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说话了。
“宁宁......”柳岑徽心下一动,实在忍不住了,反手把傅宁紧紧地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原谅我吧,宁宁别再怕我了。”
傅宁顺从地把下巴磕在柳岑徽肩上,耳边全是一些沙哑的忏悔。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分不清柳岑徽在说什么,但他始终有着一点坚持:灰灰不能哭呀!
这样想着,傅宁迟疑许久,终于在许久后,缓慢地抬起双臂,反抱住柳岑徽:“......不哭。”
......
要说这两天柳岑徽最高兴的一件事,无异于傅宁终于不再抗拒他的亲近,虽然傅宁还是话很少,也不见之前的灵动,但总比前两天的呆滞好很多。
柳岑徽难免想到,他要是早知道哭一哭就能让宁宁好起来,就是让他哭上一天一夜,那也不成问题。
随着傅宁身前身后的所有伤口都痊愈,在他出院前夕,柳岑徽最后一次在医院里和韩琳见面。
只是这一回,比其他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和自卑,他特别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韩医生,我想问问,宁宁他......我们两个的第一次,过程实在不好,我不想让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一晚上。”
“何况宁宁始终走不出之前的阴影,您有什么办法吗?”
在几天里,韩琳也明白了夫夫二人双双入院的原因,听到这里并不意外。
她先是问道:“冒昧问一句,柳先生您以后还打算和您先生有亲密行为吗?“
“这个亲密行为是指?”
“最深入的那一种。”韩琳毫无避讳。
柳岑徽一愣,沉思片刻,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想。”
“那么好的。”韩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若您不打算一辈子禁欲,您先生的阴影,恐怕无法避开了。”
柳岑徽听得有点不耐烦,或许只是单纯不想听外人谈论他和傅宁的私事:“您说得对,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好的。”韩琳并未表现出不悦,“那您有想过,再跟您的先生进行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呢?”
“什么?”柳岑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再进行一次?宁宁......宁宁他很怕,怎么可能再......”
韩琳抬手将他打断:“是的,您说得对,您的先生很害怕,可您也应该知道,爱人间的亲密行为,本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要怕呢?”
“因为......”
“柳先生,我觉得您可能理解错了。”韩琳继续微笑,“您要做的不是如何弥补过错,而是为您的先生营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恕我冒昧,您的先生并不具备普通人的心智,这更方便您教给他,有些事情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恐怖的,请您相信我的职业素养,您应该尝试着和您的先生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