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逃出去,会死掉的。”
“谁要杀你?”
俞绵绵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一个坏蛋。”
“他叫什么名字?”
“楼思危,”梦境里,俞绵绵垂下眼眸,一遍一遍地重复,“他叫楼思危。”
俞绵绵猛地坐起来,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怀里的抱枕掉在地上,室内很昏暗,沙发边一盏落地灯安静地亮着,七点了。
俞绵绵粗粗地喘气,头皮蓦地一麻:七点了?
晚上七点!那今天是几号?
她伸手去勾手机,却从沙发上栽了下去,扑通一声,额头撞到茶几一角,动静很大。
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夜!
秦唐被吓了一跳,放下锅铲赶过去时,俞绵绵还不忘踹茶几一脚,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大有种跟家具干架的阵仗。结果,一脚又把自己踹疼了,她捂着脚指头,双眼泪花泛起。
秦唐顿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俞绵绵一捶地板,神色无比认真:“发脾气!”
发脾气也能弄伤自己,秦唐都气笑了。他几步走过去将人抱起来,重重地放在沙发上。俞绵绵吃痛,恶作剧地在他脖子上拧了一把。
秦唐手上一松,猝不及防地压了下去,薄唇印上了俞绵绵的额角。
时间仿佛停住,俞绵绵错愕地张大嘴巴,打心眼里想弄死自己,人固有一死,很明显,她是被自己花样“作死”的啊。一不小心居然“作”到了男闺蜜的吻,俞绵绵捧着心肝,她是禽兽啊……
秦唐制住了她敲向脑袋瓜的手,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很软。”
俞绵绵刚坐稳,又腿软地栽了下去。
秦唐一勾唇,转身走了:“我说沙发。”
你赢了,我的男闺蜜。
晚餐是蛋炒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吃得各怀心思。
俞绵绵一直在想,刚刚那一吻算不算出轨啊,学长知道了,会不会把她挂起来吊打?哦不,学长那种清冷人设,顶多用冰碴子在她身上穿几个窟窿,想着想着,她更郁闷了。
秦唐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静,一盘蛋炒饭吃得慢条斯理,活像在品尝米其林大餐。他用丝绢餐巾擦了擦嘴角:“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秦唐没有回答,带着她到了市中心,车子泊在了济林医药大楼下边。他拉着她的手,也不管周围下了晚班的男男女女,直接进了VIP电梯。
摩天大楼,七十二层到顶。
夜风吹起两人的衣摆,他们站的位置,一眼看去,整座城市灯火辉煌,最璀璨的光彩,都在脚底。
虽然惊叹于洛城的夜景,但俞绵绵还是心有疑惑:“秦小唐,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是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