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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祝则清也没有打招呼就带着陆修时和徐嘉澍到了当时的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建筑工地,因为施工队内部出现了问题,导致工程停滞,附近也没安装摄像头,唯一有可能成为目击证人的就是当晚喝醉酒不小心掉进下水道的酒鬼。
可惜,他掉进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
“哦,孩子的尸体就在你踩着的井盖下面。”祝则清冷不丁地指着徐嘉澍的脚下,惺惺作态地提醒道。
“哇哇哇!”徐嘉澍立即像个被耍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起来,一边大呼小叫的,一边认怂地躲在了陆修时的身后。
祝则清鄙视地冷哼了一声,继而环顾四周。这地方简直就是天然的抛尸场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陆修时万般嫌弃地推开徐嘉澍,望向祝则清一本正经地说:“死者的母亲在孩子才两个月点大的时候失踪不见,为什么没有马上报警?”
祝则清朝陆修时走来,脚踩在石子上发出了摩擦的声音,那些碎石子硌得他脚心生疼。
他说:“赵晓娜称孩子和魏奇明一起不见的当天是接到魏奇明的电话说抱孩子去公园逛逛,她当时身体还没有恢复很好,就答应了。”
“只是去公园逛逛,有必要打电话通知吗?事情要么是这样,当时的情况就是赵晓娜不在孩子身边,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不在家。”徐嘉澍怕归怕,但分析起案件来思路也丝毫不受环境影响。
陆修时微微蹙眉,琢磨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最后只是轻声道:“这理由听起来没问题。”
“对啊,父亲带孩子去公园逛确实没问题啊。如果魏奇明并没有打过电话,那么赵晓娜就是在说谎。可现在孩子和丈夫都死了,她还能隐瞒什么?除非她就是凶手。”祝则清显然也是怀疑过,但是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过也是试图寻找作案动机。
陆修时轻吐了口气,微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缓缓道:“听起来没有问题,这个就是问题。”
“什么?”祝则清和徐嘉澍异口同声,脸上的神情是匪夷所思的。
陆修时看向他们,解释道:“魏奇明抱着两个月大的孩子去逛公园。‘抱’这个词难道不是问题吗?一般来说,父母要带婴儿出门,都会准备婴儿车,一是方便出行,二是保护孩子。他抱着孩子出门证明距离他要去的目的地用时很短,或者说他根本不是走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