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胆怯的小贼,从手臂开始,逐渐试探着傅宁的接受程度,乃至将人抱在怀里,他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柳岑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药物的原因,强迫傅宁跟他做那档子事。
换言之,打从确定和傅宁的婚事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和他有多余的接触。
开始时因为对傅宁的不喜,但到了后来——
谁能跟一个心智不全的稚子上床?
别管柳岑徽多喜欢傅宁,可傅宁的心智到底才不到十岁,每当柳岑徽意动,下一刻他就会无可避免地反问自己:
哄骗一个小孩跟他上床,他的行径和禽兽有何区别?
就算是他不准备一生和傅宁保持距离,可也绝不该是现在,怎么也要等他教会傅宁:什么是做|爱。
可到最后,他舍不得触碰的傻宁宁,全因为莫晏茹的春|药给毁了。
他不仅和傅宁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还是在书房那种地方,甚至......甚至不顾傅宁的哀嚎,彻彻底底、残忍又暴躁地把人占有。
一次两次,柳岑徽都记不清那天晚上,他跟傅宁做了多少次了。
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傅宁木然的视线中,还有对方那满身的淤青和身下的血色。
良久,柳岑徽用下巴在傅宁肩头蹭了蹭,他近乎哀求地说:“求你,别怕我......”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杀了我......可是宁宁,求求你,不要怕我啊......”
无人之时,柳岑徽可以肆意表达他的脆弱。
或许他曾经不懂傅宁的真心有多宝贵,但当他终于得到对方的恐惧仇视时,柳岑徽才猛然发现——
他真的受不了傅宁看向他时,像见到穷凶极恶之徒事一样的目光。
——宁宁怕我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柳岑徽脑海中回荡,逐渐形成魔咒,时时刻刻发出对他的诘责。
......
等到傅宁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诺大一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当他木然地转动眼珠,视线不可避免地停留在床头的桌子上。
那里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透明小瓶子,瓶子里是几只千纸鹤,还有几枚星星,这些上面就是满满当当的各色糖果。
透明瓶子旁边则是几块小点心,点心的卖相并不是特别好,扭曲的样子甚至有些感人。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吸引了傅宁注意力的,是这些东西旁边的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