,却带来另一种让人四肢发软的酥麻。
“才不是……”祝七倔强地用双手抵着他,“是因为有毛……”
“喜欢没毛的?”
一时分不清这是一句普通的询问还是一句惊天荤话,祝七震惊地看着他,从脸颊到脖子都快熟透了:“你……”
徐景祎捉住他的双手往上举,轻轻笑着weng下来:“好,知道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这样亲密无间地厮磨过,祝七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父母和哥哥姐姐们还在楼下,偶尔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于是他更不敢出声,紧紧地抱住身下的枕头,在一次次颤抖中把脸埋进去。可没过多久又会被挖起来。
徐景祎一边和他接weng,一边说:“对呼吸不好,忍不住声音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乖乖。”
托他的帮忙,祝七是没发出声音,但代价是嘴皮子磨破了。
……
两人清清suangsuang地躺回cuang上时,已经是半夜。
审判big会早已结束,中途祝母来敲门询问过徐景祎的q况,但当时谁都没有余力回复。得不到回答的祝母big概是当他们睡了,很快离开。
祝七被徐景祎抱在怀里,浑身没劲,一只胳膊懒洋洋地搭在腰上,打了个呵欠。
徐景祎weng他的额头:“睡吧。”
“en……还不想睡。”
“可你都困了。”
“困了也不想睡,”祝七靠着他,声音嘟嘟囔囔的,“想和你再说会话。”
“说什么?”
祝七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时没出声。
明明是提出要聊天的人。
“七七,”徐景祎抬起他的下巴,“你在害怕。”
男人的眸子映着窗外朦不清的月s,一针见血地让祝七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可徐景祎不给他缩壳的机会,手臂一收,把他紧紧地桎梏在胸前。
“可以告诉我么?”和行为相反的是他温柔yo哄的weng。
祝七眯起眼承So这个满怀温存和安we的亲weng。
“你为了我那么艰难地来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祝七语气落寞,“你在这里能待多久?徐阿姨和杨叔叔呢?还有景晗哥、你的朋友们、我们的五只小猫……现在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祝七蓦地抬眸,眼神复杂。
徐景祎却笑了声:“这么说,是不是很不负责。”
祝七:“en。”
“所以我会回去的。”
抓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
被ya抑了许久的的恐惧浪chao随着这句话在决堤的边缘摇晃溢出。
从认出徐景祎的第一秒开始,他就一直在回避某些对自己来说过于尖锐的问题。
不去问、也尽量避免不经意间提到。
害怕说出ko,这场美梦就到头了。
他像股拧巴矛盾的绳子,一边为徐景祎的到来和拥抱充满安全感,一边又因为那些始终牵绊住他、就像自己也被牵绊住的人和事而感到如履薄冰。
“但是,我不会一个人回去。”
“……什么?”
“我会带你一起回去,”徐景祎捏着他的脸蛋,将少年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的形状,“并且,还要带你随时能够两边往返。”
祝七愕然片刻,感觉声音都有点不像自己的了:“可以吗?”
“当然。”
“可是……爷爷奶奶就没回去。”
“你今天还没听出来吗?”
“en?”
徐景祎放过他的脸,拇指在刚捏过的地方按揉:“他们已经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很久,看过了形形ss的人和事,也体会过了人间百态,他们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或者说,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对他们来说在哪有一样。”
“你要知道,祖父祖母是比我、景晗甚至我母亲力量更强的灵so后代。我能做到的事q,他们同样能做到。”
说着,徐景祎面上浮现出笑意:“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我目前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完全,不想轻易向你许诺什么。但是今天见到祖父祖母,那边也有姜沛和我母亲他们帮忙,应该不是问题了。”
怕祝七依然不安,徐景祎又用了许多的晚安weng和承诺来安抚他。
承诺是重中之重的话语,不可以轻易许下,可徐景祎说出来的话,祝七比谁都相信他一定可以实现。
就像当初的那句“等我”,然后他真的来了。
祝七紧紧地抱住他,沉默无声地埋在他胸膛里。
过了几秒,徐景祎又把他的脸挖出来:”又哭了。”
祝七瓮声瓮气:“不行嘛?”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那你应该反思一下。”
祝七一边流眼泪一边吸鼻子一边甩锅给他:“就是认识你之后,我才总是哭的。”
徐景祎把手递给到他嘴边。
“Gan什么?”
“给你咬,泄愤。”
徐景祎说:“咬出血也没关系。”
祝七不哭了,长睫眨着湿漉漉的泪光,默默把嘴退开,小声埋怨;“你是不是故意的……”
“也不是没咬过。”
不仅过去咬过,最新的啃咬记录就在半小时前,新到祝七不愿过多回想。
少年杯子一扯,拒绝他的翻旧账行为;“我要睡觉。”
徐景祎轻轻笑了声,把被子扯下来,替他好好地盖好:“en,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