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颜色,最纯挚最孩子气的画法,最终拼凑出几个大小不一的字——
“给最亲爱的宁宁,对不起。”
正在傅宁茫然地看着那一推东西的时候,只听“喵”得一声,他眼前一闪,小白拖着笨重的身体,用极其不符合体重的身姿,一跃窜上了病床。
066 做你独一无二的骄傲
病房里,缩在墙角的小人挑着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猫咪头上轻戳。
小白的脑袋被戳的连连后仰,可即便是不舒服极了,也不见它有跑开的意向。
在傅宁又一次不小心把手指间戳进小白嘴巴里,小白“喵呜”一声,尾巴一翘,终于炸毛了。
只见小白晃着尾巴,一步一颤地爬上傅宁的腿,又抬起两只前爪,不偏不倚地抱住傅宁的手腕。
“喵喵唔——”小白奶声奶气地叫着,叫两声在傅宁手腕上舔一下,不过片刻就把傅宁手腕舔得一片湿濡。
傅宁愣愣地任由小猫在他手上动作,眼中似有疑惑,但很快沉寂下来。
几分钟过去,在小白又一次“喵呜”后,傅宁嘴角轻颤,只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然后极其相似地模仿:“喵呜?”
小白仰着毛茸茸的脖子:“喵?”
“喵——”
“喵喵喵?”
“喵喵喵!”
傅宁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每当小白叫一声,他紧接着就学,学的惟妙惟肖,不一会时间,整间病房里就全是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而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也终于出现点点笑意。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里。
柳岑徽靠在床头,旁边坐着一个一身工作装的中年女性。
韩琳过来有半个多小时了,除了最开始的寒暄,后面就只剩下柳岑徽一个人说话。
她是柳岑徽的心理医生,跟了柳岑徽近十年,中途无数拉锯战心理战,却是第一次遇见对方如此坦诚地跟她谈话。
还记得两个月前,韩琳难得接到柳岑徽电话,听见对方询问最新的药物,那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她手里这位最难缠的病人,病情似乎要出现突破口。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要知道,当年柳岑徽从火海中逃出来后,第一时间就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可这么多年过来,面对韩琳的关心询问,他的回答十之八九都是随口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