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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皇帝,那时也不再是皇族,想要动用那么大的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也为了让当权者放心,给血族留下些生存的空间,所以我就做了那副药喝下去,缓解疼痛的药物原材料珍贵得很,只掌握在当权者手里。”卓锦看着虞绍清跟要哭了似的,最后那句“这药根本没有解药。”还是没说出去,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情绪化了。
在卓锦说来三言两语就说完的事,听在虞绍清耳朵里,却是字字带血一般。赵子酉漫长而又辛苦的一生,他说起来是这样轻描淡写,但谁又知道他是怎样步步带血得走到如今的?
虞绍清已经表露了太多他的心疼,再多的他也不想再说了,平白显得他怪没有男子气概的。他只是把卓锦搂在怀里,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半晌,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卓锦竟也听懂了,轻声嗯了一下。
虞绍清原先没想了解太多,今天听卓锦讲了这些,愈发压制不住自己,想着有空一定要找奈良聊一聊。
“好了,我的问题都交代清楚了,该交代你的了。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解药的事不提,这也不算什么困难。”卓锦从他怀里站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人来人往的不少,都是谁的人?”
“宁泽和陆钦河都在雪山里吃了亏,只我自己得了利,原先蛰伏起来的那些人终于敢露出头来了。还有一部分是你原先经营的,我都让童画联系上了。”虞绍清从赵子酉棺材里带出来的东西可不止是他常用的随身物件。
长老会和血猎都经由赵子酉一手建立,虽然后来为了避嫌,慢慢退了出去。但这两个组织都保存着关于始祖的信物,现在这信物被虞绍清拿了出来,两方都只能认可虞绍清获得了始祖的力量。
“宁泽那边是谁在找他的麻烦?”
“还没查透,但目前来看不是长老会,也不是血猎。”
“虞正年之前经营的那些人类关系,还能启用吗?”
“已经在联络了锦哥,血猎那边你说你留了个活口,是不是陆承泽?”虞绍清摆弄了几下手机,抬起头来把手机递给卓锦看。
手机上是陆燕青的生平和最后一次出的任务。
卓锦看得仔细,漂亮的眉头皱起来,半身隐在窗后的阴影里,半身在夕阳的余晖下。许是落日太美,淡扫烟云一般落在卓锦身上,将他端正起来不自觉显露出的那身棱角都淡化了一些,看起来像个精雕细琢的瓷器,不显凌厉,只是觉得温润。
虞绍清发现自己又走了神,和卓锦在一起时,平日里条理还算清晰也称得上克制的一个人总是不自觉的心猿意马。
“这是哪里来的?”卓锦没有察觉他走神,看完了手机上的内容抬起头来问他。
“是童画通过长老会的一个小人物查到的,陆燕青当时是站在你父母这边,坚决要彻查他们叛变案的。最后出去执行了一个很日常的任务,就死在了外面。”
“嗯,血猎有人和血族这边勾结,专等着陆燕青钻进去。还有我父母的案子,不也是因为有血族指认他们和血族联络而被定的罪。这么久了,也该把这些脏东西翻出来晾一晾了。”卓锦把手机还给虞绍清,“发给陆承泽吧,联络他可以通过路易斯,他在血猎里应该还有人手。”
说完了正事,卓锦摆了摆手要走,“我去隔壁看看小燕子,据说过几天要送她去幼儿园了,去看看她哭不哭。”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虞绍清拦腰抱住,摁在怀里揉了揉才给放开。
“一大老爷们能不这么黏人吗?”卓锦哭笑不得。
“都什么年代了,别性别歧视啊,再说你刚回来,得给我几天适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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