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脑袋被拍了一下。
“我要你贫嘴。”李小疯咧了咧嘴巴，“不过，‘迎娶’高富帅这点，好像真的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俞绵绵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两人有一阵的沉默。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李小疯一件不落地知道了，就连楼思危的存在，楼思危的突然出现，楼思危的搅局，也分外清楚。
俞绵绵为此松了一口气：“行了，别矫情了，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她没有说谎，她真的很好，楼思危再在她面前出现，再对她残忍地笑，再对她口吐露恶毒的言辞，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了。
日日与周薄暮相见，日日与周薄暮擦肩而过，她可以面无表情，也可以微笑。
俞绵绵为此觉得安心，觉得平静，因为事情已经不能再糟了。
迄今为止，她再也没什么能失去。
说话间，她为自己倒了满杯啤酒，一口饮尽。
李小疯拽了拽他的手臂：“喂喂喂，你这个喝法，明天不用上班啊？”
“不用。”俞绵绵笑嘻嘻地摆摆手，“明天，大家都要去温泉山庄开庆功宴。”
看吧，又是BN设计的庆功宴。
又是男男女女一起同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活动三天两夜，庆祝的是韩国首尔的百货商场项目竣工，还有一个主题，庆祝楼思危入股BN设计。
俞绵绵后来知道了楼思危和周薄暮是在瑞士的一场雪崩中认识的，大雪封山，两个中国人在野外滞留一夜，第二天两人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加上顾心，三个人曾一起游历欧洲。
这到底算什么缘分？就连楼思危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
闭上眼睛，俞绵绵有些难过地想，就连他这样的人，都生活在周薄暮的圈子里，这大概就是对她酩酊大醉现状的一种嘲讽吧。
她不知道楼思危入股BN设计的意图是纯粹要投资，还是要毁了她的生活。俞绵绵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了，即便今后广阔的设计大楼里将有他的一处办公室，即便她以后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本应该让她紧张，让她绝望的一个消息，她现在居然可以泰然面对了。
俞绵绵呼出一口气，揪住眼前人的手臂，说：“看吧，我真的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
李小疯在一边讪讪地接话：“喂，你还是……轻一点吧。”
“轻什么？很疼吗？啊！”俞绵绵脸颊酡红，鼓足中气，“小疯子，疼吗？”
李小疯无语地摇头：“我不疼，但是……”她的目光移向刚打电话叫来的男人，俞绵绵跟神经病一样没命地凌虐对方的手臂，天啊，大衣很贵吧？手臂真的不疼吗？
李小疯还没问出口，秦唐眉梢一扬，将醉成烂泥的人扛起来：“我没关系。”