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部里那个小助理？”老陈慈祥地问。
“是，是啊！”
老陈扶了扶眼镜：“保重。”
冯程脚软了一下：“陈秘书，怎……怎么回事？”
老陈笑了笑，摆摆手，朝周薄暮的方向走去。
这几个月周薄暮的转变，周薄暮的目光，周薄暮的冰冷和微笑他都看在眼里。他见过俞绵绵，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比起端庄温柔的女孩子，他从活泼喧闹的俞绵绵身上，更能看到生气。
只是，现在……
老陈低低地叹了口气，耳边传来周薄暮淡漠的声音：“换掉他。”
老陈目光一闪，老板，我们不用这么狠吧……
周薄暮接着道：“以后带设计部新助理的任务，交给别的建筑师。”
老陈松了一口气，掏出iPad，一点点记下了，等回过神来，自家老板已经走远了……
喂，老板你光是这样也不行啊！
那还要怎么样？
俞绵绵也在想，到底还要闹哪样啊！自从周薄暮视察完首尔的项目回国之后，设计部就翻天了，带她的建筑师凭什么要换成顾心？！
真是要死了！
俞绵绵硬着头皮接受顾心的魔鬼式训练，偏偏还要忍受她温柔体贴的笑脸。
“今天要加班哦。”顾心微笑着说。
“今天一定要交图纸哦。”她在微信上说。
“今天……”
俞绵绵抓着头发：“啊啊啊！为什么她能笑着说出那么残酷的话！”
几天之后，俞绵绵在经历了通宵画图、彻夜检查节点图、在办公室打地铺之后，她和李小疯涮火锅，双眼无神地说：“为什么她那么能干，那么漂亮，还……”
还可以跟周薄暮，站在那样近的距离内。
最后一句抱怨还没说出口，俞绵绵沉默了，她忘了，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提起过那个人了。
俞绵绵举起啤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李小疯将杯子递了过来，跟她碰了一下：“干杯。”
泡沫溢出来，“哧哧”作响，火锅热气缭绕，咕噜噜地翻着泡泡，灯光正好，岁月也正好。
一时之间，俞绵绵神情有些黯然。
李小疯也喝了一口酒：“升职，加薪，拿大单，我们的人生会越来越好，对吧？”
俞绵绵勉强笑了笑：“那当然，下一步就是‘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再然后……不得了啊，只怕要征服全宇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