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下心，将人拉起来：“走，跟我去喝酒。”
俞绵绵抽泣着，走得跌跌撞撞的，脚下踩到碎石子，脚步踉跄了一下，秦唐心脏跟着一紧，将人迅速按入怀里。
他低头，眼里有悲伤一闪即逝：“俞绵绵，你给我听好了，你要吃蛋糕也好，喝酒也好，摔东西打人也好……我都会，陪着你。”
秦唐的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一点点帮她擦干净嘴边的奶油，喃喃道：“可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流眼泪。
他眼底认真的神色，让俞绵绵怔住，她抿着唇哭出声来：“秦小唐，我错了……”
俞绵绵哭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我不应该赶你走，我不应该吓你……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发誓……”
月色朦胧，秦唐看着月光下哭得一塌糊涂的一张小脸，掐紧的手心这才松了下来，有血迹在掌心凝固，可是，他终究释然地笑了。
“笨蛋。”
“你才是……你才是笨蛋。”俞绵绵哽咽道。
秦唐收紧手臂，将她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肩上：“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一切都不知情，后来在世贸酒店遇到你，我派人去查了楼家的情况，楼思危的确回国了，可是，我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来找你，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今天也是李小疯打电话给我，她说你在这里，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妙。”
“是我的错，我没有预料到他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
俞绵绵吸了吸鼻子，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手揪着他笔挺的阿玛尼西装，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再抬起头来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个未知号码，她犹豫一下，点了接听键。
“绵绵，你还好吗？”
俞绵绵顿了一下：“顾心？”
“刚刚在C&L酒吧里有些不愉快，话说开就好了，我当时有些着急，所以……”
俞绵绵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事。”
“Evan很担心你。”
“我……”俞绵绵迟疑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楼思危，顾心，还有学长，三个人统统出现在了谢临的生日会上。她不敢去深想，周薄暮和楼家，和楼思危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她的脑子很乱，没有一丝勇气去面对那一切。
“没关系了，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松开紧咬的牙关，低声道。
“嗯，那就……”话还没说完，听筒里突然传来忙音。
俞绵绵看了一会儿屏幕，指尖滑过手机背面刻的学长的英文名，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周薄暮打来的？”秦唐皱眉问。
俞绵绵将手机关机，埋头道：“不是，他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